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
脾气暴的涂老头差点没将她打出去,他跟她耳提面命多次,绝不能跟姓陆的走太近,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嘛,如今姓陆的随便一句话,她就患得患失找他来闻味道。
什么味,那是她脑子进水的味,臭不可闻。
“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放屁都是香的。人家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夏秋:“……”
回到房间,夏秋郁闷地倒在房间。陆庭修嫌弃她身上有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是嫌她汗味重,自从她时常梦到傀儡尸后,陆庭修看她的眼神便带了异样。
他有洁癖,鼻子更是敏感。
其实,倒不是他的洁癖让她担心,而是传闻相爱的两人,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某种特殊味道。这种味道,是别人闻不到的。
夏秋深信不疑,她靠近陆庭修时,确实能闻到种若有若无的味道。
具体是什么味,她也说不出来,反正让人很舒服安心,心旷神疑的味道。
夏秋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哪怕她做傀儡尸已是前世的事,可今世她照样拥有傀儡尸的某种特性,那么会不会身体也在逐渐发生变化,彻底变成傀儡尸呢?
陆庭修能闻到她身上的味,会不会就是前兆?
越想,心里头越慌。
夏秋不喜欢这种揣测,她从头到脚将自己涮一遍,换上新衣服推开他的书房。
“你在干嘛呢?”夏秋特意端了碗甜汤,故作坚强朝他走来。
陆庭修不动声色将摊在桌上的东西藏好,末了还用书本盖好,掩饰道:“你怎么来了?”
“你晚饭没吃两口,我怕你饿了,送点吃的过来。”夏秋走到他身边,慢条斯理将甜汤放在他桌上。
陆庭修没说话,但身体紧绷,呼吸屏住。
是的,嫌她臭,悄然闭气。
猜想得到印实,夏秋脑袋瞬间炸裂,整个人僵住。
被他嫌弃成这样,她羞愧的好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你怎么不吃呢?”收回心神,夏秋催促道。
“我不饿。”陆庭修偷偷换气。
受到一万点伤害的夏秋强颜欢笑,“吃一口嘛,我亲手做的。”
“先放着吧,我真不饿。”陆庭修瞥了眼窗外的夜色,对夏秋道:“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这是耐不住她的臭味,要赶人走呀。
“我不,今晚我想留下来。”夏秋急于再三求证,干脆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乖,你还是早点回去,要不然涂前辈又该说我了。”陆庭修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道:“咱们这样,对你的病非常不利,还是克制点好。”
夏秋任性道:“那……你抱抱我,我就回去。”
陆庭修哭笑不得,伸出双手搂住夏秋,拍拍她的肩膀,“好啦,你早点回去。”
那嫌弃的表情,僵硬的动作,悉数落在夏秋眼中。
陆庭修将她送到门口,温柔道:“夏胖胖,好梦。”
夏秋失落,转身离开。
她一走,门很快关上,从里面门拴住。
远去的身体顿住,她就那么臭吗?
身体跟烙饼似的,夏秋翻开覆去彻夜无眠。
强打精神吃早饭,陆庭修缺席了。
“他呢?”夏秋问卫戈。
“衙门有事吧,一早就走了。”
讨厌见她,他开始早出晚归了。
夏秋没胃口,直接回房。
她换上男装出门,在霖县最热闹的街道,反反复复走了三四个来回。街上熙熙攘攘,跟不少人擦肩而过,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更没有人说她臭。
夏秋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若嫌弃她别的毛病,她还可以改。可是这个臭味,她能怎么办?
她悄然去了地下密室,隔着铁笼跟毛蛋静静待在一起,眼睛直发酸,“蛋蛋,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算了。”
“吼……吼……”铁宠里面的毛蛋,似懂非懂。
她在黑暗中,一遍遍吹着笛子,声音在空旷地密室回响。
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淌。
不知待了多久,将心底的委屈哭完,夏秋起身离开密室。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夏老五夫妻,这对假夫妻是从凤家逃出来的,秉承主命无怨无悔照顾原主。
他们隐姓埋名十多年,有没有可能留下原主的身世秘密?
夏秋翻遍原主的记忆,似乎夏老五还真有隐晦的提醒过,在原主五岁生辰之时他曾给过一个盒子。原主当时懵懂,在夏老五的帮助下埋在门前槐树下,说等她长大后再取出来。
看来,凤家势力太大,夏老五即使逃出来,日子还是过得提心吊胆。
一语成谶,夏老五夫妻相继暴毙,或许跟凤家脱不了关系。
乔凤微太过危险,十句话中未必有一句是真的,靠她还不如靠自己。
不用负责陆庭修三餐,夏秋有的是时间,直接出城回夏家村。
夏家村到县城差不多二十里地,夏秋嫌牛车慢,自己骑马去的。
半个时辰左右,夏秋直接进了村,站在一片废墟之前。
儿时遮风挡雨之地,已经被愤怒的劳工一把火烧毁。断垣残壁,早已不复之前的温馨。
老槐树受到波及,亦被烧得面目全非。夏秋从破屋找了柄烂锄头,到槐树下挖坑。
不稍时,一只木盒被挖出来。埋在地上多年,木盒已经腐烂,生锈的铁锁轻轻一扣就掉了。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块用油纸抱着的东西,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