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八十九章怪事连连

小脚老奶奶的人间消失,村民们都说有福气。

没有病,不花子女的钱,也不遭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梦乡。

上个月,同村的老孟头就不行,他得了重病。

儿子又在外地打工,他自知无钱医治,自己挖了个坑,喝了半瓶敌敌畏睡了进去。

也不知何时死的,只知喉咙,肚子上的皮肤都抠烂了,真他妈的遭罪。

九儿的姥姥有福气,当了一辈子的家主,而谭木匠,这个倒插门女婿,又是个焉性子,遇事不大吭声。

老木匠不错,在十年前,老木匠就替岳母准备好了寿材。

那两棵山秋树是他卖了两头肥猪,又添了三个月的工钱,走了二十多里山路,从桃花屿买来的。

又花了八十元,雇了两头毛驴驮上了山,放置了两年,阴干了,才开了锯。

阴干的山秋不会干裂,又防潮,这是最上乘的寿材。

做好后,又用桐油灌了缝,刷了三年,直刷的寿材油光可鉴。

村里的老人们见了直竖大拇指,连夸老木匠孝顺。

此刻的九儿家,小院里站满了人,有左邻右舍,还有许多远房亲戚。

三大姑八大姨,七十二表侄,许多亲戚,别说九儿,就连九儿的父亲也没见过。

老木匠连连感慨,这么多亲戚,要走起来,那多热闹,也不知要费多少时日?

老木匠的女儿,二女儿青禾嫁到了一千里外的山沟沟,家里又忙,最主要没钱,索性不来。

小八大学毕业了,正在省里实行,也回来不了。

因此,大姐青麦和大姐夫是生意人,他们讲究和气生财。

因此,撑场面的只有青棵。

女儿多了也有好处,女婿们负责记帐,招待客人。

女儿们择菜的择菜,烧锅的烧锅,大姐夫欧阳强子是厨师,整个席面归他指挥。

就连身体不好的四姐夫也派上了用场。

气喘吁吁的四姐夫陪着风水仙斟探风水。

那风水仙是谭木匠特意从飞云浦镇上请来的。

风水仙姓刘,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号称“刘半仙”,从飞云浦到凌云渡,再到桃花屿,数他名声最响。

四姐夫本来身体不好,陪着刘半仙到处斟探地穴,直累的四姐夫虚汗直冒,踉踉跄跄。

走平川跨山坡,“刘半仙”十分利索。

他穿着露出脚趾头的踢倒山布鞋,的卡裤,灰色中山装,头戴一烂斗笠,滴面烟尘,咋看咋像鬼片里的古董僵尸。

“刘半仙”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提着酒葫芦,不时地啜上一口苞谷烧酒。

“刘半仙”一步三摇而又东张西望,用那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醉意朦胧的眯眯眼,东寻西找,不时念念有词。

这下可苦了四姐夫,他被石头烙了脚,棘刺划破了衣裳,他盼望着早点结束。

直到两个半时辰过后,抽了两盒“五指山”牌香烟,那酒葫芦口朝下举起来,再也滴不出一滴酒来,在野猪洼终于探到了她穴。

那是一块凸出的山崖,四周是苍翠挺拔的古松,一河瀑布从上而降,飞流直下,甚是壮观。

风水风水,讲究的是有山有水,阴阳调和。

这是个老好方。

要阳,阳光直射,十分亮堂,要阴,古松翠柏,遮天憋日。

此乃阴阳互补,而且登高望远,整个凌云渡尽收眼底。

要水,最妙的就是那一河瀑布,飞流直下,水珠四溅,声若洪钟,松涛阵阵。

有阴又有阳,有水又有财,坟墓拿的就是这个。

风水,风水,高山之上,风自然不愁,别说那小风,就是龙卷风也是常有的事。

那一河瀑布,岂止够喝一壶,十壶百壶也喊不完,而且是活水。

太妙了,这是上乘之选。

处在山凸的坟墓,有如麻将中的红“中”,任你东南西北风,发财在红中。

看来,谭木匠家又要出贵人了。

谭木匠请了村里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负责打墓。

两人挖土,六人替换着来。

那墓四周插了一圈小白旗,按八卦方位插,上面写满了弯弯曲曲的符咒,这就是所谓的圈阴宅了。

四姐夫气喘吁吁地来回报信,报告打墓的深度进程,要么给打墓的送去香烟,啤酒,菜肴。

坟墓清底的时候,发生了奇怪的事。

从坟墓的底部,突然冒出了一股清泉,还有三个大河蚌。

李山鸡老汉打了半辈子墓,这事第一次见到,不由地连称稀奇。

大伙议论开了。

这玩艺山下河里才有,怎么会跑到山上?虽说河蚌会挪动,这二十几里的山路,恐怕挪到半路就渴死了。

大伙捉摸不定,不由地看向“刘半仙。”

“刘半仙”捋着山羊胡子,眯眯眼眨巴了半天,才挤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要遭雷劈的。”

而后匆匆地逃下了山。

还是德水有经验,德水上过初中。

德水说,“墓穴选在了泉眼上,那河蚌是顺着泉眼上来的。”

老山鸡不相信,“河蚌只生长在山下河里,那儿水温高。

你看山上水凉,那瀑布潭里就不长河蚌,泥鳅。

再说,泉眼那么小,河蚌那么大,也上不来啊。”

大伙想想,也有道理,一时不在言语,陷入了迷茫。

山里的世界,沒有了鸟语和风声,便是寂静的世界。

寂静的令人可怕。

沒有风,明晃晃的日头下,平地却生出了一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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