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此话一出口,让在场的人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任霓行用手指了指他:“你好样的!从今天起,你自力更生,零花钱就自己挣吧!”
任冬一撇嘴,理直气壮:“凭什么?任氏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好歹,我也有一份。”
任霓行一肚子的窝火,没地方发。看到任冬如此不识好歹,他上前狠狠的揍了任冬一拳。
任太太急忙挡在了任冬面前,怒不可遏的说道:“阿冬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想把他给活活打死吗?”
任霓行心里一惊,猛然发觉自己出手狠了一点。
他无可奈何:“妈,您都看到了,是他逼我的。”
“不管是不是阿冬逼你,都不许你对他出手!”任太太疾言厉色。
“您那么着急让我回来做什么?”任霓行反问道。
“今天什么时候了?你与依依的大喜日子就快到了。这个时候,整天看不到你的人影,你觉得合适吗?”
任霓行面露难色:“妈,我们能不能好好地聊聊这桩婚事?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得面对。”
任太太一挥手:“不行。我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业界的人都等着看我们两家人的笑话呢。
你们的婚礼,不论什么原因,必须得如期举行。不然我与你老爸的面子都丢尽了。”
任霓行只能压下了心中的想法,心情沉重而复杂。
任采妮问道:“大哥,这些天你究竟为了什么事彻夜不归家的?”
“说了你也不明白。”任霓行有丝无奈。
“你不说我怎么能明白呢?”
任霓行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吐出半个字来。这让任采妮更加好奇。
“你倒是说呀!”她一路追到了楼上。
“时可可她,出事儿。”
“她不是早就出事了吗?”任采妮不以为然。
唯有在这个妹妹面前,他毫无保留。于是,他把发生的事情一一对任采妮说了一遍。
“原来是她出事儿了,难怪你会紧张成这样。但是你与路依依的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如果闹掰了,你知道如果是很严重的。”
任采妮非常担忧。
“所以啊,我现在进退两难。”
任霓行双手抱了头,从来没有如此沮丧与为难过。
“如果她平安无事,你会怎么样?”
“理所当然地与路依依分手。”
“那现在呢?”任采妮问。
“我以前会犹豫,以为时可可对对我有所企图。而如今,我才幡然醒悟,一切都是我太多虑了。
其实人心是没有那么复杂的。尤其是时可可,她心思单纯,全是我的心理在作怪。
不管她能否康复,我要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
任霓行决然地说道。
“可是妈咪他们不会同意的。”任采妮冷静而理智。
“采妮,你一向很有主见的。能不能帮我劝说一下爸妈?”
“大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恐怕不容易啊!你看妈咪那副决绝的样子,岂能随意说服的?
我看啊,你还是静下心来,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郎吧?
时可可那边,暂时由我看着。”
任霓行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知龚如从哪里得知消息,竟然与任采妮他们同一班航机去探望时可可。
当他们到了目的地,一打听,才知道时可可早已经不在此处了。
任采妮千方百计地通过关系才得知凯的住处。
他们来到了凯的住处。
胡成上前去打了招呼。
凯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
他以为是任霓行,当看到长相娇美如花的任采妮时,竟然有瞬间的失神。
一瞬间他恢复了理智,面色如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你们找我?”
任采妮开门见山的介绍自己。
“我是来接我嫂子回家的。”任采妮言简意赅地说道。
“嫂子?任小姐,八字还没一撇呢?称呼得未免过早了吧?”凯冷漠地说道。
“这件事情好像不是你这个外人来讨论吧?”任采妮冷嘲热讽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那就回去呗!”
凯回怼着,转身就走。
“作为一个男人,连句玩笑话都当真,胸襟竟然是如此的狭隘!”任采妮撇了撇嘴。
“记住你跟我不熟,不要随意的挑战我的耐性。”
凯十分不悦。
龚如在一旁焦急不安的问道:“这位先生,稍安勿躁。我想知道,我姐她现在在哪?
我们大老远的来,总不可能让我们面都见不着就回去了吧?”
看着龚如可怜巴巴的样子,凯心里一软,答应带他们去见时可可。
任采妮识趣地闭了嘴,上了车。
不得不说,凯开车技术相当的好。在颠簸的路上,竟然不觉得动荡不安。
龚如一脸好奇:“有多远啊?”
“远着呢?”凯回答。
快到日落的时候,车子终于停在目的地。
凯的同伴大声叫道:“不好!看样子是遭袭击了。”
众人望去,果不其然,地面一片狼藉。
凯从车上一个箭步跳了下去,朝着里面狂奔而去。
任采妮与龚如大惊,快步地追了上去。
众人跑进了大厅里。偌大一个大厅,被毁得惨不忍睹。
报警系统被破坏,墙壁上还有许多被机枪扫射过的痕迹。
地面上还有许多干涸的血迹,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凯双目通红,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