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不行,绝对不行。
“嘿,面首兄弟。”
李广妃也跑了过来,大大咧咧的把我们两人拆开,挤在中间一手勾着李念,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快走吧,我们三个大帅哥站在这里实在是太招人注意了。唉,我太难了,想低调点都不行。你们看,屋子里面的美女们一个个都伸长脖子使劲地往我们这里瞄来瞄去。”
我和李念互相望了一眼,被李广妃的自恋惊得无言以对。
殿堂里的确来了不少缤纷不一的美女,一个比一个美丽,一个赛一个迷人。
她们也的确统一的伸长了脖子往同一个方向瞄来瞄去,可瞄的那个人并非是李广妃,而是方天俊。
“特别是坐在柱子底下的那个穿淡蓝色长裙的姑娘,她正在用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半遮着脸,满脸娇羞冲我暗送秋波呢。”
李广妃越说越激动,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姑娘好一会。
那姑娘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眼睛一转,便发现了李广妃在看她,小嘴一努脸上一红,生气地侧过身不给他看她的脸。
我嫌弃的斜了他一眼,“妃妃兄啊,你肯定是想多了。就算那些姑娘真的往这边看,我敢赌五百两银票,她们想看的对象绝对一定不会是你。所以,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说完我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方天俊,作孽啊,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去到哪里都能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让一个身为女人的我,情何以堪。
李广妃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捂在右边胸膛处装作心脏突然被刺了一刀,“喂,小兄弟,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很伤人心的。”
“我还没见过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人,会因为别人的说两句实话而受伤难过。”
李念一把将他拉了过去,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喂,你小子说话就说话,老动手动脚的想干嘛?难道你单身久了对男人也感兴趣?”
李广妃举起双手表情一脸冤枉,“李面首。什么叫单身久了对男人感兴趣?我们仨都是大老爷们,搭个肩膀能怎么着?难不成搭一下肩膀还会少了块肉?”
搭一下肩膀的确不会少了块肉,可是李念绝不允许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去触碰她,哪怕是多看两眼都不行。
李念心想:对哦,李广妃他根本就不知道虎子是个姑娘。
不知者无罪,那就姑且原谅他这一回吧。
“妃妃兄,你误会了。”
李念笑眯眯勾着李广妃的肩膀,“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我刚刚是想试探一下,你听到我说你喜欢男人后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妃妃你果真被我骗到了,哈哈……”
李广妃气鼓鼓的甩开李念的手臂,自己一个人径直往殿堂里走。
“你真不是人,我拿你当亲兄弟,你却拿我来做试验找乐子。哼,我要跟你割袍断义滴血认亲,绝交。”
滴血认亲跟绝交有什么关系?李广妃你是认真的吗?
李念:“……”
李念静静地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回头瞄一眼我。
不知不觉间,我们从长廊的人群中挤到宽阔无比的殿堂之中,混进了一干华山弟子的当中。
“恭喜白长老,周长老。晚辈祝你们两家永远和和美美,阖家幸福。周长老早日抱上孙子,白长老早日抱上外孙。”
华山弟子中,一个温文儒雅的弟子站在白石天、周大福的面前说着祝福语,举起酒杯与他们俩各自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承你吉言,来年周某一定会抱上大胖孙子,呵呵……”
周大福老头子喝得满脸通红,一身酒味,说话也大胆了起来,酒气上头脑子都有些恍惚了。
“说得好,你抱孙子,我抱外孙,两家皆大欢喜,哈哈……”
白石天的酒量在武当山的四个长老中算是最好的,虽然他也被别人‘灌’了不少酒,甚至还替周大福喝了不少酒,却一点都没有要喝醉的迹象。
除了中途悄悄离开上了八次厕所,把吸收入体的酒拉进茅坑。
“那是必须的。”
“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指望我能原谅你们掌门人,”周大福只手半撑着额头,眼皮打架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周大福儿子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敢放我鸽子,我一定不会原谅他。下次华山论剑,我第一个削了他。”
周大福越说越气愤,肥厚的手一掌拍烂了身边的香几,断掉的板块稀里哗啦的堆在一起,像座小小的山坡。
殿堂里的人听到动静全都齐刷刷往地朝他望了过去。
那帮敬酒的华山弟子被周大福突如其来的脾气给吓蒙了,举着酒杯站在那里,手上还维持着敬酒的动作,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他,一个个脸色惨白极为难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呵呵,老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石天怕周大福会情绪再次失控,急忙按住他的肩膀不给他站起来,对华山弟子们挥了挥,示意让他们退下。
“我怎么不对?”周大福头靠在椅背上,嚎着嗓子问道,“等哪天他儿子成亲下喜帖,我也要学他放飞机。哼!”
白石天笑容可掬温和地安抚着周大福的情绪,不紧不慢道:“他是一派掌门,包揽着整个华山所有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务。公务繁忙,一时抽不开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