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安啦!”王云林半眯着眼睛不甚在意地道。
“想我王云林,当年从一个三无的打工仔,一路做到集团老总,见过的黑暗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想到的!”王云林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的创业史。
“等等……王云林?横山县王屋村人氏,云起集团总裁,五十四岁,单身,死于坠楼!”顾如槿越说越惊异。
“我原来这么有名了吗?连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我!”王云林颇为自恋地摇头晃脑。
顾如槿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又问到,“我胸前的这块儿玉佩你可认得了?”
“当然认得!那是我带了几十年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说起玉佩,王云林收起了玩笑。
“原来是你!”同为异世之人,对方却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顾如槿不知道是恨还是喜,“我和未婚夫都是因为调查你的案子才丢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王云林也颇为感慨,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王云林沉吟了一阵,问出了自己惦记了几十年的问题,“我弟弟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他要谋夺你的家产!”
说到这个,顾如槿也是颇为同情他。
根据他们的调查,王云林是京都云家的长子,被拐到了小山村,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云家老爷子看到他胸前的玉佩,认出了他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孙子,云家次子怕他回归家族跟自己争产业,便联合王云林在王家的所谓亲弟弟,谋财害命,一人得家族产业,一人继承百货公司。
最可悲的是,无论王家养父养母,还是云家亲生父母,都选择保护自己偏爱的孩子,而舍弃了王云林。
王云林听了事情的经过,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小时候没有弟弟,爸妈待他也是极好的,后来弟弟出生之后,爸妈开始偏爱弟弟,甚至一直给他灌输这个家是弟弟的以后自己也要多帮衬弟弟的思想,他在那个时候也有些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现在得到了确认,心里却并没有太难过。
“不遭人妒是庸才!老祖宗我就是众人嫉妒的对象!”王云林颇为自豪地说道,似乎被人谋财害命是件极为荣耀的事情。
“呵!你还挺享受!”顾如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话说回来,这臭小子就是你的未婚夫吧?”王云林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嘚瑟样。
“嗯!”顾如槿有些难过扶了扶额头。
她和言真青梅竹马,小时候的言真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智慧,却愿意陪她玩着幼稚的过家家,后来更是为了她放弃了自小学的小提琴,陪她考了警校。
那时他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跟在她身后,将她照顾的细致入微。
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点点滴滴地渗透她的生活,以至于在他离开后,她像是失了半条命一般。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大胆追,本老祖会帮你的!”受不了顾如槿这样没精打采的,王云林鼓励道。
“你一个几十年的单身汉,拿什么帮我!”顾如槿在王云林心口扎了一刀。
王云林气闷的不再说话。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中桃花始盛开。
气温逐渐回暖,陆续间下的几场雨,使山上野花野草疯长,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顾温知已经在顾家住了一个多月了,他每日闲来无事便教徐靖钰兄弟俩念诗,顾璟弘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话了,能跟着顾温知咿咿呀呀地念上几句,徐靖钰却被拘着开始练字。
这日,微风和煦,天高日暖,顾如槿给两个孩子穿了薄衫,准备带着出去走一走,自从他们来到这里,便没怎么出过门,正好趁温度适宜,舒展一下筋骨。
顾温知也许久没在小时候经常去的山林里走一走了,便要跟着一起去,只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走走停停地不一会儿就落在了一圈人的后面。
这个时节,野菜菌类也生长正旺,村子里许多大姑娘小媳妇挎篮子出来挖野菜,见到顾如槿一行人,大多都会停下来打招呼,有些家里有孩子兄弟在学堂读书的,更是热情地将自己的所得分给顾如槿。
顾盼娘熟门熟路领着几人到了一处平地,平地上刚好还有一大块岩石,能供几人坐下休息。
这是他们平时挖野菜的地方,小姑娘人小,虽也是在山上长大的,却不被允许往林子里去。
顾如槿摆了带来的小炉生了火倒了茶给顾温知。
虽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顾温知却还是对顾如槿经常出格的行为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说教几句。
顾如槿觉得自己实在冤枉,她明明已经很谨慎地按照这个时代闺阁女子的要求行事了,这顾老头怎么就揪着自己不放了。
就在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突然脚下一阵颤动,远处群鸟扑棱着翅膀,四散开来。
“地动了!”顾如槿紧张地站起来,朝孩子们的方向跑去。
只是等了一会儿,地面依旧在有规律地颤动,却并没有出现天翻地覆地情况。
顾温知也小心地扶着石头站了起来。
“应该不是地动!”
地动的震动既强又快,现在这种震动也只是微微地颤动。
“还是先回去吧!”顾如槿望向大牛山的方向,那里的飞鸟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一直惊慌地四处乱飞。
几人刚来没一会儿,就匆匆回去了。
村子里也感受到了,山上的异样,纷纷出来看情况。
村长柳学鸣看到七爷爷拄着拐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