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自家婆婆的戚氏,察觉到李老太太的神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转向王氏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本来她就是打着李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嫁到李家的,哪里会愿意拱手相让?
这十几年来,因为婆婆的身子不太好,一直也是兢兢业业打理后宅。
就算知道李家还在寻找嫡长子也没放在心上,在她想来三十多年都没有找回来,说不准人早就不在世了。
谁料,还真让人找到了,而且这个找到的人还是自己的长子。
眼看着婆婆有意想要扶持王氏的意思,她哪里会愿意。
不过经过多次试探,这个王氏还真不是个聪明人,被她耍在手里还不自知。
她就明白,这个王氏不是个威胁,对她也没了坏心思。
只是,王氏虽说不太聪明,可是她却生了几个聪明的儿女。
特别是他们的长女,那双眼睛像是能直透人心似的,以至于一般情况下,她对王氏不好在使坏心思了。
眼下总算在婆婆的眼中看到了她对王氏的失望,心里怎么不开心,也只敢在心里偷笑了,面上却是不能有任何异样的。
要不就说,能有李妤那样一个会装的女儿,作为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是表里如一呢?
只是她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
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当然,这也是女儿跟着母亲,儿子自小就住在外院,由请来的先生教导的原因,要不然李逸兄弟俩就和李妤性子不一样呢?
所以说,儿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谢凉衣一路飞跑到作坊,还没靠近就看到了高礼几人已经组织了人手在灭火,只是火势比较大,一时间有些无处下手而已。
“大姑娘,你过来了?都怪小的失察,还请姑娘惩罚。”
高礼先看到了谢凉衣,立马就有些愧疚的跑了过来,说着话就要跪下请罪。
作为作坊主事人,竟然能让作坊被人放火,那就是他的失职。
谢凉衣伸手阻止高礼的动作,“你不用内疚,这不是你的问题,明天这些人是早有计划的,先灭火再说。”
“是!”
高礼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先把火势灭了才行,告罪一声,就回去帮着干活了。
谢凉衣站在那里望着火海中的粉条作坊,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心中的怒火简直快要冲破胸膛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谢凉衣双手飞快的掐着手诀,然后就看到从作坊四周“嗖嗖嗖”的飞来无数条树枝,就好像活了一样朝着火海的地方扑了过去。
它们不是去灭火的,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它们可以破坏掉燃烧的地方,阻断火势的漫延,再加上一众人打水灭火,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把火给灭了。
而随着火势消失的还有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树条枝蔓,再次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除了惊疑不定的李家下人,谢家作坊记得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早就过了震惊的时候了,他们都知道这是大姑娘请来的高人,布置的防御阵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所以看到李家下人那种见了鬼的样子,心里都在轻哼:正是没见识!
这其中不包括付扬为首的十几个护卫人,这些人都是跟着谢凉衣如果北边的,一路上的见闻让他们知道布置阵法的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他们谢家的大姑娘!
经过这会子的忙碌,快是要把人给累瘫了,不停地打水,提水,浇水灭火,一直重复动作。这一干就是一个时辰,就算身子再好也有些受不了。
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力士的。
高礼,和麻姑两人也是灰头土脸的说不出的狼狈,两人再次向谢凉衣请罪。
“好了,我没有怪罪你们,之后还要善后呢,这些就靠你们了,还有作坊重建的事情,高礼叔你去找村长爷爷,让他帮忙联系人,胡平叔在镇上忙着呢,没时间回来。”
“是,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的。”
高礼拱手应是,知道谢凉衣把这事交给村长的意思,也是让村长找自己人来做,到时候还能让村里人一起来做工。
“麻姑,到时候管中午饭,做好点,可以多用点人,加快速度,作坊要尽快开工才行。”
麻姑也点头答应,想着能从作坊里分出来几个人帮忙,要从高礼手里借过来几个人做饭?
交代完这些,付扬和马春也过来了,两人身上还受些伤,看着都是皮外伤。
“这是怎么了?碰到来人了?”
付扬和谢凉衣要熟悉一些,就率先开口,“是,因为明天姑娘要离开,我和马春就想着给李家来人办几桌送行宴,倒是没有喝酒。
我们结束出来,准备休息时就看到了有十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于是我们就和那些人交上了手。
谁知贼人的目的竟然是放火,我们着急救火,就受了一些伤,只是却让来人趁乱逃走了。”
说起这事,付扬就有些惭愧,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元力武者了,在谢家护卫队里已是佼佼者,没找到今夜来人功夫更在他之上,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马春怕谢凉衣怪罪付扬,连忙插嘴,“那贼人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人只是他们每个都是元力武者,每个都不比付扬功夫低,就算有李家大院的护卫在,我们也不是对手。”
马春也是练家子,只是却还不是元力武者,这是资质的问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