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越来越热。
果园里的果子渐渐地被镀上了一层夕阳的金黄色,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这是果子即将成熟的节奏!
小姐姐谭秀秀又来了电话,他和叶十三买了新房,虽说位置偏僻,但价格挺合理。
听说小姐姐要买房,姐妹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个一万,那个五千,九儿也拿出了全部积蓄一万八千块钱,就连老父亲,也拿出了棺材本儿三千块钱,一共凑了六万元钱给七姐姐打了过去。
**十平方的房子,单价七千二一个平方,总价七十万元左右,他俩巳付了二十万首付。
一家人都为七姐姐感到高兴。
这么些姊妹,最先买房的是大姐青麦,姐夫巴罗锅那张大弓,也不知弹了多少棉花,才在杭州城买了房子。
接着是青棵,人家有学问,挣钱容易,而且买的房子又在小县城,房价不贵。
现在房价那么贵,小七姐姐和叶十三能在省城买房子作为婚房,可见两人是有本事的人。
九儿的父母更是高兴,又看到一个女儿有了出息,心里说不出的自豪。
九儿一家决定去省城着看,看那宽阔的大马路,看那像山一样高的大楼。
经过一天一夜,又是转车,又是倒车,九儿一家来到了省城。
九儿晕车,一路上呕吐了几回,整个人晕乎乎的,天在晃动,地在晃动,晃的九儿抬不起头。
一家人刚走出车站,叶十三和小七姐已在外边等了多时。
小姐姐穿着白色的碎花连衣裙,戴着一顶小巧玲珑的小花伞,才从凌云渡走出了几年,小姐姐己经脱去了山里的土味儿,俨然一个正儿八经的城市人
叶十三显的特别正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还借了朋友的皮卡车来接人。
但九儿晕车晕的难受,又听说离车站只有一公里,对于山里人来说,走过了沟沟坎坎,运动三五公里公路也不是事儿,九儿让父母坐上车先走。
九儿和姐姐步行过去。
九儿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好久,又喝了一瓶矿泉水,才缓过神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私房话,但九儿心慌。
十年前九儿也进过城。
但那时的城市和现在城市不一样,现在的马路宽多了,小车一群一群的,像炸窝的马蜂。
而那楼,真高的像一座山,仰头看的脖子发酸,也看不到顶。
每走过高楼,九儿就心跳加快,她生怕那么高的大楼,被风吹倒了,砸住她。
更邪门的是,大马路上修了很多桥。
九儿原以为有水有河的地方才需要桥,没想到城里的大马路上这么多桥。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马路上挤满了小车,蚂蚁求雨一样,密集的令人恐惧。
就连那天桥上,也满是来往的人流。
河里无鱼市场看。
以前在凌云渡,春天百花烂漫的季节,赏花的游人多,三三两两的,接连不断,九儿以为人多莫过于此。
到了省城才知道,怎么叫作人山人海,别说凌云渡,就是飞云浦,桃花坞逢会唱大戏,也没有这么多人。
两人经过一个超市,姐姐便拽着九儿进去买衣服。
这超市真大啊,比整个凌云渡还要大。
超市里的大门全部都是玻璃的,站在门外屋里看的清清楚楚。
里面人真多啊!川流不息的,好像比马路上人还要多。
一排一排的货架上,货物琳琅满目,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
九儿想到的都有,想不到的也有。
九儿看花了眼。
而且铺的地板砖光可鉴人,九儿担心摔倒,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才知道真是好家伙,一点儿也不滑溜。
更令九儿惊异的是,在这儿你看中哪样物品就拿哪个,再到门口的收银台付财。
山里的供销社都是隔着一个长长的柜台,营业员站在里面,顾客要哪个拿哪个。
就这样,还有劣货。
有次野山鸡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没有付钱,被店员追了半里路才追上他,那次野山鸡挨的可惨了。
让顾客进入柜台,难道城里没有小偷?
九儿睁大了眼睛,城里人真有钱,她们推着购物车,挑着那些精美的东西。
九儿和姐姐穿过食品区。
九儿的眼睛被吸引住了。
天啊,刺梨,上面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五指山刺梨,单价六元伍角。
九儿吓了一跳,这玩艺儿在山里伍毛钱一斤,而且,老草蜢的地磅又大,一千斤水果,精准地少个七,八十斤是常事。
老草蜢高兴时,会客气地说,“这地磅有误差,是不避免的。”
不客气时会说,“想卖就卖,不卖滚蛋。”
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再掐掐头,去去尾,扣除装卸费,损耗费,一斤也就是落入口袋两三毛钱。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山里人吃厌了的山野菜,常常拿来喂猪,而在这里,十五元钱一斤,上面还写着原生态无污染食品。
乖乖,不得了,怪不得城里那么多的高楼,原来城里人这么有钱。
九儿心里一动,自家的两亩刺梨,按亩产平均价八千斤来算,只卖四千多元。
如果拉到城里,乖乖,不可想像。
那装卸费,运费又要多少?九儿想着,开心的不得了。
九儿为发现一个最大的财富秘密而高兴。
小姐姐拉着九儿来挑选衣服,小姐姐细心地挑选着。
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