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二个月过去了,盟军一天比一天疯狂连番攻打,然而,没有什么卵用,春秋战国时期用什么攻城?范蠡兵法记载有投石工具,飞石机,投石十二斤,三百步,必须在阵前设车。
那不是找死么,在城头上一轮箭雨,施工人员就清洁溜溜了,守方设投石车,攻者更是难以接近,所以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相当骨感。
直到东汉末年,曹操的军队改造出了带轮子的投石机,又叫抛车、霹雳车,这才改变成攻城方式。
现在嘛,老老实实扛着云梯上吧,兵法有云,其下攻城,皆因攻城拔寨死伤几万人亦寸步难进,险隘仍然是屹然不动。
“咚咚咚——!”
“冲啊——!”
“杀啊——!”
鼓声震山塬,盟军奋勇前进。
“嗖嗖嗖——!”
“嘭嘭嘭——!”
身材高大的鹰卫扛着一个长筒子,一道火红的烟雾从长筒喷出,一个尖状物体飞进盟军队伍中,数十人被炸的肢离破碎。
倒在地痛苦不堪呻吟着,有些人耳朵流出鲜血,目光呆滞,魂不附体。
“这、这是何物?”公子卬差点从战车上一头栽下车底,太它马的恐怖了,一团火光,一大片人倒地。
“嘶嘶嘶嘶嘶嘶——!”众诸候将军、王孙公子猛地倒抽一口凉气,秦国有威力如此大的神秘武器,还怎么打?
“轰轰轰——!”
“轰隆隆——!”
爆炸声一直延伸,一条条拖着火红尾巴的怪武器一个接着一个,几百米的长谷小道上被烟火掩盖,除了个别人运气好被吓呆的士卒,还有很多伤兵,剩下的都是尸骸满地。
“传令,收兵回营!”主帅庞涓声音带着苦涩,呼吸声无力而沉重!
“当当当——!”
铜钲敲响了,盟军如潮水般退却。
“庞将军……”田忌望着杵立在大纛旗下如雕塑石像般的庞涓,那时刻挺拔的腰杆不再直立。
庞涓仿佛没有听见田忌的声音,目光死死盯着城头上那个人,一个寸发的年轻人,正遥遥举爵,似乎在为他送行……
扬名天下那美好的虚梦,在这一刹那间,化为千万个碎片,他脸上挂满了失落,几十万人,攻打函谷关,来势汹涌澎湃,天下震惊,旷古沥今!
然,成就的人只能是三子,他,庞涓,鬼谷传人彻底沦为一场大战的背景,乘兴而来,灰溜溜的遁走,历史将会记下他庞涓的失败,耻辱柱上将刻着他的名!
左庶长嬴虔远眺那独留在战场上的庞涓,对小三儿道:“三儿,他在干啥?你还向他敬酒?”
“这是送行酒,不日盟军将会退兵,是时候准备一封退地战书。”
望着庞涓那道身影,小三儿心知肚明,今天的杀手简彻底打破了盟军保存着仅有一点士气,不退?
天气转凉,粮草估计是还有一、二月,物资匮乏,所以身为主帅的庞涓他不甘心!
“退兵?会那么快么?”左庶长、子岸诸将军等诸将脸上一喜,但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们不退?等留下让我们拉去当苦力开山劈石么,盟军的人不傻,至多十天半月,派出一些人假装进攻,留个好名声,粮尽而退,这显得不会太难堪,否则传出来,各国诸候脸皮会被打肿!”
小三儿一饮而尽,旁边的夫更屁颠屁颠上前斟酒。
“狗日滴,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都没有,到时候像赶狗一般撵走他,有机会还要追杀一阵……”左庶长大手用力拍在城垛上,乩须乱颤,虎目肃杀。
“对,让他们嚣张,连营几十里,应痛打落水狗……”众将跃跃欲试,群情汹涌,面色狰狞。
“胡闹,穷寇莫追,你们要是去追杀,恐怕是会掉进庞涓设计退兵的陷井,他可不是一个庸才,不死心的他十有**会下这步棋子,伏杀几千人,多多少少可挽回一些面子!”
小三儿笑着用手抽了一下叫声最大的子岸后脑勺,真以为人家是吃干饭的么?
“嘎!”子岸面上一僵,挠挠头,脑子一热,他也没有想这一茬子,想到被人埋伏,下场损兵折将,心内顿时如坠冰咕窿,一阵阵的发寒,特么的文人智将鬼点子真多,一肚子坏水……
“咳咳……追杀一事不说了,风险太大,兵行险着乃兵家大忌,子岸及尔等蠢货,本将只不过是试探一说,居然有那么多人赞同,说明你们兵法没有认真学!
子岸抄一千遍孙子兵法,其他开口附议者,减半抄之,一月内完成,否则军法处置!”
嬴虔板着脸,背着手,脸上极之严肃认真。
“草!左庶长好不要脸,一本正经扯蛋,将自已的愚钝化为高深莫测的试探,上将军果然是上将军,这脸皮,比那函谷关城墙还要厚的多!”
诸将想不到左庶长还有此等本事,赚了名声又坑了属下,抄五百遍!
一千遍?子岸身形一晃差点从城头上滚下楼梯级,黑着脸道:“上将军,你斥训如雷贯耳,用心之良苦,未将打心底佩服!”
“唔,子岸啊,你以为本将还是那个糙哥么,每天晚上,几十遍静字写着,要想惹怒本将,失去分寸,可能么?”
嬴虔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子岸,扯着胡须悠悠然说道。
“左庶长英明……”众将躬身拱手大声道。
小三儿剑眉一挑,嗤嗤嗤笑看着嬴虔。
“你这小子,眼神转的那么古怪,还以为本将军是夯货吗,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