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熏风一脸疑惑地看着柯宝,她明明才和修三藏见过。
“他说的太多了,我也记不太住。”
“噗嗤”熏风看着柯宝一脸苦相,乐不可支。
“这不是修三藏的正常操作么,他那张尼亚加拉大瀑布似的嘴,一般的脑袋可接不住。”
柯宝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她一边回忆一边喃喃道:“好像说什么,自己听了些话语,非非君子所为,但是,他迫于无奈,说向你道句不是。”
“哦豁”熏风将中指弯成个勾,敲得桌子“砰砰”响,她嗤笑道:“有意思。”
熏风挑眉,估计修三藏知道之前在屋后听她和安鸢谈话是不对的。
红唇轻抿,估计那木头脸沈若轩来找安鸢也和修三藏脱不开关系。
“这货还知道偷听人墙根不道德啊。”熏风冷哼道:“什么直男癌,点点头,握个手,说声对不起有那么难么?切”
“怎么回事啊?”柯宝一脸呆萌地看着熏风。
“还不是”
熏风刚想骂骂咧咧,忽然想起点什么,瞬间表情严肃起来。
熏风眸光微沉看着柯宝,抿唇:“我有一个坏消息。”
“啊?”
熏风微微叹了口气,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得和柯宝说清楚。
“你还记不记得古安澜?”
“嗯!”柯宝连连点头:“那是我第一次成功驱使血符。”
柯宝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胸前的麻花辫。
“我当时都有点不相信是我自己做的。”
“嗯,你很棒。”熏风微微颔首然后继续道:“古安澜在阳界养了些怨明花。”
“安鸢那样的么?”
“不。”熏风眸色微沉:“那些花灵已经入魔了,他们在人间炮制诸如安心那样的悲剧,以此收集怨气,培养后代,壮大族群。”
“什么!”柯宝表情有些愕然:“那不是在作孽么?”
“嗯。”熏风点了点头。
“沈若轩来找我,想要安鸢交代些关于那些花灵的事情。”
“安鸢已经答应帮忙说出古安澜先前养的怨明花的情况,只不过,之后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熏告诉了柯宝。
她有些不安,倘若那些花灵要给古安澜报仇,那么他们的复仇对象不止有自己,还有柯宝。
“没事的。”柯宝眨巴着眼睛看着熏风。
“啊?”熏风看着柯宝有些不解:“那可是怨明花啊,不容易对付啊。”
“只要我们努力。”柯宝勾唇:“就不害怕。”
熏风看着柯宝有些恍神,这一刻,熏风觉得柯宝身上有光,大抵带着美好向往和希望的人身上都有光环吧。
她摇了摇头,她和柯宝有危险已经是定局了。
与其带着惶恐的情绪战战兢兢过日子,还不如努力修炼,强大自己,积极面对危险。
熏风睫毛微颤,对着柯宝点了点头;“对!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刚说着,一道白光闪过,安鸢那纤长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竹屋内,吓得熏风差点没坐稳。
“办好了?”
熏风故作镇定地看着安鸢,心道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自己旁边忽然出现这么一个白裙女人,还不得吓死。
“嗯”安鸢幽幽叹了口气,一脸怜悯地看着熏风。
“我可都交代了,同心咒开始起作用了。”
“行吧。”熏风无奈地耸了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我怀疑冥王不是想为我们正名。”安鸢抿唇:“他只是想种花。”
“啊?”熏风愣愣看着安鸢。
“算了,他改了冥纪就成。”
安鸢幽幽叹了口气,余光扫过熏风身畔那把通体黝黑却泛着蓝紫色光泽的剑,想起什么似的:“这不是铁锹么?”
“哦。”熏风瞟了眼旁边的剑:“沈若轩自己变回来的。”
“地府改制后,冥王专心种花,把沈若轩原生变成一个铁锹,就是拿来种花用的。”
“咳咳咳”对面柯宝咳嗽不止:“冥王大人拿降魔剑松土?”
“嗯呐。”安鸢冷笑一声:“他还打算以后办个怨明花展呢。”
熏风定定看着安鸢,脑海里不自主地浮起安鸢站在花盆里供人观赏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心里忽然想起之前438174对冥王的评价,她赞同地叹道:“还真是为老不尊呢,呵呵”
“算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安鸢语落,熏风顿时觉得虎口有些发热,随即安鸢便化作一抹白光消失在熏风和柯宝面前。
“想不到冥王是这样的。”柯宝讷讷道。
而熏风则抿了口茶,暗叹冥王精明。
怨明花背上污名,算是当年各路正道人士的错。
倘若冥王公然说要为怨明花正名,岂不是犯了众怒。
还不如找个看似荒缪的由头鱼目混珠,慢慢布局。
等怨明花的族群庞大了,且全部发展为冥界编制,谣言便不攻自破,接着修改冥纪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过在这期间,倘若花灵作恶,那邪花的名头可就坐实了。
熏风抿唇,啧,还挺鸡贼的。
冥王好手段,就是苦了熏风。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安鸢交代了事情,那么花灵肯定会来找自己复仇。
作为一个彩笔,理智的小人在心里摊了摊手,表示压力山大。
指尖摩挲着修竹给的那本法阵参要,微凉的触感竟激动她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熏风抿唇,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