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凤鸣:“……”
他攥着钢笔:“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煌煌偏头看着他:“上次爸爸大闹贺公馆,和你动手的那次,不是把你那支笔的笔帽给摔碎了么,我找了几家奢侈品专柜才找到这个的,牌子和型号不对么?”
煌煌一本正经的话,让贺凤鸣险些泪目。
他把煌煌抱进怀里,完全不敢想象,白梓汐一个单亲妈妈,是怎么把两个孩子带大,又教得这么好的。
晚上,贺凤鸣留了两个孩子在贺公馆小住。
贺湛北不在,白梓汐留下也不方便,就一个人开车回去。
出了贺公馆,白梓汐刚上车,就接到了贺湛北的电话。
“出来了?”集团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贺湛北才从会议室出来。
“嗯。”白梓汐启动车子。
车子挑头,出了贺公馆刚开出几公里,她就在后视镜里,看到缓缓坐起来的傅子煜。
白梓汐脖子一片凉意,冷冰冰的触觉让她从脖子凉到了心坎里。
傅子煜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上,手里剃须刀的刀片就横在白梓汐颈动脉的血管上。
“挺晚了,我去接你?”贺湛北问。
白梓汐听到了他那边,电梯门开的声音。
“不用。”白梓汐笑得轻松,呼吸都没紊乱半分,心理素质极好。
“我又不是小女孩,贺大总裁还想给我设个晚归时间的门禁?”
“贺太太,在外你做女王,在我这你只需要做个小女孩,天塌了我给你顶着。”贺湛北的嗓音纵容又坚定。
哪个女人不希望,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当孩子宠着?
白梓汐心尖一紧,但视线一直透过后视镜看着傅子煜。
从傅子煜跟她摊牌前世今生的一切时,她心中就有种隐隐的不安。
“那行,一会儿我就回月光小区了,在开车,先不聊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贺湛北挂断电话。
白梓汐偏头看向傅子煜,“傅先生有事?”
她没有一点被劫持的紧张,像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她太淡定,反倒是让傅子煜的神经紧绷起来,“别废话!”
手机被没收,随身的手袋和钱包都被抽走。
一路上,傅子煜让她往哪里开,她就往哪里开,真的没半句废话,别说是求饶,连问傅子煜想干什么都没有。
刀片架在脖子上的事,贺湛南那次,白梓汐就经历过一次了。
惊慌失措和失声痛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不动声色地咬断手腕上的水晶手链,把一颗颗价值连城的红色水晶丢到车窗外。
傅子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面有没有车子尾随,根本没察觉分毫。
车停在荒郊野外,傅子煜怕白梓汐逃跑,拔了车钥匙塞进口袋,直接跳下车,然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下车!”
白梓汐下了车,晃了晃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僵硬的脖颈。
郊外,有一栋废弃的毛坯房。
傅子煜大力地攥住白梓汐的手腕儿,把人带到了天台。
看到天台上的大床和摄影机,白梓汐瞳孔一缩,已经懂了傅子煜的意图。
傅子煜微凉的手指碰触到她侧脸时,白梓汐一偏头,淡淡开口,语气里尽是威严:“手拿开!”
她没说“别碰我”,因为孤男寡女时,这三个字会刺激男人的欲念。
傅子煜低低地笑了下,再抬头时,深邃的眼底染上浓重的欲。
“梓汐,我要你!”
傅子煜不知道,此刻,大半个京城都被封锁,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在搜寻着地上的一颗颗红宝石,满城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