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事情安排完早已过了下班时间,陶然便和周俊廷打了个招呼,就被顾淮云带着一起回南七里。
夏天的七点,天边还挂着一条烧红的云霞,一路迤逦而来。
顾淮云开着大奔,手放在出风口试探温度,“怎么又不去省立医院了?”
车里正放着一首民谣,曲调清新欢快。
陶然支着脑门倚在车窗上,微微合眼跟着哼,“嗯,觉得没必要去就不去了。”
“为了我?”
陶然立时停了哼唱,弯起唇角,“行不行?”
男人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只流淌着民谣的歌声,歌手的嗓音略带沧桑,很是能安抚浮躁的人心。
到了南七里,车刚停稳,陶然便听到边牧犬摇晃铁艺围栏的声音。
陶然边解安全带边笑话道,“边总跟你真好,一看到你的车就这么激动。”
“我对谁最好,你不知道?”
陶然用头发遮挡住红起来的脸,跳下车,没回答男人这句半是玩笑又半是缱绻的情话。
打开铁艺围栏,陶然蹲下来抱了抱边牧犬,“一天不见,边总又帅了。”
傲娇的边总总算没拒绝她的拥抱,虽然它一身帅气的毛都被眼前这个女人剃了个精光。
顾淮云跟在女人和狗的后面,单手抄兜,慢慢走进小洋楼里。
身后,深蓝色的天空余晖脉脉。
晚饭后,陶然鸠占鹊巢,用了顾淮云的书房。她要看店铺设计。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勤奋好学的一天。
男人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书桌的侧面,九点半,美股开盘,他上网看。
浏览了一圈店铺设计后,陶然突然想起白天跟周俊廷拦下的活儿。
“顾老板。”
“说。”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抿着薄唇,神色因为清冷带出几分禁欲感来。侧颜的轮廓有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又干净利落。
陶然看着看着就忘了初衷,竟然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好看。”
闻言,男人冷冷的眼神透过来,“不用拍我马屁,想说什么?”
“这个就是我想说的。”陶然单手托着下颌,用猥琐的目光欣赏眼前的男人,明目张胆地调戏道,“你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德才能得到你?”
男人的手在笔电的鼠标触摸板上继续操作,落在屏幕上的视线也没转移开,但浏览器上的内容却没能看下去。
“你要没事做就给我出去,别吵我。”
男人的话放得挺狠,但陶然早已摸清他的脾气,从皮质座椅上起来,靠到男人身上,手臂搂住了脖子,很不像话地说道,“顾老板,你要是去当鸭子,绝对能成为头牌。”
话音落下,她的屁股便被顾老板甩了一巴掌,“我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
“哎哟!”陶然浮夸地叫了一声,反手摸着屁股,“又家暴我,是不是?”
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顾淮云还是下意识地给她揉着挨了打的地方,扬起来的眉眼间浮着点点笑意,“这个也叫家暴?”
“嗯。”
“那父母打孩子叫什么?”
陶然努着嘴,“那不一样。”
“不听话都要挨打,打了才听话。”
屁股本来就没什么痛感,但男人抚摸的动作没有停止,没多久的时间,这个动作渐渐地就变了味。
男人还穿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了开来,露着小麦色的肌肤,还有坚硬的锁骨。
抱着他,陶然才发现哪怕他忙了一整天,身上也没有汗臭味,反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和烟草味。
陶然的脑袋突然缺氧起来,身体疲软了一般无力。
倒在他的颈窝处,陶然用唇去触碰他短短的发尾,就是说话时也没什么力气,“下车时你还说你对我最好。”
男人没有抱她,双手握成拳,艰难地抵在书桌上,“对你还不够好?到现在,只有你这样抱过我。”
一想到自己要说出口的话,陶然先忍不住笑了,“到现在,也只有你睡过我。”
这句话太过刺骨,很容易就引起男人身体本能的反应。
“晚上要不要?”男人嗓音低哑,里面的**昭然若揭。
陶然侧脸抵在他的颈窝上,嘴角显露出的是得逞的奸笑。
陶然觉得自己真是变态的矛盾。有时候明明很怕和他过夫妻生活,在那方面,他虽然克制,但做起来的时候能凶狠得把她吞下去一样。
但又因为她只用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地挑拨起他的**,陶然又莫名地充满了满足感和幸福感。
她对他还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要什么?”陶然明知故问,心里却是涌出了捉弄他的愉悦。
男人的身体紧绷,仿佛没看穿她的把戏一样,偏头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嗓音已经是嘶哑到快要失声了,“你说要什么?”
“我说啊,我说你想要和我做……”最后一个字,陶然用气声把它送进了顾淮云的耳朵里。
被肆无忌惮地挑逗,男人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着仅存的一丝理智,“陶然。”
“嗯。”陶然假装一本正经。
男人几乎是要咬牙切齿,“今晚做好心理准备,别哭。”
“嗯,谁哭谁就跟边总做姐妹,不,做兄弟。”
边总是个爷们,纯爷们,虽然它被游斯宾拖到宠物医院里进行惨无狗道的绝育手术。
“行,这话是你说的。”接下来顾淮云的话让陶然不敢再豪横,“今晚不把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