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
影卫惊惶无措。
夜璘却不耐的扬了扬手:“滚!”
他盛怒,只是因为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去保护花浅兮。
这个小屁孩的躯干让他百般烦躁。
影卫的头颅快要低到紧贴地面,小殿下自从逃脱牢狱昏迷后便是这般喜怒无常,影卫颤颤的开口,犹豫不决:“那个天祸……”
“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死无全尸。”
夜璘的指尖揉捏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太阳穴,稍稍收敛了眉眼间的厉狠,只不过那淡淡的语气更让人心尖发颤。
影卫也不知眼前的小屁孩哪里来的震慑,或许这本就是皇室与生俱来的尊贵,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手,“是。”
圣堂张灯结彩。
像是不久前陵煜成年礼的那般,陵山的百姓普天同庆。
花浅兮静静的坐在篝火旁,身上穿着贴身侍女的服饰。
陵煜要和琦月大婚了。
他说过等云霖苏醒,就会娶琦月为妻,这一次陵煜没有食言。
花浅兮拿着枯木枝条在泥土里圈圈画画。
等到男主和女主之间的这一个门槛被她攻略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辅佐陵煜推翻朝廷,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浅兮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丫头气喘吁吁地跑来,小手焦急的摇了摇花浅兮的肩膀,“婆婆那里等你好久了!”
“婆婆在等我?”花浅兮眨了眨眸子。
圣堂大办宴席。
琦月的闺房却异样冷清。
侍女随从忙前忙后,琦月只需要坐在红幕前等待良辰。
花浅兮被丫头引领来琦月的闺房,呆呆的搓了搓手,无所适从。
琦月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红盖头后的小脸噙着嘲弄:“怎么?我有邀请你来吗?”
红盖头薄如轻纱,花浅兮清清楚楚的看到琦月眼里的蔑视,不甘示弱,“不好意思,是陵煜邀请我的,让我代表你的娘家人出席。”
琦月是个孤儿。
自幼在陵厥的庇护下长大。
花浅兮代表她的娘家人,对于琦月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眉间一凝,琦月显然也不想在大喜之日和花浅兮对呛,别过小脸不予理会。
花浅兮难得见她不再咄咄逼人,坐在闺房一角的木椅上,也乐得清闲。
闺房外是祭司的念诵。
低吟声愈来愈急促,突然念诵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高亢的呼声——
“良辰到!”
到了琦月该出嫁的时辰了。
花浅兮饶有兴趣的又看回稳稳坐在床沿的琦月。
身侧的婆婆却不耐的推了推她,“你快去平五关,别误了时辰!”
“……我?!”花浅兮错愕的指了指自己。
出嫁还需要娘家人出面,这和襁褓里的婴儿有什么两样。
别嫁了!
花浅兮的心底骂骂咧咧,动作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这是关乎到原著男主和女主的感情线发展。
只要错了一步,之前的付出全都白费。
花浅兮在婆婆的引领下,浑浑噩噩的跨过了火舌肆意的火盆,又费力跳过密密的竹竿……
最后,婆婆把花瓶递到花浅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