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许多天的雪,今天终于出太阳了。晶莹剔透的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开始慢慢融化。
雪地里,一个少年正奋力抱住一个少女像滚木头似得在地上来来回回打着滚。
两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女的死命挣扎,鬼哭狼嚎,尖叫连连。男的一言不发,死死抱紧少女,不让她撞到旁边的石头树木。
不过,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到的却是:
这个少年想生扑那个少女,那少女宁死不从正在与之激烈反抗之中,可迫于自身力气弱小,无法从少年的手里挣脱出来,于是两人便一直扭打到一起……
林小图停在一棵干树底下,骑在马背上,冷漠地看着地上不停滚过去滚过来的一男一女。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稍稍眯了一眯,显然对这对男女有些好奇,却并不打算上去问一问缘由。
如果就这么贸然的闯过去,肯定会惊扰到那对男女,到时避免不了一阵尴尬。
林小图再沉着冷漠,也不过是个情窦未开的年轻人,亲眼目睹到这种鱼水之欢的事情,还是会尴尬得不知所措。
驴脸和派大星二人在此时也赶了上来,停在了黑衣少年身旁。
此时,林小图已经偏过头望向远处的风光。
派大星一眼就看到了前面满地打滚的一男一女,摸着下巴兴奋的说道,“我去,还真是被我说中了,这里果然有好看的大戏正在上演。不过这两位主角看上去貌似年龄不大,行事却如此大胆放浪,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猛的一下吊到了高空上,派大星下意识地望了望旁边的黑衣少年,见他容颜清朗的脸上面无表情,依然静静凝视着远处从山崖上面飘落下来的红梅花瓣,并未做出其它反应。派大星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将那颗悬挂在高空中的心重新收回了肚子里。
驴脸轻轻扫了一眼派大星,眸子里闪过一抹轻蔑嫌恶,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不见。
这派大星不仅长相丑陋无脑低智商,连人品也如此低俗不堪。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那少女对着抱着她的少年连踢带踹,连拳带打,拼死奋力抵抗,一百个一万个不情愿,分明是被那青衣少年强迫的。
树梢上融化的雪化为水滴滴落下来,滴在了驴脸男的发间,额头,衣裳上。
驴脸男淡淡一笑,用帕子优雅地擦去从额头上往下滴的水滴,不咸不淡道,“世风日下,这两个年轻人行事如此轻挑,不顾脸面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我认为,该替他们的父母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派大星双眼放光,直勾勾地望着在雪地里不断翻滚的两人,心不在焉道:“是得好好教训一番,特别是那女孩。自己什么姿色心里没点数吗?还跑出来祸害别人犯罪。”
“嘶嘶……”林小图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仰起马头发出高而长的叫声,两只前蹄扬了起来,继而顺着主人的指令调转马头朝前方冲过去。
“卧槽,我还没看够呢,别走啊喂!”
然而,前面的林小图仿佛没听到一样,连头也不回,很自然地抬起手,下一秒‘咻咻咻咻咻’五枚针尖抹有剧毒的飞针从掌中飞出,位置精准,劲力稳厚,快如闪电射向派大星。
“啊——”
派大星吓得脸都绿了,惊恐之下抱头尖叫,瞳孔放大到边缘,心跳快到要从胸腔内跳出来,连呼吸都忘了。
该死的林小图,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敢动手杀他。
可是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飞针已经逼近跟前,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防御反应,派大星只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驴脸‘嗖’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剑,左臂一伸,白光闪闪的长剑在派大星面前转了个圈,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便将林小图的五枚飞针尽数击飞,整齐地插在进一旁的树干上,排成一列,入木三分。
“没事了,大星兄。”
驴脸男收剑入鞘,对着旁边吓得魂飞魄散的派大星道。
闻声,派大星紧抱着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惴惴不安地睁开眼睛瞄了瞄林小图的位置,见他人已走远,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派大星双手交叉重叠覆在心脏位置,喘着粗气,裤裆下湿了一片,竟是吓尿了。
很快,湿漉漉的裤裆下传来一阵寒意,却是那尿液变冷所致,流落在马背上的尿渍也风干了。
派大星心里悲愤交加,恨得咬牙切齿,眼里射出眼镜蛇般恶毒怨恨的目光,脸上滚烫一阵发青发白。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竟然真的敢再次对他投放飞针。
好,这笔账暂时先记下来。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把林小图抓来打个半死不活,大卸十八块丢进河里喂鱼,方解心头之恨!
再说,他派大星武功再差,好歹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气。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尿了,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混?
驴脸男从派大星脸上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却并不拆穿,而是轻声细语地安慰他道:“大星兄弟,我为师弟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
伸手不打笑脸人,派大星见驴脸男一派认真诚恳向他道歉,纵使心里有再多的意见,也不好说去些什么。
“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要怪就怪那小子做人太过嚣张。说句真心话,”派大星惊魂未定的看向林小图的方向,生怕前方的林小图听见又给他送飞针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