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秦翡这五年做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齐衍为了秦翡这五年做了什么,周家为了秦翡这五年做了什么,再加上立德林家、东南部,就算是这五年秦翡什么都没有做过,在京城、乃至是国际上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
而胡禄的身价也将随着秦翡的到来,水涨船高。
可是,如今的胡禄,和胡家还有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甚至可以说,随着胡禄的身价高涨,这两家恐怕就要艰难了。
陈道贤自然知道,他也没有想到秦翡居然会回来,不然,他绝对会忍着的,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秦翡扫了一下在场上的所有人,却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包括齐衍。
只是这一个眼神,就让在场的人浑身一紧,也让齐衍痛彻心扉。
秦翡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秦御旁边,端起了江止面前的酒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仰头就喝了下去。
随即,眉头皱起,满脸嫌弃:“不好喝,太难喝了,程家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小气。”
刚走下来的程南,嘴角抽搐,心道:就你对酒的要求之高,也就是褪色能够满足。
可是,其他人和程南的关注点却是不一样的。
一个个简直震惊的看着秦翡,然后目光朝着秦御和江止的身上看过去,所以说,秦翡,你一来就得罪了这个场上最不能得罪的两个人。
你自己看看那是谁啊?刚刚在京城出尽风头的人,你居然一来就抢了人家面前的酒?
唐叙白他们也都是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个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全都朝着秦御看过去,目光里带着担忧。
秦御那小孩儿,好像……挺记仇的吧。
陈道贤原先还在因为说话不当得罪了秦御,得罪了古训药邸,可是,现在看见秦翡这番作为,心里立刻就有了想法,反正,他已经是把胡禄给得罪的透透的了,而秦翡向来护短,这一点五年前京城圈子里的人就知道了,毕竟,当年秦翡可是为了程小北打上了孟家。
所以,陈道贤明白,他和秦翡之间的恶交是没有办法消除了。
可是,他和秦御之间却不一样,他刚刚只是口误,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现在秦翡当众喝了江止面前的酒,这就算是打了江止的脸,江止是秦御的舅舅,也就是打了秦御的脸,这个时候,他给秦御出头的话,那么也就算是站队了,即便秦御看不上他,可是,他是给秦御出头的,秦御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看着他出事的,不然,就是在打他秦御的脸,打古训药邸的脸。
陈道贤想明白了这一点,立刻开口说道:“秦小姐,五年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过,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但是,你也不该这么嚣张跋扈的端起别人的酒杯,嫌弃酒宴主人家的酒吧,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
陈道贤这句话一落,整个场子都变得安静下来了,鸦雀无声的那种,一个个全都朝着陈道贤看过去,又朝着秦翡看过去,屏住呼吸。
他们很明白陈道贤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保一头。
不得不说陈道贤的做法还是很聪明的,可是,也是真敢啊。
那可是秦翡啊。
不少人都朝着齐衍看过去,果然,他们一眼就看见了齐衍那张阴沉的脸。
可是,只有唐叙白他们几个坐的近的人知道,齐衍的这张脸根本就从头到尾没有变过,而且,很有可能,他们的齐哥根本就没有听见这群人再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就这么盯着秦翡,生怕秦翡再跑了,而且,距离齐衍比较近的唐叙白他们在这么安静的时刻,分明清晰的听见他们齐哥砰砰跳的心脏了,那力度和速度,唐叙白觉得还是叫个医生过来比较保险,当然,唐叙白也就是这么想想,毕竟,这样的场合呢,毕竟,秦翡还在这里呢,他就不信,他齐哥舍得厥过去。
关键是,他们这张桌子的边缘,已经被他们齐哥给徒手掰下来一块了,他们齐哥还在不停的扣着边缘,地上全都是木屑。
嗯,他们是认真鉴别过了,他们这张桌子是实木的,在这一点上,程家还是比较大气的。
秦翡看了一眼秦御,随即,斜睨的朝着陈道贤看过去,嗤笑一声:“我过目不忘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就在所有人不明白秦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秦翡玩味的看着陈道贤,继续说道:“秦小少爷,虽然你和古训药邸有关系,但是,这里是京城,即便是古训药邸,又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陈道贤脸色直接变了。
这句话赫然就是刚刚陈道贤对着秦御说的,一字不差,果然是过目不忘的人。
陈道贤立刻解释道:“我刚刚只是情绪太过激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请你不要挑拨离间。”
“可是,我有其他的意思。”秦翡挑眉,直接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转手把帽子扣在了秦御的头上,随即头一歪,嘴角勾起,傲然的开口说道:“我古训药邸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即便这里是京城,又怎么样?”
秦翡这个动作,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懵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徐青山看看秦翡,又看看秦御,呢喃道:“秦翡。秦御?”
“嗯?”陆霄凌朝着徐青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