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刘不悔”。
成傲雪接过汤药,在向刘不悔表示感谢。
“傲雪,不必与我客气。虽然咱们已没有夫妻之名,可总还是有朋友之义。哦,你们方才去了哪里”?
刘不悔突然想起询问这件事,成傲雪不觉愣了一下,迅速想着说辞,之后又转眸看了一眼胡立楠。
“啊!呃……呃……那个……”
胡立楠吞吐着,他的拙嘴笨腮,一时间难与成傲雪有很好的配合。这时,出去转了一圈儿的侍女,也回到了那个房间里。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在刘府里里外外找寻一遍,也未见你们的踪影”。
那侍女也深表诧异,看看成傲雪和胡立楠,质疑他们之前的行踪。
“哎呀,还是不说了吧”。
成傲雪敷衍了一句,随后端起汤药,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尽管味道不太好闻,可总好过,让她如实回答问题。
“哦?有何难言之隐吗?傲雪小姐,你若有何困难,可一定要讲与我听。老夫人吩咐过,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丫鬟,要一切听命于你傲雪小姐”。
那侍女的话,弄得成傲雪不知所措了,心里暗暗责怪着那位老夫人。同时,也责怪若衣姐,不该被刘浪灌了**汤。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刚才就在后花园的草丛里”。
成傲雪只得胡乱编着理由,那侍女听后当即瞠目结舌了。
“什么?你们……去那里作甚”?
原本想学着文邹邹一些,在成傲雪面前,留个好印象的刘不悔,这下又生气了。
“哎呀,你就不要问了嘛!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做什么事情,还用得着细思量吗?再者说,刘不悔,我们做什么事儿都与你无关吧?我们可是已经有了骨肉后代的,还有有许多事情要商议”。
成傲雪的话,就像给刘不悔的伤口,又撒了一把盐。
“你们……哎”!
刘不悔想发怒却又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发怒的资格,休书给了成傲雪,他的确与成傲雪没有了关系。
“好了,现在帮我收拾行李吧”。
成傲雪开始吩咐那侍女了,既然是老夫人安排的,那么她成傲雪就成了那侍女的雇主,也不必与她客气了。
“啊?收拾行装?傲雪小姐,你要去哪里?咱们……”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雪儿还没有救出来。我想过了,救雪儿也不急于一时。有高擎王子在,相信雪儿在天牢,也不会受太多苦。再者说,刘浪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他说要出去拜访朋友,待回来之后再帮忙”。
成傲雪又编了一套说辞,那侍女当即就听懵了,刘不悔也非常不解。
“我要去问问义父”。
刘不悔转身准备离开,那侍女紧随其后,决定同去向刘浪问个究竟。
“你们不要去了,不要去打扰刘浪先生。他和若衣姐刚刚和好如初,如今怕是……正花前月下如胶似漆呢。你们这样去惊扰,小心惹怒了刘浪先生”。
听成傲雪这样说,刘不悔当即停下了脚步。他从心里,巴不得刘浪赶紧成亲。无论刘浪的新娘是谁?在刘不悔看来都不重要。只要不是他老娘……那个刘夫人就行,或许,刘不悔对自己身世的传闻,也有所耳闻吧。尽管他那个知府老爹,多年来从不以真面目视人,可在刘不悔心里还是很敬重他的。
“刘公子,为何停住脚步”?
那侍女似乎仍不甘心,想要去刘浪那里刨根问底。可没有刘不悔带路,她又不好意思独往。
“你身为一个下人,为何如此不知尊卑?主人不让你去,你却偏要去问个明白,究竟是何居心?莫要以为傲雪心软,就没人能够奈何于你了!这里是刘先生的府邸,我身为刘先生的义子,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似你这等客人,我随时可以逐你出去”!
刘不悔对那侍女发了脾气,那侍女当即眨眨眼睛,尽管心有怒火却不敢爆发。成傲雪鲜有的,带着崇敬之情看着刘不悔。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佩服这个大男孩儿,暗暗感叹刘不悔已经长大了。
“快帮我收拾一下吧,天亮之后,我们就启程”。
成傲雪又看着那侍女吩咐了一次,那侍女动作十分迟缓,看得出还在生气。
“傲雪小姐,要不咱们……迟一些再走吧。我在心悠城有一位年迈的姨母,我准备去拜访……”
那侍女说出了一个理由,成傲雪难辨真假,她灵机一动准备顺水推舟了。
“你随时可以去拜访,因为你还要在心悠城多逗留几日”。
“什么?傲雪小姐的意思是……”
“你留下来,密切关注雪儿的消息。来之前,老夫人一定有所安排吧?是不是给你备了信鸽”?
成傲雪这话自然有敲山震虎之意,这样的一句“敲诈”还是很管用的,那侍女顿时愣了一会儿。
“谨遵傲雪小姐吩咐”。
那侍女没有回答成傲雪的问题,而是乖乖地帮她收拾行李了。成傲雪刚刚露出欣慰的笑容,突然,她的伤口又撕裂般的疼了起来。成傲雪的表情瞬间开始扭曲,变得异常痛苦。
“傲雪,你怎么了”?
胡立楠慌忙向前,非常关切的询问。刚刚迈出门槛儿的刘不悔,也迅速转回身来。胡立楠和刘不悔,一起帮忙查看成傲雪的伤势。只见那伤口又渗出血来,刘不悔二话没说,匆匆跑去找他老爹刘浪了。
不多时,拿来了刘浪特配的金疮药。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