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对微微一笑,温和道:“不用拘束,放心的玩你的便是。”
谢盏见睿王如此和善,加上本来就相貌俊美无双,如今这一笑如同那盛开的牡丹,绝世惊艳,便瞬间被迷惑了。
又见着这睿王殿下,视线总是不经意间,飘向大姐姐那边,当下心中一明,这睿王殿下会不会是喜欢我大姐姐?
这样想着便偷偷盯了睿王几眼,又看了看大姐姐,不错,不错,样貌倒是绝配,就是害怕我姐姐会不会打睿王,小脑袋里一阵胡思乱想。
谢菱见谢盏一脸发呆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没去打扰,由她去了。
谢菱与江暮雪聊的十分开心,祁云在谢菱身旁默默点头,遇到能插嘴之事,偶尔答上几句话,到也显得十分和睦。
谢盏看着眼前三人相处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经常看的那些个话本子,各种他喜爱她她喜爱他……的各种画面。
一会儿捂着脸笑个不停,一会儿又哭殇个小脸。
到把谢菱他们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谢盏那里肯说,就胡编乱造了一个,糊弄过去了。
柳若华她们在后面,见谢菱他们如此欢乐,便放心了下来,原来还担心谢盏小小年纪,说话不知分寸。
谢莲低头掩饰着眼中的妒恨,手指不停的搓着绣帕,她也多想和大姐姐一起,欢声笑语,为什么每次都是谢盏,抢了她的位置。
柳若华与**茹,正在观赏着湖中景色,没怎么注意谢莲,谢蓉倒是注意到了,不过三妹从小便是这样,不爱多说话,便也没做多想。
随即笑着牵过谢莲柔嫩的小手,“四妹,一起来看看这湖中景色,不要一直低着头,下面可没什么好看的。”
谢莲收敛了神色,抬头扯出一个笑容道:“好的,二姐。”
皇宫。
紫宸殿。
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一拍御案,怒道:“你们自己看看这诉状,这里面哪一件是可以饶恕的?
还说与你们无关?那王攸父子可是你们的人,当初去钦州赈灾,还是你们极力推荐?如今便忘了?
朕当初不是看着这王攸父子,赈灾事宜做极为漂亮,还剿灭了危祸四方的山贼,故破例赐予他们父子,大理寺卿与大理寺少卿的职位。
如今,这‘钦州案’还没定论,满京就传的沸沸扬扬,说我这皇帝识人不明!说!要怎么办?”
国舅爷李奕早就被这滔天的怒气吓的不敢说话,太子在一旁看着李奕如此窝囊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父皇,儿臣和国舅,对此事是一无所知,当初王攸父子赈灾之事,确实办的极其稳妥,那上缴的山贼头颅,皆是验过的,并无不妥,到是这一个区区妇人,有何能耐能证明所说真假。”
太子端端的跪着,面色如常。
李奕立即颤颤附和道:“陛下,这一妇人之言,如何可信?”
“你们还敢狡辩?”皇帝一声怒喝,抽出御案上压着的信纸,甩了下去,“自己看。”
李奕连滚带爬的捡过这些信纸,大略的看了看,心里已知,这就是王攸的手迹,但仍然不死心的狡辩道:“陛下,这笔迹印章皆是可以假冒的,还望陛下明查!”
说着连忙磕下头去。
皇帝揉了揉眉头,道:“国舅,你说这话自己可信?”
轻轻的一句话,传入李奕耳中,却是格外的令人胆寒,他身子颤抖着,仍是磕头的模样。
皇帝见李奕如此惧怕的模样,叹气道:“你们都起来罢,事情已经如此,不该留的就不要留了。”
皇帝不会因这么些事情,就去动太子与国舅,不过这王攸父子,伤了朝廷的颜面,却也是留不得了。
李奕身体微震,心里已经知晓皇帝的意思,磕头道:“陛下,微臣知晓了。”
皇帝见国舅还算知趣,便没说什么,挥手让他们下去了,待太子和国舅离开之后,便唤了李执进来。
李执见陛下一脸烦闷的模样,连忙道:“陛下,老奴来为陛下按抚一下。”
皇帝点了点头,李执连忙上前,双手搭上皇帝双肩,轻轻地的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皇帝明显感觉自己身子略微轻松了一些,随即便夸赞道:“你这手艺还是没变。”
李执笑道:“老奴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轻叹一声,扶着额头道:“这一个个的天天不让朕省心”
李执连忙劝慰道:“陛下,莫生气,气坏了龙体,可是得不偿失。”
皇帝嗯了一声,闭着眼睛继续享受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急忙忙地跑进殿,被李执轻呵了一声,便不敢说话了。
皇帝轻轻睁开双眼,许是略微舒服了一些,倒显得目光柔和,李执见状连忙退至一旁躬身站着。
“何事?”
那小太监见着陛下,并未怪罪,连忙道:“陛下,六皇子,在殿外求见!”
皇帝面色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即高兴道:“快,宣我儿进来。”
李执立即上前朝门外喊道:“宣,六皇子,入殿觐见!”
只见一青衣少年缓缓从出现在殿门口,姿态潇洒。
祁钰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帝是极其喜爱这个儿子的,祁钰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就连多日未下雨的京都,在他降生之际,都天降甘霖,故取名钰,有珍宝之意。
皇帝连忙起身走到祁钰面前,一把将他扶住,“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