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莫非有人在咱们之前赶过来了吗?”
女护卫在外面喊了一声。
在她面前是两个滚落在马车下,昏迷不醒的少女。
还有一个头破血流,却还睁着一双狠毒双眼的,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
“别管他们,也别管有没有人来过,先去看看车里的人有事吗?”
男护卫看这边似乎没出事,就往旁边挪了挪。
女护卫掀开车帘,朝里面看了一眼。
侧头,跟他说道:“没事,就是都被迷昏了。”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前面看看。”
男护卫拍马离开了,女护卫没有放下车帘,还将一个药丸,丢到了车厢里。
伴随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叶清发现,那被迷昏的几个人,都慢慢的有了反应。
她也就跟着,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女护卫扔的药丸,是解药。
效果似乎有点慢,直到车队都出了峡谷,找到了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
叶清才随着,刚能起身的几个人,从马车下来。
匪徒偷袭,闹了一场乱子后,明显是要错过宿头了。
商队管事就没有再让大家加快速度,而是就近找了一处地方歇脚。
至于抓住的匪徒怎么处置,依旧是商队做主。
反正叶清直到,跟着坐到火堆前,也没有看到一个匪徒的身影。
她暗暗观察了一下,依附商队的小商队消失了一个。
依附商队的行人,也不见了好几个。
其中失踪的人里,就包括了跟她们同车的两姐妹。
刚从变成出发时,她就觉得那姐妹俩有点违和感。
现在,她知道了。
这根本不是亲姐妹,而是匪徒假扮的。
难怪,那个‘妹妹’总是对‘姐姐’不服气,当‘姐姐’的就算再笑的温柔,也能叫人一眼就看出虚假。
这天晚上,叶清她们惯常的一日三餐里,多了两道硬菜。
晚上住的是帐篷,凡是同一辆马车的人,就住在同一个帐篷里。
这一夜,再没有突发状况,安静的度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商队的管事明显更用心了。
别说大的麻烦了,就连以前会遇到的小的波折,也没有再遇见过。
陆续的有人从商队里离开,有来往的行人,也有小的商队。
叶清是在商队又往前走了,约莫十来天后的下半晌,抱着小安儿去跟商队管事告辞的。
她没有立即就走,就抱着小安儿站在路边。
等整个商队走过去以后,才迈步从官道上下去,踏上了一条通往前方村子的小路。
小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庄稼地,一扎长的玉米苗,和残存的麦茬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她知道,老百姓在收麦子时,已经开始用镰刀了。
现在是下半晌,地里到处是干活的人们。
努力锄草的人们,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根本顾不上看一眼,路上走过的她。
叶清没有怯场,她不是借尸还魂,却拥有了原主的所有记忆。
她要回去的村子,叫小柳树村。
小柳树村是从大柳树村分出去的,距离大柳树村约莫有六七里地远。
原主的娘家在大柳树村往东三里地的樟树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就她一个独生子女。
小柳树村分出去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多年。
原主记忆里,是在她五岁那一年发生的事。
起因是大柳树村的村长,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前妻生的,一个是继室生的。
村长的位子是可以传给他儿子的,一般来讲都是传给长子。
但,还是那句话。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村长的心一开始,或许是一碗水端平,对两个儿子都不偏不倚的。
时间长了,村长后来娶的这个媳妇儿,总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说什么,要是不把村长的位子,传给小儿子。
将来他老了,她们娘俩就要在继子的手底下讨生活了。
“你是他亲爹,他不孝顺你不行。我只是他后娘,又没有怎么管过他,他硬是不孝顺我,那我和老二可怎么活啊!”
村长继室不是,没有想过把继子握在手里,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但,继子的姥姥家也不是好惹的。
一看这个继室不是个好的,扭头就把自家外孙子带走了。
直到这个继子长大了,不会听从继室摆布了,这才送他回来大柳树村。
继室一看继子长大了,无法摆布,也没有办法捧杀或是棒杀了。
她心里那个气啊,甭提了。
不能随意摆布继子,她怎么甘心。
更不甘心,将来村长把位子传给继子,她们母子只能得到很小一部分家产。
她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拿捏继子的主意。
要把她娘家侄女,说给继子。
娘家侄女保准跟她一条心,还愁拿捏不住继子,给她们母子当牛做马吗?!
村长继室想的挺美的,无奈,现实很残酷。
就为了不让她左右自家外孙子的婚事,他姥姥家早就跟村长打了招呼,先给他找了一门好亲事。
村长继室还做着拿捏继子,给她们母子当牛做马的美梦呢。
继子姥姥家找来的媒人就登门了,村长继室想嫁娘家侄女的美梦破碎了。
眼睁睁看着,继子订下了一门好亲事。
气的她差点,把手里最喜欢的丝帕给撕烂了。
媒人是继子姥姥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