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祖宗……”冯雁换了一张纸继续回信:
“罗凤小娘子,此地为敌国领土,远行千里需数十日的时间,为安全着想不必远行。此地蛮族甚多,听闻一位小娘子被掳去烤着吃了……两情若日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雁连唬带骗胡说了一顿,对这位小娘子到底有何情愫,冯雁自己也说不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茫然无措。
“十八九、二十岁便要考虑婚假?想当年自己在这个年纪还在上学呢,这不早恋嘛?”冯雁好笑地摇了摇头。
方山的事情交代完毕,冯雁带着十八侍卫、王二五以及一百名乞活贼前往长安。对这些乞活贼,冯雁打算让刘袭调教一番,尤其是忠诚度要着重培养及教化。
返回途中,冯雁令众人警戒,自己又偷偷跑到老伙计那里挖掘出剩下的土豆,连带根系及泥土全部放在两个背包中快马先行送到了牧场。
秦国长安城内,此时有几个身影正在密谈。
“哎,真没想到,我这个部下竟然身在秦国境内?还担任县令一职?”
“哈哈,此子真是不凡,无论身在何处均有不凡之举!竟然做出了飞天之物?”
“派往晋国的细作已打探清楚,冯二此人竟是晋军教头!”
“哦?当真?前几日京兆尹慕容垂还在夸赞此子,说是将泾阳县治理的颇为不错。听说正在修缮道路,忙于农务。不过这几日却不见踪影。”
“不会是听闻我等在长安逃之夭夭了?”
“非也!此子已经回到长安了。”
“好!明日缉拿此子送至皇宫,定要细细审问一番!”
……
冯雁回到牧场后休息了一晚,因多日不在县衙处理公务,次日清晨早练后带着王朝、马汉赶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冯雁便感觉有恙,少了往日的纷杂显得异常静怡。
走入大堂,冯雁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正是镇守龙城的屯骑校尉石越。
“这位“老领导”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呢?”冯雁疑惑不解。
石越坐在县令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冯雁开口说道:
“冯二,别来无恙?”
冯雁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热情洋溢,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笑问道:
“没想到石将军也在长安,听闻石将军浮海突袭龙城,斩杀平规,立有大功,更升任为平州刺史,真是令人钦佩!”
“听闻冯参军斩杀苻重,又有惊世之举,也让石某敬佩啊。”
“哈哈,主要是石将军教导有方,想当年跟随石将军暗渡沔水夺襄阳之舟舰颇为神勇,小子想来犹似昨日之事,将军身体安好否?”
石越依然笑眯眯的样子,微笑道:
“好得很,冯参军本已是校尉参军,为何自降身份做起了县令?”
“参军与县令虽说官职不同,但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冯雁恬着脸大大咧咧地笑道。
对这句话石越显然没听懂,嘴里不断嘟囔着“为人民服务”,并作沉思之态。
冯雁强压心中巨跳,心想“冯氏”忽悠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王二五定要严惩!打探的消息也太不靠谱了!石越在长安,苻丕也应该在长安。这些老熟人见了面该如何自圆其说?”冯雁一时间头痛不已。
石越思索片刻抬起头看着冯雁。
一言不发,只做凝视。
冯雁虽感全身发毛,但表情异常坚定。即便石越、苻丕治自己的罪责,冯雁也全然不惧。
自己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吃几年牢饭罢了。
不过以冯雁的性格自然不会呆在牢狱中,大不了,咱爷们越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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