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搁以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现在夫人不让他们随意动手。
错身而过,裴还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夜半,圆月如银盘,顾如槿从梦中惊醒,梦里一会儿是言真指着自己肩膀的三颗痣笑着对她说,阿瑾你看,三颗连着的痣是前世情缘未了,你说是不是你前世负了我,一会儿是他浑身插着管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这辈子先放过她,一会儿又是清俊的少年说自己姓裴名还字言真。
顾如槿抓着胸前的玉佩对着窗子照进来的月光怔怔地出神。
到底是不是言真?还是巧合?若只是巧合,又为什么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一墙之隔,王云林日渐陷入沉睡,今日臭小子回来给他整理了冬眠的小窝,王云林此刻正睡得香甜,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说着什么言真不言真,巧合什么的。
‘别吵!’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顾如槿耳边响起。
“谁?”顾如槿猛地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夫人?可是要起夜?”翠屏在睡梦中被惊醒,起身点了灯。
“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顾如槿微微支起身子,捏着被角问道。
“没有啊!夫人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是不是家里招贼了?要不要我喊来福哥起来看看。”翠屏的心一下子也提了起来。
“你去问问他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来福是习武之人无论是耳力还是警惕性都比自己高。
翠屏出去后,顾如槿靠在床头,无意识地婆娑着手里的玉佩。
刚才的是什么声音,难道自己幻听了?
‘小寡妇,半夜不睡觉在叨叨什么呢?’
抓紧手里的玉佩,这次顾如槿确定她确实听到了声音。
小寡妇说的是自己?可是从翠屏出去之后自己就没有说话。
另一边王云林也彻底惊醒了,自己在裴家不可能听见小寡妇的声音,刚才是在做梦吗?
‘小寡妇!’王云林试探地喊道。
没人回应,王云林缩了缩脑袋,看来真是在做梦!
翠屏回来说来福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是只有自己能听到?顾如槿心中惊异。
吹了灯,顾如槿躺在床上在心底问,‘你是谁?’却没人回应。
这下顾如槿彻底睡不着了。
拿着玉佩对着月光照来照去,看着玉佩上莹莹的光泽,这又是怎么回事?顾如槿心里想。
‘小寡妇?’那个声音又传来,带着惊喜。
王云林还没陷入梦乡就又听见了隔壁小寡妇的声音。
‘你是谁?’顾如槿怕翠屏听到,翻了身小声地问道。
没人回答。
顾如槿恢复原来的动作,举着玉佩,重新问道,‘你是谁?’
‘我呀!王云林!你怎么这么久才理我?’王云林兴奋地叫着。
顾如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云林是谁?’放下玉佩又问。
果然没有了声音,还真是这个玉佩的原因,这玉佩难道还是个法器?
重新举起玉佩,对面的声音又传来了,‘小寡妇,你怎么不说话?我是王云林!隔壁裴家的,我们昨天还见过!’
‘你是……那只乌龟?’自己昨天只见过裴家的乌龟。
‘不是!我是大仙!’王云林不想承认自己是只乌龟。
‘呵!龟仙人吧!’顾如槿在心里嘲笑道。
被它这么一搅紧张的气氛便散了。
‘小寡妇我为什么能听到你的声音?难道我真的要成仙了?’王云林兴奋的四肢乱挠,成仙了是不是就能变成人了?
嘭!桌子上的茶盏被它踢到了地上。
“老祖!”少年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本老祖在呢!’作为一只没有声带的乌龟,他只能在心里嗷嗷!
看着兴奋异常的乌龟,少年只是默默地将墙上的箩筐取下来,将乌龟扣了进去,还在上面压了一摞书,这是他惩罚乌龟的方式,他家老祖偶尔抽风的时候他便将它扣在筐子里。
‘臭小子又关老子禁闭!’王云林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王八蛋,你小点声!’另一侧的顾如槿就遭了秧,耳边是那只乌龟喋喋不休地咒骂。
‘小寡妇,臭小子他又把我关了起来!’王云林委屈地向顾如槿告状。
‘臭小子……是裴公子吗?’顾如槿内心忐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就是那个臭小子!’王云林愤愤地说道。
‘裴公子他……左肩上有没有痣?’问出这句话,顾如槿屏住呼吸等着对方的答案。
三秒,对面的声音传来,‘这个本来是个秘密……别人我可不告诉!臭小子小时候是有痣的,从肩膀到后颈一连三个,不过几年前他自己给剜了!血淋淋的……’王云林啧啧地说着当年的旧事。
得了对方肯定的答案,顾如槿心如狂潮,在这静谧的夜里她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好半晌两行泪在眼角滑下,顾如槿将手搭在额头上,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扬。
原来……老天爷是这个意思!
‘小寡妇,你睡着了吗?’自己嘚吧嘚吧的对方却没有回答,王云林以为对方睡着了。
‘言真他为什么要把痣剜了?’收起眼泪心底又涌起了心疼,不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小时候家里遭了难他怕别人认出他就把身上的标记全抹去了!’王云林语气闷闷的。
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