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竹林前。
竹林的旁边用铁丝围了一个圈,圈里有个小小的假山。
假山上藤蔓青青,鲜花盛开,一股小小的水流从假山上流下来,转了一个s形,又注入到了断桥下的浅水里。
在那鲜花下面,有个小小的石洞,石洞里养着两只美丽的孔雀。
那两只孔雀正在假山的阴影下嬉戏。
西装男和旗袍女相互偎依着,秀不尽的缠绵恩爱,说不尽的喃喃细语,两人走到竹丛前,在孔雀面前停了下来。
见到旗袍女来到了面前,两只孔雀停止了嬉戏,一只孔雀歪着头,瞪圆了眼,仔细地打量着旗袍女。
一只孔雀“嘎”地叫了一声,屁股一摆,便抖开了那五彩的尾羽,犹如开了一朵五彩的羽衣花朵。
“孔雀开屏了,太美了。”几个女孩子走了过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亲爱的,孔雀也妒忌你的美丽。”男子说。
那女子笑起来,直笑的娇喘吁吁。
旗袍女和西装男更加缠绵了,两人依偎着朝外走。
两人刚走到公园门口,一辆路虎车开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男人,那些男人来者不善,一下车,就训练有素地包围了西装男。
那女人怔了一下,立马跪了下来。
而那西装男,扭身就跑,由于太慌张,金丝眼镜也掉到了地上。
那五个男子岂容他逃脱,为首的纹身男走上去,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随着一声惨叫,那西服男捂着肚子,腰弓成了虾米,疼痛的把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纹身男没有因为西装男的痛苦而放过他。
只见纹身男抬左脚,飞右腿,一记腾空360度旋风腿使了出来,起跳,出腿,动作迅速而优雅,一气呵成而姿式优美。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那右脚准确无误地踹在西服男的脸颊上。
这漂亮而优雅的一击,西服男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啊”字。
不是西服男不想发出声音,而是他根本发不出来。
那右脚击中的好像不是有生命的人脸,倒像是一截枯木,发出了一声类似骨折的声音。
“扑通”一声,西装男笔直地倒了下去。
瞬间,皮鞋,布鞋,运动鞋无数只脚凑了上去,一番乱踩乱踢,那西服男乱了头发,碎了西服,身上血痕斑驳。
也不知打了多久,那西服男终于发出了声音,惨叫连连。
那旗袍女尖叫一声,浑身如筛糠,捂着头缩在一棵椰子树下,簌簌发抖。
打了一阵,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中山装男人,那男人一脸和气,手里旋转着三只玉球,咔咔咔作响。
中山装走到西服男跟前,低下头仔细看了下,极有涵养地摆了摆手,众人才住了手。
九儿想,这下西服男该报警了吧!
令九儿意想不到的是,那西服男擦了擦嘴上的血迹,一下跪在中山装面前。
西服男头磕的似鸡啄米,苦苦哀求,
“王总,饶了我吧,是她勾引我的。”
那美女正在抽泣,听了西服男这样说话,猛地站起来扑向了他,边挠边骂,
“你个天打五雷轰的下流胚子,是你勾引的老娘,要不是喝了一瓶饮料,老娘才不会着了你的道……。”
那王总看着两人,就像看着两只小小的蚂蚁。
旁边有人吼道,“你一个小小的司机,好大的胆子。”
旁边一粗壮汉子一脚又跺向西服男胸口。
西服男喷出一口老血,昏了过去。
中山装挥了挥手,几个人把西服男塞进了汽车,扬长而去。
又有几个人走向了旗袍女,两个汉子拽着头发朝车里塞,旗袍女拼命挣扎,
“救命呀,王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老老实实过日子,再也不敢了……。”
那女人惨嚎着被塞进了汽车,那辆小轿车晃了一下,起动了。
一瞬间,轿车消失了,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
这是个可笑的世界,一切那么怪诞而又真实存在,令人不可思议。
九儿和同伴看了刚才一幕,不禁索然无味,几个人就往回走。
在公园的拐角处,她们又碰上了吴小八。
吴小八已收了生意,单等天黑再出来摆摊,现在闲着没事,便和小皮球出去走走。
九儿看到他俩心里直乐。
小皮球纺织厂第一丑女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那是人家凭实力赢的。
说小皮球丑,吴小八比她还要丑,丑的就像何首乌的根,初具人形。
小利说,“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谁知,吴小八耳朵凭尖,连忙回声,“小利呀,我是来找你的,你是虾呀还是王八。”
小利还没开口,那个四川女孩尖着嗓子说,“你个瓜娃子,啷个傻子看上你哟,你个锤子。”
几个女孩笑,吴小八也跟着笑。
雪洁说,“难得休息一下,出来是看风景的,又不是看人的。
整天在厂里面干活,人来人往的早看腻了。
前面有座小山,还有瀑布,咱们去爬山吧。”
一行人便跟着雪洁向小山走去。
走了不多远,便是一条平平仄仄的小巷,两边是低矮的瓦房。
有的瓦上长满了青草,有的墙皮脱落,还有的歪歪扭扭的破门。
门前的水沟是用石头砌的,石块上长满了青苔,水沟里的水又黑又臭,令人作呕。
这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