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他抬头看着虞青柠，一脸认真道。
“嘿嘿嘿，好吃就行。”得到肯定，虞青柠也就放下心来。
“虞青柠，二十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进我家厨房做饭的人。”
虞青柠闻言从碗里抬起头来，“嗯？老板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她很聪明，不会去问为什么他母亲不做饭之类的问题。在这个圈子里，他们这些家庭，复杂龌龊的事情是极多的。
虽说她的家庭和睦，父母相亲相爱，但这并不等同于所有家庭都是如此的，她从不会以己度人。
从她入职跟在顾墨身边这段时日看来，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母亲或是父亲。家中所见之处也无一张他与父母的合照，她倒是瞧见有一张是他和一位笑得慈祥的老人的合照。
因此，凭着文字工作者对故事的明锐度，她大胆推测。
顾墨从小的家庭并不幸福，可能是父母离异的原因。从照片看来，那位老人应该是他爷爷或者外公，而他应该是跟在那位老人身边长大的。
所以他的性格偏冷，因为从小并未体会过太多的爱，自然也没有学过要给予他人关爱这件事。
顾墨听到虞青柠的剑走偏锋的回答猛地一愣，他以为她会问什么你母亲不会做饭或者没请保姆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完全避开可能踩到他伤疤的地方，另起炉灶。
“我从来没有学过这些东西。”顾墨轻笑着。
“没关系，名师出高徒嘛。你就是头猪，我也能给你教会咯。”虞青柠浑不在意地起身拍了拍顾墨地肩膀，一高兴说话就松了下来。
“呃，我不是说你是猪。”对上顾墨清清冷冷的目光，虞青柠讪讪地收回手，“我只是想到我的一个朋友。”
“你朋友像猪一样？”顾墨接话到。
扑哧。
“哈哈哈哈哈。”虞青柠闻言一愣，接着就咧嘴笑了，“他做其他事情都很厉害，可就是不能进厨房，天生的厨房杀手。”
“你做菜很厉害？”顾墨反问，一脸认真。
“那是当然了。”虞青柠一点也不谦虚地回答，“不是我吹牛，就我这跟着多位师父千锤百炼出来的厨艺，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比得上的。”
“哦，那你交我做菜吧。”顾墨敛眸。
“好嘞，包教包会。”虞青柠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不像老米那样。
“嗯，也就是说，什么时候你把我教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顾墨启唇轻笑。
啪嗒。
虞青柠手中的筷子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她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她这是，又把自己给坑到坑里去了？
倒是稳坐对面的顾墨嘴角上扬，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既然到了他身边，便没有再离开的机会了。
“老板，我又不是厨子。”虞青柠有些无奈，她这张嘴哟，怕是没救了。
“你觉得我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吗？”顾墨抬眼看她。
“不像。”虞青柠老实摇头，突然间她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老板。”
“嗯？”
“你说你要跟着我学做菜对吧？虞青柠杵着下巴，一字一句道。
“是这个意思。”顾墨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我学做菜的那些大厨我可全叫的师父。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算是你师父了对吧？”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挖了个坑在这里等他，顾墨含笑点头，“是，虞师父。”
哟呵！虞青柠有些惊讶地眨眨眼，今天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还时不时地就笑笑。
“咳咳，既然如此，那做菜的时候我要是对你凶一点，你会不会把我开除掉啊？”
“不会，一码归一码，在厨房，你既是我的师父，我自然就会尊重你的。”
顾墨条理清楚，继续道：“而至于工作上你犯的错误，那是你作为保镖的失误，自然会有相应的处罚措施。我不会有任米的迁怒行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此一番操作，虞青柠虞名其妙地就收了个“徒弟”。
吃过早饭，顾墨很是自觉地便收拾碗筷进了厨房。虞青柠轻点下颌，看起来是个可造之材。
即是这般，虞青柠收拾完餐桌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的一声清脆的，瓷碗落地的声音。她忙快步走过去，就见到溅至厨房门口的碎渣。
“徒弟，你受伤了吗？”
徒弟二字一出口，落到顾墨耳里，身子有过一瞬间的僵直。他轻轻摇摇头，“没有受伤，只是我拿碗的时候手太滑。”
“没关系，你没受伤就好。”虞青柠拿过垃圾桶，蹲下身子欲将地上大片的瓷块捡起来，指尖堪堪碰到瓷片时，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抽出手，就见顾墨已经快一步松开了她，将她手下的瓷片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你站过去，这里我来收拾就好。”顾墨的声音清冷如常。
“那你小心一点，别割到手了。”
顾墨闻言应了声，却在虞青柠起身那一刹那，他将左手轻轻落到一旁的碎片上，将食指在锋利处用力一划。
“嘶。”
“你划到手了？”虞青柠一听这低低的痛呼声，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了让她来收拾的嘛。
她伸手将顾墨拉至身边，抓起他受伤的手仔细看了看。只见那如玉的指尖上有一道刺目的伤口，血珠向外冉冉冒着。
她微微蹙眉，又见地上那块染着血迹的小瓷片，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