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说,言外之意却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问是否是她所为。
“不是,且不说我没有那般本事,就算有我也不敢出此下策,再说荣竹这个人我也是比试场才识得第一面,哪里会有机会做出下药的事。”曲婠婠很是委屈的道。
嵩华能当着她面来询问就可以断定他到底是信自己的,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让他心问彻底稳定的回答。
“不是就好。”嵩华眉头渐渐松展。
嵩华相信楼卿卿没有害人之心,唯独怕的就是她为了进入天机门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此番得到她的回答他的心也就踏实了。
所为关心则乱!
曲婠婠懂得嵩华对自己的关切,也正是因为懂得她才不禁暗自失笑。他现下这番关心自己,倘若有天当他们都知晓真相那一刻会不会是场灭顶之灾?
曲婠婠不由得期待起来。
“七师兄,我确实是很想进天机门,但我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绝不会去用任何伤人损己的方式来赢得资格。”曲婠婠振振有词的道。
闻言,嵩华倍感欣慰,“是师兄不好,不该以妄自猜度。卿卿这是打算回院落吗?刚好我也想去卿卿的地方喝杯清茶,不知道方不方便?”
“师兄何出此言,只要不嫌弃我茶艺不精就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到了院落。
高砌的围墙,一棵偌大的梨树顺着墙蜿蜒探出,茁壮的枝丫枝叶茂盛,绿色细小的梨果儿错落有致的躲藏在绿叶间,若不细看很难辨认。
司晏站在梨树的枝丫,一袭白衣手握长剑,目视着茫茫云海的对面山峰,风轻拂,吹着白色的衣袂和墨发在风中飘扬。
“七师兄,对茶我真不在行,当年也就是被母亲逼着才学了学,上不了台面。”
悦耳如清泉落石的声音传入司晏耳中,他微侧眸一眼就将那抹碧萝轻衫收入眼底。只是在他视线触及到她身旁的人时,他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折起。
“卿卿何必谦虚,好与不好都无所谓,饮茶求的不就是一份心意吗?”嵩华道。
他话刚落就见身边原本还谈笑晏晏的人突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很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而去,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司晏。
“大师兄!”嵩华脱口而出。
司晏面无表情的颔首,目光又落在了曲婠婠的身上。
“司晏,你怎么来了?”看到司晏没有人会比曲婠婠更加欢喜。
整整快一天的时间她都沉浸在被忽视的情绪里,这下,陡然见他特意等候自己一瞬间所有的郁结全都消散无踪。
曲婠婠含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朝着司晏走过去,许是太过欢喜到忘乎所以,以至于没有一分心思去关注脚下。就在她快到司晏面前时,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就朝着地面倒去。
“小心。”
“卿卿小心。”
两声惊呼同时起,两道白色身影从不同的位置快速朝同一个而去,两者相争必有一失。
嵩华的身影终是在望及司晏安然护住曲婠婠后,生生停在了半路。
熟悉的芝兰香味令曲婠婠感受到安全,她的双手紧抓着他的前襟的衣衫,纤细的腰肢下能清楚感知到他强有力的手臂。她扑眨着如蝶翼的睫,潋滟的双眸荡起秋波,仿佛有种想要将人连同魂魄一同夺舍。
曲婠婠的视线一直流连在眼面前这张绝世容貌,从微抿的薄唇到高挺的峰鼻,再到淡雅如雾色的双瞳。每一处都美到令人窒息,偏偏他又自带高冷禁欲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司晏扶正她的身子后随即松开放在其腰间的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整个人也适时挪动了几步与曲婠婠保持着相对的的距离。
曲婠婠刚还陷入在喜悦中,一见他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样子,霎时心就凉了半截。
他是什么意思?
避开自己这般远,为的就是想要同自己划清界限吗?
想的美!
曲婠婠暗暗咬牙,磨刀霍霍。
“卿卿,我来是想同你说件事情。”司晏语气淡淡,丝毫没有被适才的事情所影响。
“很急吗?”曲婠婠问。
司晏摇头,“不急。”
“那就进院子里说吧!刚好七师兄也在,我泡壶茶我们边喝茶边说事情。”曲婠婠说完,径直朝着院门走。
好不容易得到相处的机会曲婠婠又岂能轻易的放过,她倒也是想要与司晏独处,只不过总不能见到司晏就将人家嵩华赶走吧!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些。
嵩华往后说不准还有用,曲婠婠想保存住这份关系以防以后所需,嵩华心思不复杂,有适的判断力能拥有这颗棋子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嵩华和司晏就被安排在了梨树下的石桌相对而坐,曲婠婠在房屋里则忙着取水泡茶。
“大师兄,你对卿卿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吗?”嵩华试探的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嵩华总觉得司晏对楼卿卿并非嘴上说的那番透亮。要不然为何刚才楼卿卿一出事,他能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去搭救她,快到几乎只在一瞬之间。
司晏凉凉的扫了他眼,“师弟,看来我今日同你说的话,你根本就未曾放在心里。感情分为很多种,有亲情,友情,师徒情,而我此刻对卿卿只有怜惜之情,待她进入天机门后亦是只有师兄妹的情谊,并不存在心悦之情。”
司晏的语气太过真挚和郑重,这一番言词让嵩华不得不信。
“对不起师兄,我往后绝不会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