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娃,你现在就去本王的皓月阁找墨竹要些医治扭伤的药膏,带来绘雪阁,就说是本王要的!”沈煜吩咐道。
“是,奴婢领命!”阿伊娃福了福身,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沈煜怀抱着雪颜汐,快步走向绘雪阁,期间,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进到卧房,将其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是自己不曾注意的轻柔。
两人四目相对,之后又是默契的互相瞥开视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妃为何要独自一人在深夜跳舞?”沈煜为了避免这尴尬的气氛,故意扯开话题。
“这是我们的习俗,将思念寄托于歌舞之中,借由那皎洁明月、满天繁星的力量,将舞者的思念之情传递给对方知晓,无论那人身处多远,星月所到之地,皆能接收到。”雪颜汐故意模糊其词道。
其实她这话也没说谎。
巫族的祭祀之舞,除了祭日,祀星、月之外,也有祭奠亡者,寄托哀思的寓意。而她之所以这么半真半假的解释,只是因为怕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外加原身的身份问题,她有些东西不好以谎言应付。
毕竟这宸王虽不是百分百的了解东黎国,但谎言说多了,总是要担心被揭穿的。
“王妃这是想家人了?”沈煜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曾留意到的疼惜。
“倒是叫王爷看笑话了。”雪颜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阿蛮,麻烦你先带王妃下去沐浴吧!等沐浴完之后再涂抹伤药!”沈煜这才想起站在一旁当透明人的阿蛮,吩咐道。
不过因为阿蛮并不是府里的奴才,所以他的语气也不是强硬的命令式的。
“是!”见自己被点名,阿蛮当即走上前来,扶着雪颜汐进到盥洗室。
烟气袅袅,水汽缭绕。
雪颜汐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用那热水缓解疲劳。
阿蛮则服侍着她沐浴。
“颜汐,我看这宸王对你很是体贴关心,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阿蛮瞥了瞥外面,笑着调侃道。
“阿蛮,你莫要胡说,我和他怎么可能?”雪颜汐当即否认道。
只是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言不由衷,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你现在是他的阿布王妃,在身份上,你是他已过门的妻子,而且宸王他对你又是这般的特殊对待,没准你们还真的可以成为一对呢?”阿蛮笑着说道。
她来的时日虽短,但也听府里的人说起过,宸王是如何区别对待阿布王妃和府里其她女人的。所以,要说宸王没有什么想法,她是不信的。
雪颜汐沉默不语。
自己对沈煜是什么感觉呢?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沈煜之间的遭遇。
初见时,两人在皇宫偶遇。
他不知自己的身份,错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宫女,但那时候,他没有因为两人身份上的悬殊,为难自己(作者:那是你跑得快,他没来得及为难你)!
那是她第一次以真面目与他相遇,奈何当时她扮演的是东黎郡主,阿布颜汐。当时他应该是认出了自己吧?但也只是错把她当成了阿布颜汐吧?
她因为他,错过了最好的刺杀机会,只得放弃了。
第二次见面,她被青姨关了起来,不让她去行刺杀之事。正当她无计可施之际,他带着伤,破窗而入。
那是她以易容后的面目示人,他没有认出自己。
她因为他,脱了困,却也意外的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她又羞又怒且又恼,当即便要离开。
可谁知,他当即追了上来,给她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并且主动给她提供住所去处。
当时距离王仁肆的寿宴还有几天,在这几天里,她的确没有把握躲过青姨的搜寻……所以她经不住对方的劝说,同意与他一道离开。
经过那几天的短暂相处,说真的,她对沈煜的印象大为改观,渐渐的将其当成了朋友……直到离开前的那一晚。
那一晚,她本想不告而别的,可是却又鬼使神差的走向了沈煜的房间。
“那个,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了,我很是感激,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要是我此次侥幸不死,定会回来向你赔罪!”雪颜汐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如此,那我就离开了,我…咦!这是什么声音?”她的心中有些不舍,可是又说不出这种不舍因何而起,只能就此离开。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里面隐隐传出的嘶吼声。
那声音,似人的痛苦叫喊,又似野兽般的嘶吼。
雪颜汐心觉有异,道了声‘抱歉’,便直接破门而入。
一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枕头、被子、桌椅板凳全部散落一地,打翻在地的茶具、破碎不堪的瓷器……无一不在诉说这是一场人为的祸事。
再一细看,只见沈煜倒在这杂乱的地上不起,脸上尽是痛苦隐忍之色。
雪颜汐来不及反应,当即就要给他检查。
可惜的是,沈煜尽管已经是似昏似醒的状态,但心中的警戒还是不曾放松,感觉到有人靠近,当即就要动手反击。
雪颜汐无法,又不愿伤及到他,只能暂时以巫术镇住对方。
“看样子,这沈煜是中了伤及识海的毒素,所以才会每当毒发的时候,这样的痛不欲生。只是这症状看起来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说过……等等,这毒发之症看起来怎么和中了巫毒的症状有些类似?”雪颜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