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这半年整个凤仙楼的账簿。”凤仙楼掌柜的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恭敬的递到面前端坐着的男子手中。
这男子正是顾相安。
顾相安于牡丹节前到的安远县。在安远县赏牡丹,参加牡丹节,玩的也是不亦乐乎。他觉得这安远县特殊的地势气候,应该会有血茄果的消息,可找了一个多月,却什么也没打听到。自觉在安远县耽搁的够久了,就想着要走了。今儿看过账簿,他就准备离开了。
顾相安认真翻看着账簿,因为牡丹节,所以上半年的进账很多,而今年更是比往年多出两成。看着也没有什么纰漏,又对掌柜的指点一二,然后就出了凤仙楼。
他要去拿放在顾家玉石铺的青花玉,他让人雕了一朵牡丹。
“公子,您来了。”
“嗯,我的玉可雕琢好了?”顾相安被掌柜的引入后院坐下。
掌柜的亲自去拿了前几日刚做好的牡丹青花玉,交与顾相安手中。
掌柜的见到顾相安打量着这玉,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谁能想到,夺玉的与送玉的竟是一个人。这您要是不想送,何必往外拿呢?真搞不懂,哎,难道是因为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这上面雕刻的牡丹正是那日选中牡丹之王的黑牡丹,正巧衬上这青花的墨色,两者结合,相得益彰。
顾相安看着也很是满意,把牡丹青花玉系在腰间就出门去了。
“秦安逸,不要乱跑,你丢了,我们可不去寻你。”小蝶拉着秦安逸的衣袖,让他不要乱跑。陈连修则在一边郁闷,今儿出来好像就是当空气的。
“这街上隐约还有股花香味儿。”陆秋禾在中间走着,左侧是陈连修和小蝶,右侧是秦安逸。一行四人,除了秦安逸脸上有道长长的丑疤外,看着都极为养眼。陆秋禾觉得,秦安逸脸上若是没有这道疤痕,这相貌并不输陈连修。
陆秋禾道:“这安远县看着也很热闹呀!”
秦安逸说:“那是,我们安远县平日里也是这样热闹的。只可惜陆大哥这几个月一直在府中养病,没有机会出来热闹热闹。可是错过了许多精彩的时候呢!”
小蝶讥讽道:“那你这整日在外面胡混,那肯定是见过许多精彩的了。何不与我们讲上一两件,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陈连修心里一惊,顿觉得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定是惹得小蝶误会了,就连忙解释。小蝶也就是纯粹的讥讽两句,并没有多想,所以也没有听陈连修解释。但陈连修不依,非要给小蝶证明他的清白,二人就这样胡闹着。
陆秋禾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往来,络绎不绝,很明显这里要比石溪镇大上许多。她见到前面有画糖人的,觉得新奇,就想过她也喜欢吃糖人,就想拉着小蝶一起去吃,转身却发现小蝶正在与陈连修争抢着一个小玩意儿,就转而去找秦安逸。
陆秋禾转身却未见秦安逸,她知秦安逸有武功,倒也不怕他出事。就怕他迷了路,找不到他们。陆秋禾就轻喊秦安逸的名字。几声过后,秦安逸在一旁冒了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让你跟紧我们吗?你万一找不到我们了,怎么办?你若是发现什么好玩的,尽管可以叫着我们一块儿去,千万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丢了,我们可找不到你。”陆秋禾看着跑来的秦安逸,心里稍稍平静下来。
“我就说带着平安过来肯定会惹事儿。这幸好找着了,不然我们这一天都得去找他。”陈连修与小蝶听到陆秋禾在喊秦安逸时,也不再闹了,急忙到陆秋禾面前,发现秦安逸也出来了。
“不带秦安逸,带着你来呀!”小蝶啐了陈连修一口,陈连修连忙闭嘴。
“我看到黑牡丹了。”秦安逸道。
陆秋禾疑惑,她并未见过黑牡丹。陈连修与小蝶却是懂得的,小蝶笑说:“你可别是见到花糕了。”
“就是,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黑牡丹啊?”
秦安逸见众人都不信他,就急了,忙解释说,“是一个刻着黑牡丹的玉。圆圆的玉,就像你,你戴的那个一样。”秦安逸指着陈连修腰间的玉佩。众人向陈连修腰间看去,发现是一块红色的玉佩,上面的花纹也极其复杂。陆秋禾与小蝶都不懂玉,但也能看出那玉的质量不错。
“什么颜色的玉啊?”陈连修问,他心中已经有猜测了。
秦安逸形容说是又黑又白,圆圆的样子,跟画儿一样。
“那应该就是前阵子的牡丹节的头彩青花玉了。真没想到傻平安的运气这么好。不仅能猜中牡丹之王,还能见到青花玉雕刻了黑牡丹之后的样子。看来我以后得多亲近亲近你,沾沾你的运气了。”陈连修作势就要抱秦安逸。秦安逸立刻躲到陆秋禾身后,小蝶也同时伸手去拽陈连修。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哥哥,他腰上带了那一个玉,比他好看多了。”秦安逸躲在陆秋禾身后,只把手伸出来指着陈连修。
“是那玉好看,还是那戴玉的哥哥好看啊?”陆秋禾笑着问秦安逸。秦安逸回答是那戴玉的哥哥好看。“好看的就像哥哥一样!不,他没有哥哥好看,哥哥是最好看的人。”秦安逸抱住陆秋禾的胳膊,冲着陈连修做鬼脸。又说:“他最丑。”
“傻平安,你竟敢说我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陈连修向上撸了撸他的袖子,就要与秦安逸干架。
“就,就是那个哥哥,快看,快看他在那里。”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