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年纪最小了,走累了还不许人抱着吗?怎能算是出风头,难不成三弟也走累了,也想叫人抱着不成?”
三阿哥见二阿哥颇有些油盐不进的也不恼,一次两次挑拨不成,他就不信次数多了二哥还能一味的对景顾勒好去,这般让着让着,皇位便也让给人去了,二哥能大度到这般也就怪了。
三阿哥笑着回话,也不见急躁:“二哥说笑,弟弟我到底还是比五弟年纪大些,哪能儿还叫人抱着去,说来五弟平日里活泼好动的紧,倒也没那么容易就累的,想来是今儿起早了吧。”
说罢,三阿哥便也不多说什么了,且背着手笑眯眯的走着,瞧见街边儿有卖制作精巧的泥人,还叫身边儿的奴才卖了些个,着实没什么出来办差的样子。
三阿哥该吃吃该玩玩的,瞧着全然不在乎弟弟如何出风头了,可二阿哥却着实受了三阿哥那话的影响,这会子全然高兴不起来。
一门心思的就想如何比得过景顾勒,如何叫诸位大人,叫皇阿玛高看他一眼,毕竟这出来办差的机会可不多,且得抓住机会表现自个儿。
原在这读书上便不如景顾勒,若是办差再不如弟弟,皇阿玛能看重他就怪了。
二阿哥耐不住,这会子上前一步同那苏禄王子说笑些个,给人带路介绍些个,因着苏禄王子学过汉语满语,虽是说的还不怎得利索,可交流上却是不难。
这般一来,瞧着二阿哥虽是一副长袖善舞的模样,众人的目光也尽聚在了二阿哥身上了,却是有越俎代庖之嫌,原合该礼部主客司的活儿,倒是叫二阿哥给抢了去。
放眼周围的王爷和阿哥们,能过来陪着些不过是来彰显皇家颜面的,谁都没主动贴着那些个外国人说个不停,更是不轻易许诺什么。
不卑不亢的同礼部的人配合着,一方红脸一方白脸,恩威并施,因着这些个藩属国和使团来的少,故而人来了不仅要让他们感受到我大清的和与容,更是要让人知道我大清的威与势,只要不冷了场,不叫人觉得被忽视冷落便已然是极好的待客之道了。
可二阿哥这般一巴巴的往上贴,不自持身份,难免叫人态度松懈,亦是少了好些害怕。
原那苏禄王子还诚惶诚恐的呢,对着礼部尚书尹泰都不敢高声说话,更别说对着一众王爷和阿哥们了,着实不敢直视。
且被二阿哥这般好好脾气的一搅和,没一会子这苏禄王子便有些同二阿哥称兄道弟的意思了,且被人拱在中间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周围一圈儿大人和皇亲尽是给这苏禄王子做陪衬的呢。
众人心中且都不喜着,可这时候亦是不好劝,尹泰和十三爷只好贴得紧些,免得二阿哥不知轻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许了什么不该许的。
二阿哥是皇帝的儿子,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一个吐沫一个钉儿,届时若是这苏禄王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明晃晃的借着二阿哥的话去朝万岁爷讨东西去可就坏了。
若是所求不大也就罢了,给就给了,可若是当众要了什么不该要的,万岁爷答应了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届时可不只是万岁爷下不来台了,整个朝廷都因着二阿哥不过心的一句话失了颜面去。
二阿哥落得什么结局且先不论,皆是他自个儿咎由自取,可若是今儿在场的都被连累了去,那可就冤了。
十三爷细听了一阵子,心说这苏禄王子别看生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心眼子倒还真不是个少的。
起先只是先同二阿哥拉近些个关系,而后又瞧见什么就稀罕什么、感叹什么,而后再用他那口不标准的汉话可怜巴巴的说一句,若是他们苏禄也有这般好东西就好了。
接着再好好捧一捧二阿哥,捧一捧大清,且把二阿哥哄得飘飘然,好似这大清是他作主呢,且大方的紧,瞧见那苏禄王子想要什么便给什么。
说来这苏禄王子年纪也不大,如今才将将十六罢了,不过没点儿本事想来苏禄王也不会将他这小儿子派来,且才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二阿哥哄得摸不着北了。
二阿哥许诺给苏禄王子些个小玩意儿的也就罢了,可这会子前头正走过一队九门的将士,正牵着大马挎着大刀巡视呢,只见那苏禄王子眼睛一亮,也不拘着什么身份和规矩,像是个孩子似的指着那马问二阿哥。
“敢问二阿哥,那可是驴?大清真真是地大物博,什么生在大清都是好的,臣前些日子得了个小驴便珍惜的厉害,忙叫人供起来,且都不敢骑呢,而大清却处处见驴,还用驴拉车,这在苏禄是想都不敢想的。”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苏禄王子指马为驴,说来苏禄王子没见识的模样,着实叫人忍不住笑话的,可在场笑的人却是不多,又的是想笑没敢笑,更多的却是觉得这苏禄王子演得过头了,不过是用哗众取宠以掩饰贪婪罢了。
能来接见使团的且都不是愚笨的,官位更是不低,在场的少说也在官场濡染十年朝上了,勾心斗角自是没少用没少看的,哪儿还识不破苏禄王子这般伎俩。
可偏二阿哥年纪不大,涉世未深,连身边儿奴才们的小心思都还没看透呢,更是没想到这苏禄王子有什么不妥,只当人真是来朝贡呢,自也是打心眼而里看不起苏禄,真觉得这苏禄王子是羡慕呢。
“此乃马,而非驴,说来倒也不是什么难得的,温哈喇你远道而来,我大、、、、、”
二阿哥笑着为苏禄王子温哈喇解释,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