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栓从外面来家,身子摇摇摆摆的,一看就是喝了酒的,张氏正在院子里看着金柱,看到王二栓这个样子回家来,心中甚是不高兴,对着金柱道:
金柱,以后可不能想你爹似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知道一味的吃酒,像你爹这样的人,本不该成亲生子的,自己一个人光棍着,这多好啊,省的连累别人。
王二栓红着一张脸,听到张氏的话,便眯了迷眼睛,道:
你这个婆娘,怎么和金柱说这样的话,如今彩儿就不大看重我,总是时不时的那眼睛挖我,都是你挑唆的,如今你又和金柱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想金柱长大了也不大理会我,你这个妇人真的是一副恶毒的心肠。
什么叫我恶毒的心肠,你若是能干顾家些,而不是一味的吃酒睡觉,我哪里说来这些话来。
张氏也是一副不相让的模样。
王二栓听到又是摇了摇身子,然后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我,我可从来没有那样过,你爱跟着我就跟着我,不爱跟着我就不要跟着,我可没有留你,你觉得哪个男人好,就跟着他去吧,我是一点也不会留恋你的,我若是离了你,说不定还会比现在还好呢。
你,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给你生了这么一大群孩子,你现在说这些话,可真的是伤人心,我还要活不要活了。
张氏说着,就要往门上撞。
王彩儿正在鸡笼子里喂鸡,本来王二栓和张氏说话,王彩儿并不搭理,也不愿意理会这两人,反正不过三五日,就会闹出来这么一场,不过如今见张氏竟然开始撞门了,王彩儿便不好再看着了,上前忙拉住了张氏道:
娘,娘你不要死,娘死了,我去哪里找娘去。
张氏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去寻死,如今见王彩儿拉着了她,便就势停了下来,然后抱着王彩儿大声的哭了起来。王金柱看了,也小步走了过来,搂住张氏的腿哭了起来。
王二栓本来见张氏要撞头,心中也害怕,如今见三人抱在一起哭,心中便烦起来,道:
哭,就知道哭,哭什么哭,你们这般大声的哭,让人听到了,还不是让人看笑话,都给我不要哭了。
张氏听了,便对王二栓道:
怎么害怕别人听到了,别人听到了更好,也好让人来看看我这个日子是怎么过的,我整日在家中忙里忙外的,爱不落个好,我这就出去和大家伙说说,让大家伙评评理,我跟着你过了这些年,一年的好日子也没有过过,这算什么,我就不信了,我没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竟然要过这样的日子。
张氏说道这里,便往外面走去。
王二栓看了,便一把将张氏拉住了,道:你去哪里,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张氏被王二栓拉住,走不了了,便只好哭着说道:我和你过了这些年了,我让别人看看我是过的什么日子,我让大家去评评理去。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让人听了笑话。
王二栓说道,便将张氏往屋子里拉,张氏的力气抵不过王二栓,随着他进了里屋,王二栓便将里屋的门一挡,道:
你这个娘们,不要在外面给我丢人。
张氏见状,也没有办法了,她擦了擦眼泪,道:你现在知道丢人了,你养不起儿女老婆的时候,让老婆孩子受苦的时候,你不觉得不丢人吗
张氏这样一说,王二栓便仿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了炕上,张氏见了,也不好说什么了,便坐在炕上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子,张氏便对王二栓道:对了,我刚才去娘那里去,我和娘又是哭又是诉苦的,娘也就答应先不要那二两银子了。
王二栓听了,便回道:我知道,娘这些年也贴补了咱们不少东西了,这二两银子和娘好好的说说,定然是不会和咱们要的了。
张氏听了,便道:那这二两银子以后还给娘吗,我可是和娘说了,等咱们有钱的时候,就将银子给娘送去。
哪里还会有钱的时候,王二栓对着张氏道,你看看孩子们眼看着就要长大了,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想着以后也不会存下银子,说不定还要去和娘去借呢。
张氏听了这个话,便道:既如此,那这二两银子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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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儿这里在家中吃过了饭,和王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拿着书袋去了学堂,到了学堂刚坐下,便看到学堂中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赵孝成,王凤儿便问道:
明义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她们人呢?
薛明义说道:凤儿,你可算来了,她们都回家去,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来呢。
怎么了?王凤儿问道。
赵孝成便开口对王凤儿道:是这样一回事,刚才薛夫子来了,说是月娘生产了,咱们这两日就不要来上课了。
王凤儿听了,便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我还能瞎说吗,月娘在她娘家住着呢,所以你没有听到动静,好啦,咱们走吧。
薛明义说着,便站了起来。
王凤儿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没有想到月娘既然这么突然就要生了,王凤儿一边说一边跟着薛明义走出了学堂。到了学堂门口,王凤儿便对薛明义道:
明义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办呢。
这是应该的,薛明义甚是大方的说道,
王凤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