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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一行人走出村子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之前逃出去的村民,他们或坐或站在草地上,看到我们出来,都焦急的转过目光,只是谁也没有开口。
我靠在君崇身上,一眼就从草丛里看到了我妈妈。她看到我立刻跑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我,眼泪浸湿了我的脖颈,除了哭泣再也没有其他。
我也抱着她,紧忍的眼泪终是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一个村民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开了口,“请问,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僵尸都没了,只是大家已经——”千泷说到这里停顿了,但不说也有很多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到妈妈的身体变得僵硬,然后是越发猛烈的颤抖,我心下发酸,用力抱紧了她,“妈妈,爷爷走的很安详。”
君崇告诉我,那个符咒将所有僵尸都化成了灰,我当时昏了过去。想着爷爷坦荡一生,没想到最后连死都没有一个全尸。
妈妈放开我,目光里全是心疼,拉着我的手说,“安心,跟妈妈回家,我们回去找你爸爸。”
我忍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因为墨零受了伤,所以千泷要送他回去,纤纤想跟着一起,但墨零的师父不喜欢她,所以只能送一送。而我跟着妈妈回家去,君崇和梼杌一起跟着我。
离开村子往县城走去的时候,我最后看了眼身后的村子,沐浴在晨沐下的村子虽然变得残破不堪,但随着太阳的重新升起,一定会再次迎来新生的。
一路火车回家,我和妈妈都没怎么交谈。我知道妈妈心里也很难受,因为爷爷对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妈妈从小就失去了爸爸,也把爷爷当做了亲生父亲,这样的割舍,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君崇摸着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身上,“时间还早,你睡一会,下车的时候我叫你。”
“君崇,外头阳光那么大,你要不要躲一躲?我和妈妈扯个理由就可以了,你没有必要强撑。”
“没事,下车的时候我会找个理由离开,然后躲在你包里。”
“嗯。”
我靠在君崇怀里慢慢睡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爸爸来火车站接我们,妈妈一下车就扑在他怀里大哭,我看到爸爸的眼眶也红红的,就知道他已经接到了消息。
妈妈离开的时候去村子里整理了一些爷爷的东西,爷爷很多东西都在那里,我们家几乎没有,没有肉身只能立个衣冠冢。
人死不能复生,不管怎样死的,都要好好的送走,所以一回去,爸爸就通知了叔叔伯伯回来给爷爷办丧事。
“亮,我们要怎么对他们说?其实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那种东西。”妈妈一提到爷爷就眼眶红红的想哭。“总不能说人死了尸体不见了,就算横死也要有个尸体,你大哥他们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爸爸也皱起了眉,“是要找个好理由。”
“爸、妈,如果你们信我在,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不能让他们知道爷爷是这么死的,所以得懂点手脚。”
我所想到的就是障眼法,既然千泷可以做到,那么君崇也行,当我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有反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叔伯们都没有意见,答应明天就回来。
“这位是——”
“安心的男友,这次多亏了他,否则我怕连安心都会失去。”
“妈,别这么说,我福大命大着呢!”
“你命大什么,你爷爷说你的命脆弱着,以后不要再接触这样的事。”
我撇撇嘴没有反对,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趴在窗户上吹着夜风,君崇坐在一边看着我,妈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都在发呆,微微一笑,然后给了我一样东西。
“安心,这个好像是爸留给你的,我刚整理他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本笔记本,还带着锁,可惜没有钥匙。
“谢谢妈,我看看。”
妈妈看了我一眼,轻声对我说,“虽然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没结婚前记得做好措施,你还没工作怀孕了不好。”
我脸猛地一红,她虽然说得很轻,但君崇的耳朵肯定听到了。想着肚子里的那个种,我哪里可能说出口,把妈妈推到门口,羞涩的说,“我们晚上分房睡的,你别操心。”
关上门我还看到妈妈嘴角的笑意,她曾经一直盼着我谈恋爱,早点嫁个人,这样就有人保护我,如今有君崇这么一尊大佛在,她每每看到都欢喜的不得了。
“你要和我分房睡?”腰间一紧,肩上一重,君崇下巴磕在我颈窝里,暧昧的声音徐徐钻入耳膜,“你不会失眠?”
“谁会失眠。”我想挣扎出来可是没用,最后叹了口气,“我要看爷爷的笔记,你放开我。”
“一起看。”
君崇搂着我躺在床上,单手一挥,那把锁就掉了。我翻开日记本,第一页写着,“安心,爷爷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已经知道了。”
我心一紧,不知为何总觉得爷爷这话和那个梦里回忆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这本本子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写的。”
“我也觉得是。”
我翻开第二页,上面什么也没有,一脸翻过去很多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发黄,有些年头了。
上面是小时候的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扎着羊角辫,牵着一个男人的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