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夕夕也很头疼,像这种跟她之间的联系都彻底切断的情况,以前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她这会儿都还有些迷茫。
我知道你现在很焦急,但急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她自己主动出来。”
得到这个答案,小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说,眼眶也有些发红,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万一她又像上次一样,好几天都不出来,剧组那边怎么办,现在剩下的戏大部分都是夕夕跟颜盛的,请假是根本行不通的。”
一开始她只是有些哽咽,越往后说,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岳夕夕心疼的把她眼角的泪水擦掉,抬手在她的头顶揉了两下,柔声宽慰起来,“凡事不要想得这么糟糕,再则夕夕其实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她说的笃定,小包的心里还是有些惶惶不安,就连睡觉时都噩梦连连。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她仅有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看了眼时间,从床上起来,梳洗好下楼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提着早餐回来,岳夕夕已经醒了,纵然心里并没有存多少希望,在看到镯子依旧戴在左手上时,她眸子里的光芒还是暗淡了不少。
“看来今天只能打电话告诉季导,你生病了没有办法去参加拍摄。”
“不用。”
话落,她闭上眼再睁开,将镯子戴回右手,有些俏皮的冲小包眨了眨眼睛。
“岳姐姐昨晚跟我谈了很久,我觉得她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我想要真正治好自己的病,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受当年发生的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放下。”
“你是夕夕?”
眼前的情况让小包有些愣怔,抓着自己的脑袋,试探性的问了句。
见她点头,小包激动不已,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餐桌上,快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后,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滚。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不肯出来,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一闭眼就是你的病被任意知道了,你被逼得走头无路的画面。”
夕夕愧疚极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沉默片刻,用手轻柔的在她的后背上拍打了起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会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的。”
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小包再生气,这会儿也消气了,吸了吸鼻子,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
“不说这个了,先吃早餐吧,等会儿凉了的话对胃不好,而且你今天除了要拍戏,说不定还得应付任意的试探。”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小包想的一样。
刚到剧组,任意就走到她们身侧,不冷不热的讽刺了句,“夕夕姐昨晚独自带着助理去那种地方,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那你可千万不要被我抓住了把柄,否则我可是不会放过把你拉下来的机会的。”
“真是辛苦你了,都落魄成这样了,还不忘要找我的麻烦,可惜的是你无论怎么做都只是徒劳而已。”
夕夕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半眯着眸子说完这段话,直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从始至终连正眼都没有给过她一个。
“站住!”
被蔑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着牙关叫住了她。
从始至终夕夕都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管她说了什么,非但没有停下,脚上的步子还走得更为平稳。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跟我争吵,不如好好看看你的剧本,毕竟这很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拍戏了。”
“你……”
哪怕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任意还是觉得受到了羞辱,”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
话还没说完,瞧见季凌寒健步如飞,直奔这边而来,她就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般,闭紧自己的嘴,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夕夕的周围。
“女神你没事吧?”
因为还记着昨晚的事情,季凌寒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的地方硬生生止住了步子,用关切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昨晚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你不用跟我隔那么远。”
得到了她的应允,季凌寒激动不已,却还是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一面瞧着她的反应一边往她身边靠。
在离她只剩一步距离时,他没有再继续往前,叮嘱她小心点任意后,就折返回去准备拍摄的一些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按照任意那种不愿吃半点亏的性子是绝对没有可能会安分守己,不来找她麻烦的。
可一连过去了两天,对方就像是彻底忘记了她这号人物一样,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
小包觉得这是件好事,夕夕却并不这么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觉得任意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然而眼看着任意最后的戏份就要拍摄完毕了,剧组内依旧是一片祥和,没有半点不对劲的样子,让夕夕都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当天剧组就出事了。
吃过午饭,她坐在休息椅上看剧本,忽然电话震动了两下提示有新短信。
她打开看了眼,信息是小包发来的,“夕夕姐,你能不能来仓库找我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岳夕夕奇怪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去那种地方,却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因为下一场拍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