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八十八章屋龙

这蛇,不,不,用老木匠夫妇的话说,就是屋龙。

在焚香的青烟缭绕中,也不知是真有灵性,还是祷告起了作用,只见那屋龙,身子一躬,一个弹跳朝上跃起。

天色猛地一暗,平地突然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风,那旋风由小渐大,院里又堆满了农作物。

一时间,旋风旋起了各种农作物棵棵,有花生秧,山竽秧,还有高粱杆。

九儿一家人惊的目瞪口呆,九儿擦了擦眼,以为看花了眼,没想到这种虐幻的传说竟活注生出现在面前。

待那旋风散去,再看那蛇,已了无踪影。

一家人凝心那蛇钻到了庄稼棵棵底下,或者钻到了大枣树底下的树洞里。

一家人虽没寻找,但心里有了些许不安,隐隐觉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再看九儿的小脚姥姥,正坐在屋檐的另一头晒太阳。

她听觉灵敏,往常一有个风吹草动,总是啰啰嗦嗦地问个没完,今天这么大的动静,却如入睡了一般,纹丝未动。

下午的时候,天上滴了几粒雨,这可忙坏了九儿一家。

芝麻杆在外边晒着,院里还有一堆苞谷棒,这儿一堆,那儿一堆,都等着晒干好脱粒。

九儿的一家又成了忙碌的蚂蚁,忙着拢堆,盖雨布,生怕淋了雨。

苞谷淋了雨,轻则霉变发芽,重则就只有丢弃。

霉变的苞谷没人要,喂牲畜也不行,怀孕的牲畜吃了死胎,健壮的牲畜吃了生病。

九儿的小脚姥姥,迈着三寸金莲,也跑过来帮忙。

蹊跷的是,一家人累的大汗淋漓,刚盖好庄稼棵棵,本来阴沉的老天却又忽然晴了天。

一切如旧。

大红日头还是高高亮亮地挂在天上,一切又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九儿家的那只跛腿芦花老母鸡,此刻却立在厨房旁的丝瓜架下。

那儿有一段枯杨树枝,是用来吊丝瓜的。

这只老母鸡展趐飞上枯枝,来了个金鸡独立,脖子一扬,对着天空“喔喔喔”地学起公鸡打鸣来,又响亮又干脆。

老木匠抱着一捆柴草正好走过,见了一愣。

老母鸡作妖,不是份内鸡,却干份内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恐怕不是好兆头呢。

老木匠咕哝了一句,“老母鸡打鸣,怕不吉利呢。”

老木匠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一段枯柴砸过去,正好砸在老母鸡背上,砸的鸡毛乱飞。

那跛脚老母鸡也不引吭高歌了,疼的“咯咯咯”直叫,一头钻进了柴禾垛下面。

“再打鸣,过头九就吃了它。”九儿的母亲听到鸡叫,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说。

一家人在忐忑不安中,夜幕降临了。

山村的夜,没有一盏路灯,只有满天的星辰和地上的流星。

那些流星,是萤火虫提着灯笼在走。

这一夜,九儿总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她向窗外望去。

这是一条黑漆漆的大路,有很多人在无声无息地走着。

他们个个面无表情,有的人还蒙着脸。

队伍前面有一个人提着一个演灯笼引路。

这人瘦成了麻杆,黑成了木炭。

九儿真担心,那一线瘦腰会被微风吹的折断。

后面押队的却是一个矮胖子,胖成了水桶,白的疹人,手里却提着一个白灯笼。

这行人走到了九儿家门口。

黑瘦子喊了一声,“这儿还有一个”。

嗓音冰凉,沙哑,仿佛铁锨刮蹭水泥地,令人毛骨悚然。

九儿愣了一下,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奇怪的声音,不像是说,倒像是掐着脖子挤出来的。

后面的白胖子随声附合,“嗯,听到了,还有一个。”

九儿一惊,醒了。

九儿急忙拉亮了电灯,整个黑夜一切如旧,佯和而平静。

九儿再看窗外,天上是一**月亮,到处明晃晃的。

空中飞着几只蝙蝠,还传来了“吱吱”的叫声。

九儿一阵后怕,急忙关上窗户,钻进被窝,蒙上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九儿一直不敢合眼,耳畔总是瘦麻杆那瘆人的惨嚎。

“这儿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什么呢?九儿想。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好的九儿,成了熊猫眼,连忙拿粉扑了扑,才去做饭。

每天早晨,还等不及饭做好,那小脚姥姥就坐在饭桌旁等候了。

今天是个例外。

饭菜摆上了桌,还不见她过来。

九儿和父母也不觉的奇怪,以为今早突然变冷,老太太畏寒所致,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便给她留了一份,几人吃着吃着,九儿便喊了“姥姥”一声。

无人答应。

九儿很是奇怪,便去房里叫她起床。

老太太还在酣睡,九儿过去推了一下,她纹丝不动。

九儿慌了,一碰她的手,感觉特别凉,九儿连忙试了一下她的鼻息,才知沒了气。

小脚老太太已经悄无声息地驾鹤西去。

九儿吃了一下,向后一蹦,转身便窜出了屋,大声喊着,

“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老木匠连忙跑到大队部,给女婿们打电话。

三姐青棵最先得到消息。

青棵是村里唯一一个在镇政府上班的人。

而且,青棵的丈夫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镇税务所副所长。

老木匠没有儿子,以前受过很多村里人的排挤,说什么养大了一群女儿有什么用?

长大了还不是人家的人,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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