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他那双冷峻的凤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夸张无比的画。画上似乎是个女童,却五官扭捏。画技委实堪忧!
“看出她是谁了吗?”白芑举着这张画,对着自己的脸不断地比划。
“我知道是你。”楚文歌的口气从来都是这样,听不出情绪。
却让白芑愣住了。你知道?什么意思?是早知道还是认出这幅画上的人。
却见楚文歌走到书案边,拿起毛笔沾了朱砂,在白芑举着的女童画像上轻轻点了一笔。
白芑疑惑转过画看了一眼,画上的女童左耳处点上了一朵红印。
突然心跳漏了一拍,白芑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左耳坠上的那点红色印记,脸微微红了。原来他是记得我的。
空气像是凝结住了一般,白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深呼吸,深呼吸。白芑转身抱起书案上的酒,“我们还是喝酒好了。”
在楚文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拉上他的手,推门而出,双脚轻轻一点,拉着他飞出翠屏院,站在琉福客栈食肆的屋顶上。
月朦胧,意朦胧。
屋过他不喝酒,但我酿制的白露仙他却偷偷藏了好几坛。”少女喝着酒坛里的酒,脸色微红,像是桃花般灼灼动人。
“等哪天我带你去桃花源,尝尝白露仙,定是让人醉生梦死。”
少年看着身侧的少女,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似乎有些微醺了。
少女的话停不下来。少年静静地听着。
“知道昨天我给那只臭蛇吃的是什么虫子吗?那是禁言蛊虫,哈哈哈,厉害吧。吃下以后就像你一样,不讲话了。”少女眨了眨自己水波流转,却有些朦胧双眼:“那可是鸣蛇呢!只要他发出磐磐叫声,这万顷良田就完蛋了。肯定要闹天大的干旱了,而且它的叫声是它的绝招。会让我们心身震荡,到时候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哈哈哈。我厉害吧,快说我很厉害。”少女再一次眨巴着眼睛望着少年求表扬。
少年的手举起,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
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白芑在喝下整坛酒后渐渐入梦,慢慢地把头靠在了楚文歌肩上。楚文歌笔直着身躯在屋,除了那点红印,白芑身上车马芝仙草特有的香味只有他可以闻到。年少时便是如此。他记下了这股特别的清香。
难道她真的是师尊要找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