屋外灯火通明,能听到更多往这里来的脚步声,凉桃李只觉得之前咽下的毒药此刻已经开始蔓延,那种像是剥了树皮般的苦涩翻开了一股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没有。”
心跳渐渐加快,她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但她却别无选择。毕竟皇帝的命和她无关,她更想要做的是活下去。
侍卫长将凉桃李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屋内的血腥味依旧萦绕不去,这让他的眼神深了几分,虽然嘴上依旧客气,但已经直接走了过来。
“这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莫非是凉姑娘哪里受伤了?”侍卫长握着剑柄,他的气势也如这把剑一样蓄势待发,带着逼人的锋芒:“是否需要属下叫太医过来?”
面对已经快要走进来的侍卫长,凉桃李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偷偷划开自己的手臂,但在这个时候屋外却传来了仲长空的声音。
“我还真没想到,堂堂教主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以毒药威胁,魔教已经混到这种不入流的地步了吗?”
凉桃李心下一惊,她抬头,就看到眼前的人群自动分成了两边,看起来刚从皇宫离开身上还穿着官服的仲长空直接踏过了门槛,就在侍卫长毕恭毕敬行礼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凉桃李脖颈一紧,那个之前消失的黑衣男人犹如鬼魅出现在她的身后,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屋外的众人顿时纷纷紧张起来,侍卫长手中的剑直接出鞘,对准了眼前的黑衣男人。
“你果然还是那么讨厌,庆王爷。”黑衣男人冷笑一声,掐着凉桃李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想要这个女人活着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华烨仲长空真有种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虽然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但真的见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很胃疼。她因为还未成年所以没有封地,只是暂时在京城有一处皇上给的房产,但就算如此皇宫离这里也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华烨在皇宫行刺一路上有那么多可以逃跑的路线,甚至西大街出去就是树林,不管怎么看都要比庆王府好,结果这家伙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硬是一头撞进庆王府还正好闯入了凉桃李的房间,要不是她提前向皇帝请辞这剧情还真就要顺下去了。
“华烨,既然我都已经点出了你的存在,你怎么会觉得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了?”作为一直担心剧情杀的人,仲长空在这一天到来前就做了很多准备:“你现在要不要运功试试?”
听她这话华烨瞳孔一缩,他下意识地就开始运功,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在他如此做的时候仲长空已经动手,只听得一阵破空声响起,华烨的手被两颗石子击中,瞬间皮肉炸开鲜血直流,在他手微微松开的时候仲长空已经抓住了凉桃李,将她直接拉了过来。
“扑通!”
华烨身形不稳摔倒在地,此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打转,在他天旋地转的时候侍卫长已经带着手下一拥而上,顺利将他五花大绑。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华烨依旧无法理解远在皇宫的仲长空是怎么做到的,仲长空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华烨如果要来绝对不会走正门,于是除了大门其他可以进来的地方比如屋顶还有窗户上,全都涂满了药物,只要手碰到就会侵入皮肤,华烨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瓦片上下药,自然百分百中招。
看着侍卫长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华烨给带走,禁卫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庆王府,很快府中又恢复了平静。
仲长空带着凉桃李来到了药房,虽然她不太懂得这些,不过原剧情中有写过华烨一直在给凉桃李吃什么药,她也就按照记忆对照着抓了煎煮,至于解药还是只能找华烨本人去要。她相信东厂那群人的手段,别说药了,估计连祖上十八代姓甚名谁小时候有没有抢别人棒棒糖都能给你问的一清二楚。
“先把这个喝了,解药应该很快就能要到了。”仲长空将煎好的药放在了凉桃李的面前,随意喝了一口:“还挺甜的,就不给你蜜饯了。”
凉桃李将药一饮而尽,这个时候她依旧有些忐忑:“那到底是什么人?”
“魔教教主,过来行刺皇帝的。”仲长空又让下人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她今天在皇宫里泡了一天就吃了一块绿豆糕,饿死她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被二皇子派过来的。”
原剧情中凉桃李在被华烨喂下毒药后就直接向华烨索要了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臂,之后对侍卫长说刚刚有个黑衣人过来刺伤她然后跑了,侍卫长信以为真随便搜寻无果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后来凉桃李被打入冷宫后不久二皇子篡位成功,她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想要皇帝死的人都是元起。
“二皇子?”凉桃李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不是很看好他吗?最后成为太子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他而不是大皇子,他又为什么要……”
“因为我的威胁太大了。”仲长空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他也真是太过心急,江湖这块本就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势力,很多国家都对这股力量虎视眈眈,结果他在这种时候雇佣魔教教主去刺杀皇帝……”她笑了笑,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这些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了,按东厂那群人逼供的手段,估计明天中午元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