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你没见这李家人,刚才看着那些房契地契的模样,简直要笑死我了,一个个恨不得能吃进肚子里去”
谢菱轻轻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屋内众人,摇了摇头。
“兰露,人啊,往往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兰露摸着下把,得意笑道:“这么值钱的东西!是我我也会被迷惑的,更何况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啧啧,这下怕是他们晚上做梦都得笑醒了不过,你今天给他们这么多东西,不害怕他们传出去?”
谢菱轻叹一声,惋惜道:“自古得一字简单,守一字却是极难,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想明白。
不过大概是想不明白的至于他们传不传的,到无所谓,他们今日签了这书契,自己也不会大肆宣扬。”
“妙啊!你真将这些人看的透透的!”兰露赞赏道。
谢菱离开正厅,去往母亲和姑姑所在的屋子里。
柳若华和谢韵聊得正开心,见谢菱推门而进,连忙招呼她过来,问问情况,谢菱随即将堂上情况,一一细说。
谢韵听完后,叹息道:“菱儿你何苦花这么多银钱”
谢菱笑着拉过谢韵的手,温柔道:“姑姑,这本就是皇帝赐予我的,不用白不用,以后那些人就不会来骚扰你们了,毕竟云归是马上要做南临候的人,这就当是送给云归的礼物”
“好,菱儿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姑姑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以前是顾着你姑父的面子,好声好气的照顾着,现在,皆是他们自愿的,以后有什么因果,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妹妹,这就对了嘛!刚才我们还说以后云归做了南临候,要是被这些人缠上了怎么办?现在这样,一举两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扭捏的人。”柳若华笑着打趣道。
谢韵莞尔一笑道:“这都过多少年了!那还能像年少时,那么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的”
柳若华与谢韵一番合计之后,敲定了云归的过继礼的时间,就定在重阳节过后第三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午饭过后。
谢菱随着母亲一起拜别了姑姑。
“母亲,一会儿,你先回家去,到拐角处我先下车。”
“菱儿,你是要去哪里?”
“母亲,我要去找江暮雪,不能太大张旗鼓,得偷偷去”
“母亲知道了,你定是怕了你江姨了,每次她见到你都是比见到自己亲闺女还要开心。”
谢菱扶了扶额头,无奈道:“母亲江姨就是太热情了”
柳若华拉着谢菱的手轻声笑道:“好了,母亲知道了,暮雪下个月便要大婚了,你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江府,江暮雪闺房内。
一个身穿大红色刺绣花裙的美貌女子,散漫不羁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前面站成一排手持宝剑的丫鬟们。
“你们一起把手中的剑给我拔出来,让我仔细看看。”
顿时,屋内充斥着利剑出鞘的清脆声。
“这剑声,听起来果然还是这么的悦耳迷人!”
江暮雪慢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丫鬟们身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出鞘的利剑。
“这几把看着色泽一点都不明亮,给我拿下去!我哥哥们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啊!选的这十几把剑,勉强能看的就这一把……”
江暮雪拿过自己唯一算看的上一把剑,让其他人都出去,抽出来轻轻的笔划了几下。
“哎,勉强凑合吧……可惜没人和我切磋切磋,谢菱那个死丫头!都回家了,居然还不来找我……”
说话间,一道剑光从开着的窗外射了进来。
“谁?”
江暮雪反应十分迅速,转身出剑,接住了这突来的一剑,剑锋交错的声音铿锵刺耳。
“哟,几年不见,你这剑法,看来并未退步。”
江暮雪忽闻这熟悉的声音,猛的抬头,只见剑缝间,谢菱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不由得目光一颤,眼眶微热,随即咬紧牙关,狠狠道:“好啊,说曹操,曹操到,多年不见,一见面就偷袭我。”
“这才能看出,你这么些年,功夫有没有退步,值不值得让我和你打一架。”
“好啊!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一直潜心专研剑术,不信我现在还打不过你!走外面打过!”
“这……我们要不要去府外找个清静的地方打?”
“放心,我母亲今日出门访友去了……”
话说这江暮雪,乃兵部尚书江晃的独女,头上还有三个哥哥,自小便被父亲兄长捧在手心爱护。
可偏这江暮雪是个爱剑成痴之人,江家人都十分宠爱这个女儿,便由着她的性子。
年幼时因和谢菱在皇宫争抢同一把宝剑,大大出手,两个小女娃,把皇宫闹得天翻地覆,也幸好年纪小,皇帝没有怪罪下来,但这把宝剑却是赏给了谢菱。
江暮雪对此一直耿耿于怀,逮着机会就偷偷溜出去和谢菱打架,当然,打一次输一次,久而久之,到成了极好的朋友,虽然每次见面都要先打上一架。
谢菱的剑法极快,江暮雪也不遑多让,转瞬间,两人已经交手了二十多招,江家仆人皆闻声而来,一时间,沸沸扬扬。
“!小姐怎么和人打起来了快去找人过来啊!”
在府里资历老一点的仆人连忙说道:“不用找人来了!和小姐交手的是谢家大小姐谢菱!”
“啊!是近日刚刚战胜归来的谢将军那可是我最崇拜的人!”
“不过这谢将军怎么会和我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