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
谢菱忽的眉头微皱,表情一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见到他了。
祁瑾一脸深情的伸手想要拉住谢菱,谢菱见状猛的一退,祁瑾双手落空,心里一阵诧异。
“阿菱,我是祁瑾!你不认识我了?”
“哦,太子殿下……。”
近半月来,祁瑾被派往北山大营,操练新兵,每日戌时方归,知谢菱今日归朝,结束之后快马加鞭地往皇宫赶来,正好在门口见到谢菱,正觉得自己运气甚好,但见谢菱如此冷淡对他,心中十分不悦,面上却还作温和一笑。
“大概是我们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
谢菱心里烦躁,对于眼前这个男人,谢菱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对着这么一个虚伪至极的男人,只觉得累。
如今骤然一见,很多不好的回忆蜂拥而至,心里面居然还会觉得有些恨意,谢菱啊,谢菱,清醒一点,这种人是不值得你去付出什么感情的,只要让他们以后过得不好就行。
“太子殿下,谢……姐姐,今日刚到回京都,刚又参加了宴会,现在是极累的,我正送她回家。”
祁瑾此刻方才注意到祁云:“七弟……”
祁瑾作一副贤仁兄长模样,对着祁云关心的问道:“听闻你近日,身体不适,怎么不早日回府休息?”
谢菱一脸诧异的看向祁云,眉头轻皱,轻声喝道:“你身体不适,怎么不早说,还在树下站了那么久?”
祁云神情微动,一脸正色道:“我只是这几日偶感风寒,现已经没什么大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已经不烧了,真的!”
“真的?”谢菱转头凝望着祁云,随即伸手摸了摸向了他的额头,祁云被这动作惊了一下,全身僵住,只觉得额间被一只温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紧紧地抓住衣袖,控制着不让情绪外泄。
谢菱摸了摸祁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自语道:“恩,是没什么差别,看来是真的没事。”
“你小子,要好好保重身体知道不!你天天锦衣玉食,身娇肉贵的,可受不得什么病!”
“好……”
祁云面容未变,心里早已乱的不成样子。
祁瑾看着他们俩这样互相关心对方,脸色微变,心里已是怒气滔天。
“阿菱,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可好……?”祁瑾打断道。
“不用,谢行他们已经在外等候,区区小事,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就不劳费心相送了,母亲估计已在家等候我多时,我要快些回家,不能在此继续耽搁下去,就此告辞!”
说完,也不顾他们的反应,大步流星地走到谢行面前,牵过一匹黑色的骏马,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随即调转了马头,刚准备要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头往祁云方向望去,挥了挥手,祁云笑着挥手回应。
谢菱驾的一声,策马而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祁瑾见谢菱好似不认识他一般,心中不解,想不通谢菱对他怎会是如此态度,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许久未见,不好意思罢,等过几日,她休息好了,在借个机会见面。
“太子殿下,臣弟也先行告辞了。”
祁瑾目光微凝,点头道:“我先进宫面见父皇。”
紫宸殿
皇帝自宴会离席之后,便回到紫宸殿处理政务。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低着身子从门外轻轻的走进殿内,小心恭敬的行礼道:“陛下,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皇帝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放下笔后,微微向椅子上靠了靠,李执连忙上前,轻揉着皇帝的太阳穴,以做舒缓之效。
“让他进来吧。”
“诺。”
小太监连忙退到一旁,挺直腰板,高声喊道:“宣太子殿下觐见。”
祁瑾进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北山大营,操练新兵之事,今日已经圆满结束,特来禀告,具体事宜,请容儿臣明日奏疏。”
皇帝接过小太监递过的温茶,轻轻喝了一口:“嗯,此事,太子你做的不错,不过你辛苦了半月有余,明日再来参见即可,为何……这么着急进宫?”
“今日恰逢父皇喜事连连,大军班师回朝,又得一佳人,儿臣怎么说也定要来恭贺。”
“你啊……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恭贺是其次,见人是真吧?父皇只说一句,正妃之位,断是不可能的,其他的你自行衡量便是,不早了,你回去罢。”
“是,儿臣遵旨。”
待祁瑾离开之后,皇帝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下了手中的茶杯,眉上挂着微微嗔色,冷冷的说道:“这些逆子……一个个的都让朕操心,还有那谢家女子……实在是让人头疼。”
“陛下,这天下都是您的,没有人不敢遵从您!”李执一脸正色的道。
“你啊,目光短浅之辈,岂能懂我的心思?”
“所有您才是陛下啊!我等只能做奴婢。”
皇帝闻言,大笑一声,十分高兴。
“陛下,今天晚上是否要召见那北荣公主侍寝?”李执见皇帝心情颇好,便试探性的问询道。
皇帝沉吟片刻,嗯一声对着李执说道:“也不能拂了北荣的面子,今晚就让那北荣的公主侍寝罢。”
“诺。”
慕荣殿
澹台静端坐在镜子面前,一点一点的梳着自己的秀发,澹台静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侍寝。
池青溪在一旁呆呆的站着,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