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杜氏诉说,撞了人是真的有这件事,只是并不是玉镯子,只是人家的银镯子,人家也没有让他们赔钱。
而谢文禄和谢华衣都在杜家做客,并不知道杜氏回来的事情。
主要原因是杜氏的大哥去赌场输了五十两,家里没钱,就想把杜氏的侄女卖了,她嫂子不愿意,就打上了谢家的主意。
听完杜氏的叙述,屋里一片寂静,一时间就只有杜氏低声哭泣的声音。
好一会儿,周氏才反应过来,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来到杜氏面前,“啪啪”就是两巴掌,嘴里更是毫不留情的怒骂起来。
“你这个坏了良心的婆娘,黑了心肝的贱人,那是你男人,你闺女都没有你侄女儿重要,这坏人名声的事你都敢做,当初我怎么就给老三说了你这样一个坑货!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蠢货!”
周氏气的不轻,刚才一听老三父女出了事,别提她心里多难受了弄了半天竟然是这个杜氏坏了良心,竟然是撒谎为了骗银子,害得她担惊受怕半天,简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里的恼怒。
别看周氏个子小,手劲可不小,片刻就把杜氏的脸都给打肿了,而杜氏因为心虚也不敢躲,只能用胳膊捂着头,趴在地上“呜呜”的哭泣着。
一时间屋里就只剩下周氏的怒骂声和杜氏呜咽声。
剩于的几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们没想到,杜氏竟然会这么大的胆子,和娘家合起来欺骗婆家银子,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这样做的?
“好了,老婆子,你先住手。”
最后,还是谢长泰出声阻止了周氏的继续打骂。虽然,他觉得杜氏一系列的说辞有些问题,而且行为也有些反常,最多就是把银子说的多了,就想吓吓她,谁知道还真是有隐情,更是没有想到这是空手套白狼呢!
“呸,老四,你去杜家把你三弟叫回来,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把老三家的给关进柴房,等老三回来再说。”
周氏怒气冲冲的冲着儿子和儿媳妇一通吩咐,才恨恨的瞪了杜氏一眼,坐了回去,气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
几人见谢长泰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起身照着周氏说的行事。
王氏和小周氏一人搀着一边,就把杜氏扶了出去,来到柴房就进去了。
“大嫂,二嫂,我……”
杜氏想说什么,只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叫了两人一声,眼泪就更是汹涌而出。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了。”
王氏不想跟她多说,她又不是傻子,杜氏最后想算计的是谁,她心里也有数。
以前看着杜氏多嘴多舌的,也只是心里厌烦而已,没想到她竟然会想着来算计他们家。
老谢家是有一些家底,只是本来就是老实的庄家人,这几年因为给几个儿子娶妻,哪里能有多少银子?
看着谢文福一家又是盖房子,又是卖皮蛋,究竟有多少银钱谁也不知道,杜家人算计到最后,还不是想让谢文福一家来出钱?
所以,想让王氏给杜氏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小周氏看了一眼脸肿的像个猪头的杜氏,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就扭头也离开了。
等柴房门被从外面关上,杜氏才咬着嘴唇,痛心的哭了起来。
她有些后悔了,她不是后悔这样的做法,而是后悔不该说实话。若是被谢文禄知道了,她一定落不到好。拿不到银子,她侄女就得被卖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能被卖到什么地方,不用想都知道,她怎能忍心?
想着家里愁眉苦脸的老父母,再想想哭的悲凉绝望的嫂子,又想着不争气的大哥,杜氏一时心痛的不行,捂着心口跌坐在草堆上,失声痛哭起来。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娘……”
谢凉衣看着王氏难堪的脸色,有些担忧,王氏能想到杜氏的目的,谢凉衣自然也能想到,这样的情况就算心里同情,也不能开这个头。
赌鬼那就是个无底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数不胜数,只要沾染上了,那就是个祸害。
“你带着弟弟妹妹玩,别跑远了。”
王氏说的有气无力的,摸摸谢凉衣的头,就又进堂屋了。
“爹,这事我们不能沾,如果是别的事,作为亲戚我们伸手帮忙一下,也没什么,可是这赌博我们是万万不能沾上的。杜家老大现在都开始卖闺女了,说明已经到了疯魔了。”
谢文福皱着眉,沉着脸不悦的开口,杜家算计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看的明白。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同意大哥说的,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只是这赌博可不是别的,要是被杜家老大给缠上了,我们家就没有安稳日子了。”
谢文寿也是阴着脸,看老爷子不开口,就怕他突然同意了,立马附和着表态。
“他爹,孩子们说的也对,这杜家老大既然沾上了赌,那就是没个好的了,我们也不是不管,只是这该怎么管可是也得有个说法呢!”
周氏眼中满是厌恶鄙夷,当年若不是老三相中杜氏长得好,非得娶回家,她是不可能看上杜家人的。
当年她就找人打听了,杜氏的娘和大哥都不是实诚人,她并不想让两家接亲,只是少年慕艾,哪里会听的进老人的劝告之言,最后看着杜氏也不是太不堪,这才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