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念简单回答。
狐臭男侧头问我,“兄弟,难道你之前都没来过武当山吗?”
“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来过,现才要来。”我扁了扁嘴,继续往前走没有去看他。
我要是告诉你,我昨晚半夜里已经来过,现在忘记了你信吗?路痴怪我咯?
李念看了一眼我,见我表情不悦神色烦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的手搭上了狐臭男的肩膀,故意与我拉开了距离。
“好兄弟,你听我跟你说。”他紧紧皱着眉头,一脸惋惜地瞎掰:“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看,你属五大帮派中华山派弟子,不但自幼有名师教导习得一身好武功,而且还因为这层身份见识过许多的武林高手。你再看看我跟我兄弟,我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他是一个打猎的猎人,半点武功都不会,全凭着一股子蛮力讨生活。唉,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门有派的人,可以学武功捏石成粉飞檐走壁,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李念说着两眼放光,很快眼神又暗淡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啊,我终究是一个杀猪的,除了得杀猪和磨刀之外什么都不会。不仅从没见过传说中的武功高手,连被同村的恶霸欺负殴打都没法还手,要是有人能教我几招功夫傍身就好了。”
华山派一向名声在外,有许多绝世高手慕名而来也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李念的这番话全是拍到了狐臭男的马屁上了。
狐臭男听了果然很开心,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他挺了挺身子,拍着胸脯慷慨大方道:“兄弟,既然你我有缘相遇,你又叫我一声兄弟,到了武当山峰顶后有空的话,我一定找机会教你几招防身术。”
在走路的时候,李念已经偷偷的试探过狐臭男的功力,故意运用气在他面前设下一道屏障,阻止他走过去。
狐臭男一点都没察觉到面前多了一道屏障挡在路中,一直口沫横飞地和李念称兄道弟叨叨个不停,硬硬撞到屏障中,一下子被弹出了好几米远。
我哭笑不得,连一道气力设成的屏障都察觉不到,还要大言不惭地想要教别人武功。
他能教什么?如何撞能飞的更远吗?
“兄弟,你没事吧?”
李念慢腾腾的‘跑’了过去,把他扶起来。
“没事没事,”狐臭男拍了拍身上的泥垢,笑着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狐臭男眼睛瞟到了刚才摔倒的地方,皱着眉摸了摸后脑勺,狐疑道:“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被某样东西给撞飞了似的。”
反应过来的其他华山派弟子也纷纷围到狐臭男身前表示关心。
带领这批华山弟子的人叫钱枫,他是一个孤僻高冷的人。
他为人聪明绝世,办事沉稳干练,遇到天大的事也从不慌张,冷静得不像个人类。
又因长相俊俏白净,深受华山派掌门以及几位长老的喜爱。
当然,还有一些华山派的女弟子。
钱枫慢热,不喜欢与陌生人套近乎,经常用嘴巴去攻击别人,也极讨厌那些整日惹是生非还总拖后腿的糊涂蛋。
他把那些人,都列进了一本‘最讨厌的人’的书名单里。
狐臭男就是他名单里最讨厌的人物之一。
钱枫冷漠地扫了一眼我,瞥了一眼李念,最后目光落在歪了帽子衣服微乱的狐臭男的身上,语气不耐烦道:“李广妃,今日我们是以华山派弟子的身份来参加喜宴。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代表着整个华山精神面貌,帮规派风。所以,”他顿了顿道:“你自己丢脸就算了,不要把我们一起拉下水。”
原来狐臭男叫李广妃。
一个大男人起了个女人名,亏他爹娘想的出来。
李广妃闻言跳了起来,双手chā_chā腰,皱着鼻子龇牙道:“姓钱的,你把话说清楚。谁丢华山派的脸面了?要不是看在掌门人的份上,老子早就想揍死你了。”
钱枫平日里没少揭他的老底揪他的小辫子,李广妃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李广妃擦了擦唇边的口水,继续骂道:“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只不过武功比我们好一点,脑子比我们聪明一点,相貌比我们英俊一点而已,神气什么?世界上武功比你强脑袋比你灵光,长相比你英俊的人多了去了……”
钱枫快嘴地回了一句:“这三点中你没一点比得上我。”
李广妃暴跳如雷,捋袖子道:“钱枫,我们来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谁不敢打谁特么是孬种。”
“你不光人长得丑,脑子笨,武功还差差我一大截。跟你这种人动手,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死疯(枫)子,有胆你在说一遍。”
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娃娃脸少年急忙挡在两人中间,笑着劝道:“都是同门里的师兄弟,吵两句就过了,何必伤了和气。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在看着呢,可不能叫别人看了我们的笑话呀。”
两人僵在原地。
钱枫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他冷冷淡淡的盯着李广妃,就好像他们两个从未吵过架一样。
李广妃则气得咬牙切齿,皱着鼻子眼睛都变小了。气归气,却终究没有在多说一个字。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钱枫早已经被剁成了肉末。
热闹散了,没得看。
李念一把拽住李广妃的手臂,拖着他往石阶级路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