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九十七章定亲

好日子定在阴历九月初九,娶久久之意,喻意天长地久。

再过半个月,那嘹亮的芦笙吹起来,九儿就要过门了。

过了门,九儿就成了冯家的人。

虽说婆家和娘家只隔了半个村子,但意义不同,九儿再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家,就多了一个字,回娘家。

临近婚期的九儿,有点儿自卑,冯天才家境优越,她怕嫁过去受气。

为此,九儿和母亲去了桃花坞,特意找到了那个叫刘半仙的老头算了一卦。

刘半仙瘦成了皮包骨,山羊胡,眼窝深陷,似睡非睡,看起来确实有点仙风道骨。

他盘腿坐在一株桃树下,身旁放一鸟笼,里面圈着一只跛腿麻鹌鹑,笼前两排卦纸。

刘半仙问过九儿所求何事,轻轻地打开了鸟笼。

那麻鹌鹑便飞了出来,落在卦纸上,东啄西挠,最后叼起了一卦纸。

刘半仙把麻鹌鹑捉进了笼里,打开了卦纸,上面写着,

时来运转喜气发,多年棒棒开了花。

一切驳杂不复反,十人见了十人夸。

这是上上签。

既然天意如此,九儿稍微放下了心,急忙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婚期越来越近了。

这是九儿,谭木匠的最后一个女儿出嫁。

谭木匠倾其所有,还有九儿的八个姐姐,自付九儿命运多坎坷,也是大力支持。

大姐买了最新式的液晶电视机,二姐买了海尔空调,三姐远嫁深山老林,暂时沒有通知,四姐买了被褥衣物……

冯家那边也放出了话来,家具是现成的,全部是新款样式,不用这边出一桌一椅。

而那些老式家具,费工费料不说,而且样式难看,又占地方,早淘汰了。

谭木匠听了,没想到干了一辈子木匠活,轮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了,却不用自己打制家具了。

谭木匠叹息一声,自己老了,那些斧子,锤子,锉刀,锯子,看样子也老了,也该退休了。

谭木匠夫妇合计了半晌,最后还是用红纸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九儿。

九儿接了,思忖了一下,又把红包还给了父亲。

老木匠说,“孩子,收下吧,你嫁过去。

虽说一个村南,一个村北,离的这么近的,常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嫁过去一定要勤快点,不要让婆婆家看不起,让别人说闲话。”

九儿看着头发斑白的父母,心里一热,竟哽咽了。

阴历九月初九,是九儿大喜的日子,九儿也盼望着,憧憬着。

九儿第一次结婚的时候,鞭炮齐鸣,芦笙声响彻了凌云渡,三眼枪震的耳膜嗡嗡响……

冯家有的是钱,凌云渡的村民们盼望着再看一场有钱人的婚礼,开开眼界。

即然下了聘礼,定了日子,虽说没有结婚,但九儿也知道,自己成了冯家的半个人。

有次在田间地头,九儿在搂草,恰好冯天才的母亲走过。

九儿见了未来的婆婆,喊了声伯母。

未来的婆婆只是笑,对九儿说,“干活悠着点,别累坏了。”

短短的一句话,令九儿倍感温暖。

冯天才更是殷勤,今天送去一只鸡,明天送去一条鱼……

九儿家的活也抢着干,没活的时候,他便自己找活干。

九儿家杀树的时候,留下了几个大杨树根,冯天才找来劈头,劈了两天,累的两手磨了几个血泡。

九儿便找来针,在灶火上烧红了,刺破了血泡。

冯天才皱着眉,咬着牙。

九儿问,“疼吗?”

冯天才摇摇头,“本来是疼的,看到你就不疼了。”

一句话又暖到了九儿心里。

这人也真奇怪,十**岁的女孩子,男孩子送她一朵鲜花,她便觉的拥有了整个世界。

到了二十多岁,踏入了社会,增长了见识,又想找个高富帅。

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经历了社会的风雨,才知道找个知疼知热的对象。

女为悦己者容。

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时至深秋,缩脖北风呼呼地刮着,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原先拥挤的,五颜六色的田野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灰白色,裸露的土地。

这个小小的山村凌云渡,没有装饰,纯粹原生态,美成了一副国画。

夕阳西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梯田里的耕牛多起来了,“驾一吁一驾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黝黑的土地被白色的犁铧翻起来了。

一群乌鸦,喜鹊,八哥在犁铧后面搜寻着那些仓遑逃命的蟋蟀,蚱蜢,蚂蚱,还有那肥肿的豆青虫。

翻过了地,便是播种冬小麦了。

这天上午,九儿用板车拉着麦种化肥去地等着播种。

刚翻过的土地,墒情好,适合出苗。

而且,今天是个阴天,电视里说明天有大雨。

一下了雨,播种就得停个三五天,有时碰上连阴雨,一个月半个月也说不定。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

庄稼汉们都着了急,有牛用牛拉着播种,人多的凑成七八个人播种。

没牛的,人少的只有找德川老汉了。

村里只有德川老汉有手扶拖拉机。

此刻的德川老汉,正停在地头,进退两难。

他的面前围了一群人,争论不休。

冯田鸡说他为了这点地,特意请了六天假从广州回来,明天就要走。

妈妈吔,种这点地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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