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秘籍是你盗取的,那么你便说说这中间的过程吧!”司宴道。
“是。”
雨势渐大,火光明亮,伴随着雨声,子初将南笙同他讲的过程事无巨细的一一道出。
在此期间,房间里全程静默,尤其是景岚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到他讲述中慢慢接受。正因为相信,他更为子初做出这等糊涂事感到失望和难过。
理由再好,倘若没有做过,对于一些细节肯定不会很清楚。子初的讲解全程如同身临其境,完全是那种亲自实行才能有的结果,而且他的神情一直很镇定,没有闪烁其词也没有刻意的掩盖痕迹。
反正他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三人信了八成。
“你……”
稍稍的沉默,景岚真的是想要狠狠臭骂子初一顿,他是千想万想,想了各种理由,最没想到居然是会是这样一条不可思议的。
他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一个为情爱冲昏头脑,犯傻又怂了,还连累别人遭受无妄之灾,景岚都无言以对了。
“子初,这回恐怕谁都保不了你了,毕竟自己闯的祸还是得自己兜着才行,你也得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景岚摇头叹息。
见景岚信了,子初的心稍稍松了口气,可看着景岚眼底流露出的失望,他的心里也格外的压抑和低沉,“我知道,子初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毕竟此事是我引起的,只要我站出来此事就可以结束了。”
“子初,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此事重大,你该知道自己将要承担的后果,希望你三思而行”司宴郑重的道。
子初垂眸,对着三人抱拳深鞠,“师兄,你放心我所言都是真话,绝不敢有任何隐藏。”
“即是如此,你便打开盒子看看吧!”司宴的视线从他紧握的木盒一扫而过。
“是。”
子初依言将木盒慢慢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时,虽然也有那么一瞬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接受了。
“其实我最初也怀疑这只是一个陷阱,但是我赌不起,那天行动太过匆忙我根本就没留意是否落了把柄。再者,经过了两天的内心愧疚和惶恐,我早就想前来坦诚,现在把这些说出来我舒服多了。”子初颤抖着手,把木盒放回桌面。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糊涂啊!糊涂,就算你偷出秘籍又能如何?你以为楼师妹会像你想的那般,收下你的东西就心悦上你?我看你真的是傻得可以。”景岚气急败坏。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再说也是无益。我给你个机会,明日你自动去师傅哪里禀明罪行。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我就会亲自前去,你应当知道,这两种结果之间的差别。”司宴道。
“我知道了,谢大师兄。”子初再次抱拳深鞠。
“回去吧!”司宴说完又看向门外的滂沱大雨,微微蹙眉,“景岚,拿把伞来送子初师弟回去。”
“不用了师兄,子初告辞。”子初抱拳后,直径冲进了大雨中,须臾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人……”景岚望着大雨。
罢了,罢了,就让这场雨淋醒他吧!
“你们就不怕他逃走?或者明天会抵死不认?”红袖迟疑的可道。
“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再说都被我和大师兄知道了,他想要抵赖也没办法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认罪。还有他能去哪里?除了天机门就是回自己家,我们又不要他的命,颁布了逐出师门的告令后他去哪里都是一样,逃跑是多余的。”景岚解释。
红袖想想觉得深有道理,也难怪他们会这般不在意,原来是早就成竹在胸了。
“夜深了,我先走了。”司宴走到门口。
“等等大师兄,我给你拿伞。”景岚从内室拿来两把伞,一把握在手中,一把递给了司宴,“大师兄,雨大路滑,你慢点走。”
司宴接过伞,轻轻“嗯”了下,打燃火折子迈步走入了雨中。雨水打在纸伞上发出了一顿“嗒嗒”的声响,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红袖,我送你回去吧!”景岚从旁边拿过一盏灯笼点亮,走出房门,撑开伞。
红袖犹豫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现在雨这么大,你一来一回,到时候衣服都会淋湿还是算了。”
事实是红袖担心怕撞见曲婠婠回来,虽然这种几率很小,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没事,不就是一套衣服嘛!湿了洗就好了。现在夜深雨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景岚说着,伸手就拉着红袖到了伞下。
“好吧。”红袖接受。
夜雨中,两人并肩而行,一盏灯笼照亮前路。
伞有些小,两人就算紧挨着肩也难免不够,景岚把伞尽量偏向红袖,自己的半个肩膀湿透了也毫不在乎。
“红袖,你说子初师弟他做得对不对?”景岚侧眸,目光从她圆圆的脸颊划过。
微亮的亮光中,她恬静又可爱的神情就像是一股春风,让人感觉十分的舒适。
笑时,两个梨涡荡漾,如同一坛久酿的醇香,未尝先醉。生气时,两腮鼓鼓,美目怒瞪,可爱得想要掐上一把。思考时,托腮凝眉,有点呆萌可欺。沉默时,板着张脸,不言不语,不理不睬,不知如何讨好。
景岚也不曾想,才短短两个月余,他竟然能将她的所有细节全部熟记于心,每每想起,心窝子格外的香软甜糯。
“当然不对。”红袖不假思索的道,“喜欢归喜欢,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