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进去。
这哪儿是住宅,简直就是公园。
好大的园子,中间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两旁是亭亭玉立的椰子树。
园子里有一个小山坡,坡的一面种满了紫罗兰,另一面种满了郁金香,看了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山坡顶上有个小小的凉亭,还有石桌,石凳。
一个园工正推着机器修剪花草。
轿车在一栋白色的三层复式小楼前停了下来。
九儿只在电脑中看到过这样的小楼,飞檐画壁,古色古香。
楼的左面是片草坪,浅草如毯,绿意正浓。
一只泰迪正在上面东张西望,草坪的不远处是条小河,那小河,从别墅后面的小山上垂下来,成了一条飞瀑。
瀑布下是一圈水池,里面养了很多金丝鲤鱼和大眼泡金鱼。
那溪水从中间拐了个弯,那弯弯便被锁在了别墅里,润百花,穿竹林,在公园里环绕了半圈,才又懒洋洋地进入别墅的下水道,又从别墅外面钻出来,蜿蜒曲折地游向了远方。
这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虽然处在闹世,却营造出了一片田园风光。
能在寸土寸金的闹市中,有这样一处宅院,其价值令九儿难以想像。
小楼的右面是片竹林,竹林前又有一个小小的木制凉亭,柱子上面用隶书写了一行镀金大字,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竹林的里面,隐藏了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池上是躺椅,遮阳伞,茶几。
上面是蓝天白云,下面是茂林修竹,清清的活水,还有数只笼中的鸟儿在枝头鸣叫。
景不醉人,人自醉,就连那风,也一丝丝,一缕缕的,令人陶醉。
竹林旁边有块巨石堆,奇石嶙峋,上面有几个烫金大字,泰山石敢当。
石旁是修剪的矮矮的树,好像山茶,树上面罩了一层铁丝网,里面养了很多鸟儿,八哥,鹦鹉,野鸡,孔雀……
一位大妈正在给鸟儿喂食。
南国君把车开到了车库,车到门前,只见车库的门自动升了上去。
里面停了五六辆车,有的带了四个圈,有的都是外国字。
九儿看不明白,指着一辆问,“这是啥车?”
南国君说,“阿斯顿马丁,四百多万。”
九儿吓了一跳,本想打开车门坐上一坐,这下连摸也不敢摸了,急忙和南国君上了楼。
偌大的楼层空荡荡的!
推开了门,便有阿姨拿了拖鞋,候着穿上,进的屋里,九儿才知道了怎么是富丽堂皇。
檀香木地板上铺着红色的波斯地毯,一挂长长的水晶灯从上面垂下来。
一副紫叶小檀茶几有普通的两个大,上面摆着紫砂壶,洁白的唐三彩茶盏,还有两个水果拼盘,上面摆了好几种果子。
两个伊郎进口大沙发摆在茶几后面。
茶几的左面是个很大的敞开式立柜,里面分成一排排的格,每个小柜里放着一瓶酒水,茅台,五粮液,法国白兰地,路易十三,澳洲红酒……
茶几的右面摆着一架铜琴,南国君走到了琴边,随手拨弄了一下,立即,屋里飘起了一串优美的音乐声。
南国君随手递给了九儿一瓶饮料,九儿看那黄色的液体,稠稠的,就像小孩子的耙耙。
不由的一阵恶心,急忙又放回了原处。
这时,一位阿姨端上来了一盘刚洗过的水果。
南国君介绍道,“这是意大利红油果,越南蛇椰,还有澳州冰果”。
九儿拿起一个吃了,也许是第一次吃,觉的外国水果特别难吃,和中国水果味道起码相差十万八千里。
九儿心想,也不知是贫穷限制了想像,还是有钱人的世界令人捉摸不定,望着空荡荡的客厅,九儿很是纳闷,这么大的豪宅,除了保安,保姆,只有一个南国君,空旷的令人感到可怕,令人不安。
九儿问,“你父母呢?”
南国君说,“我父母,你不是天天见吗?”
九儿糊涂了,“在哪儿见的呀,什么时候?”
“上班的时候呀!”南国君一本正经地说。
“上班?你父母是工人。”
南国君刮了一下九儿的鼻子,“李董事长你没见过吗?”
九儿恍然大悟,“纺织厂是你家的,李董是你爸爸,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海龟(海归)。”
南国君点了点头。
“你爸姓李,你为什么姓南?”
九儿好奇地问。
“姐姐随爸性,我随妈妈姓,妈妈叫南宫燕。”
九儿恍若作梦,看看南国君,又看看室内摆设,九儿左手拧了下右手,疼,真疼,这不是做梦。
南国君去了洗手间,屋内只剩下了九儿和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望着九儿笑,笑的谨小慎微,笑的小心翼翼。
望着阿姨那讨好的笑容,九儿很是心疼。
九儿想起了母亲,九儿小时候,母亲在村头大槐树下卖大碗茶,为了多卖一碗茶,多挣一毛钱,母亲脸上就挂着这种笑。
九儿在屋里闷的发慌,便来到走廊里透透气。
楼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正在鸟园前与喂鸟的大妈聊天。
九儿看到老妇人那身打扮,十分新奇。
老妇人个子不高,气质高贵典雅,她穿着粉红色的高脚皮靴,肉色裤,迷你紫花超短裙。
上身穿一透明真丝雪纺衫,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金灿灿的项链,真应了那句话,后看像十八(岁),前看像八十(岁)。
这是个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