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听你任米多余的无谓解释。”在宋桐彤出门后不到一分钟,杨彻一边拉扯着裤腰带一边往身上套了件衣服,穿了双拖鞋就追着她出了门。
只是当杨彻跑到电梯口时,见到的却是电梯门已关闭直往下的提示。他眼神一凝,转道就往楼梯口跑去,只希望楼下还有其他人可以按一按电梯减缓速度,让他可以追上宋桐彤。
听着熟悉的踏在台阶上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宋桐彤这才从上一层的阶梯上捂着嘴缓缓起身,穿着刚刚换上的平底鞋走出来,重新按下电梯下楼键。
宋桐彤知道,若是杨彻真想追,就算她先他一步躲到电梯里,那他也能抢先一步跑到楼下电梯口堵她。于是,她先按下电梯键做出她已经坐电梯下楼的假象,待杨彻信以为真走远之后,这才出来离开这个她此生都不愿再踏足一步的地方。
这边,风风火火跑下楼的杨彻守在电梯门口,待电梯门开后,从其中走出三男两女,可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一个人。
杨彻一跺脚,转身就往门外停车场追去,说来也巧,今日的停车场内恰好有一辆车与宋桐彤之前的车一般无二,远远地瞧着,杨彻发了疯似的追上去,他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最后却只能无力地扶着路边的红绿灯,眼睁睁望着那辆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待脑袋清醒一些之后,杨彻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辆车的车牌号,好像不是他记忆中的属于宋桐彤的车牌号。想到这儿,杨彻因为剧烈运动之后变得绯红的脸突然间就变得煞白,他不自觉张嘴说道:“遭了。”
落下这两个字,杨彻忙又转身向原路返回,可惜他不知道,这次错过,便是永远错过了。
而这边,宋桐彤乘电梯到楼下,并没有见到杨彻的身影,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她爱了几年,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的男人。
快步走到自己新买的车旁边,打开车门坐上去,落锁,开出停车场。紧接着,车内便响起女人无助又委屈的,受伤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宋桐彤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手下紧紧捏住方向盘,愣是不愿哭出声来。如今她眼前看见的不是蓝天白云,不是行人拥挤,而是方才她推门看见的,那肮脏恶心的一幕幕。
她和杨彻在一起快七年了,到现在都不曾结婚,因为杨彻家里人不同意。这也就罢了,宋桐彤以为,只要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只要他们彼此不放弃,那她就觉得一切的苦难都可以忍受,都是可以踏过去的。
可是她没想到,将她推向无底深渊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她用心爱过七年的男人。
今日是宋桐彤出差后提前回来的第一天,她知道杨彻在昨天晚上的庆功宴上喝多了酒,担心他的胃不舒服,她便是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就跑到超市给他买了一堆养胃的菜打算回家给他做。
可是当宋桐彤打开门,看见的却是满地凌乱,从进门开始便被人脱下随意丢在地板上的,一直到虚掩着的卧室门口的衣服,男人和女人的,从外衣到最里面的。再抬眼,便是在他们床上的,那两具交颈而眠的白、花花的躯体。
宋桐彤认识那个女人的脸,杨俏,杨彻的搭档。这七年里,出现在杨彻身边最多的,除了她之外也是最爱他的女人。她知道杨俏的心思不单纯,甚至对自己还抱有敌意。
曾经,宋桐彤也不是没吃过醋和杨彻因为这件事闹过别扭,可他是怎么说的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杨彻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宋桐彤一个,绝无二心。虞不是因为,绝无二心,便可以去碰其她的女人,还带回家来在他们两人的床上翻云覆雨了吗?
方才宋桐彤推开虚掩的门,浑身颤抖着走进屋子时,听着声音的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彼时杨俏还在杨彻怀里蹭了蹭,抬手揉了揉睡得迷蒙的双眼,末了抬眼看向她,语气是不屑的嘲讽,“宋桐彤,你怎么会在这里?”
倒是杨彻,还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忙从床上翻身爬起,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片光裸,他又俯身扯过一块毛毯当做遮羞布将自己给围起来。
可正是他这么一动,宋桐彤正好瞧见她新买的橙白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血红,她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她再清楚不过。
下意识后退一步,可骄傲不允许自己就这样不战而退。宋桐彤扬起头,对杨俏不屑回道:“杨小姐,我倒是不知,像你这样爬上别人男朋友的床,也就是捡了我的破鞋来穿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有脸,睡在我的床上,来反问我是谁的呢?你的父母便是如此教你做人的吗?那也太糟糕了些。”
狠狠撂下这几句话,也不管杨彻的面色有多慌乱多难看,宋桐彤转身就走,不愿再多呼吸一丁点这方的污浊空气。
不知不觉,宋桐彤一双大眼睛已经被泪水迷了个干净,一片雾蒙蒙的,再加上情绪激动,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开车这件事。
如今宋桐彤看到的,只有眼前那在她精心选购的床上颠鸾倒凤的一男一女。她早将下唇咬破,已经渗了些血丝出来,只是她好像感觉不到痛意一般,抓住方向盘的手指骨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了白。
待听到不知米处传来的车辆喇叭的催促声和车主人的怒骂声之后,宋桐彤胡乱抹了把眼泪,脚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