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打算做什么,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万岁爷动手,这会子还能叫乌拉那拉家留那么几口子人,且都是万岁爷仁慈了。”
“且不必管她,之后自有他们受罪的时候呢,不着急的。”
年甜恬悠悠的说着,倒也没直接在珍珠和翡翠跟前儿点透了的。
四爷什么打算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先前遭了乌拉那拉家算计,只是收拾了悦菱还不够,四爷没那么容易消气儿的,想来以后不仅要乌拉那拉一家子赔命,连什么好名声也不会给人的。
这五格之后还有大用呢,他一个人不成器,且得连累了家里,连累了乌拉那拉氏才是。
且都说到这儿了,年甜恬便也顺带着问了问宫中的情况,她不过生了个孩子做个月子罢了,竟是对外头的事儿一概不知了,连谁得了什么位份都不知。
且等着她养好身子出门见人去,怕是都不知道怎得称呼的。
珍珠细细的答了:“承乾宫那位封了齐嫔,家里得了二等侯的爵,宋格格沾了您的光儿,封为了懋嫔。”
“钮祜禄格格封了熹贵人、耿格格封了裕贵人,武格格封了安贵人,唯安侍妾低些,得了常在的位子,不过万岁爷给了封号纯,倒也算得上看重了,如今同安贵人一块儿住储秀宫,倒也和睦,没人敢为难了去。”
年甜恬点了点头,宋格格、武格格和安侍妾是她的人,但凡有她的好,她比不会叫跟着她的人委屈了。
原四爷就下头人的位份问过她的意思,虽不是正经的问,可年甜恬却是认真的答了,说了宋格格她们仨的好,原没盼着四爷能采纳了去,想着自个儿是个嫔,宋格格她们便也至多是个贵人了。
可谁知道四爷竟直接给了她妃位,宋格格也得了嫔位,余下两个也不差,以后她们再对付起来人想来也不会力不从心了去。
年甜恬心中满意的紧,这会子想想李氏,再想想那钮祜禄氏,便有些忍不住笑意,只觉得以后有趣儿的很了。
“万岁爷这般封赏,怕是后宫中几家欢喜几家愁呢,怎得近来也没听得什么趣事?某些人能坐得住?”
“自然是坐不住的。”珍珠说得口干舌燥,年甜恬摆手叫珍珠喝茶去了,这会子翡翠便接了话茬儿去。
“齐嫔受了封之后便一直哭闹呢,大格格和二阿哥都去了,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倒也很快安稳了去。”
“熹贵人那儿也是面上无光,听说刚进宫的时候还同懋嫔隐隐炫耀,只觉得自个儿有三阿哥,定然不会过得太差,可谁知她如今见了懋嫔不仅得规规矩矩的低头屈膝问安去,连三阿哥都养不了了。”
“如今三阿哥暂记在太后娘娘那儿,熹贵人想见了三阿哥还得经了太后娘娘的同意。”
说到这儿了,翡翠不由得笑,只觉得恶人还需得恶人磨,她们这日日看热闹的倒也觉极有意思。
“您也知道如今太后娘娘正疯着呢,日日关起寿康宫的门儿见不得人,三阿哥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往阿哥所一住没了熹贵人日日管教只觉得自由了,也不知道回来瞧瞧,只熹贵人受封赏那日回来拜了自个儿额娘罢了,这都半个月了,也不来个消息。”
“熹贵人没办法了,想孩子想的不得了,更是怕三阿哥同她不亲近了,便硬着头皮去了趟寿康宫,先前熹贵人便被太后娘娘毒打过一回,如今好不容易伤好了些,谁知道又是被打了脸出来的。”
年甜恬听了不由得笑着摇头,只觉得钮祜禄氏自找的挨打,着实太心急了些。
三阿哥如今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还能忘了自个儿的亲额娘不成?
如今瞧着在阿哥所的日子过得自由,可那能是真自由吗?不过是下头的人都不上心罢了。
且看景顾勒,不仅身边儿有原先的奴才伺候着,那阿哥所的奴才们一个个的更是敬着景顾勒,争着先的去伺候,先前就是因为派谁去给景顾勒送膳,阿哥所茶水点心房的小奴才们还打过架呢。
再瞧瞧三阿哥那儿,着实算得上无人问津了。
三阿哥一日觉得自由,总不会一辈子都觉得自由去,但凡和自个儿的兄弟们在一块儿,他便总能感受到冷落,便也总会想了法子,要么自个儿努力在他皇阿玛跟前儿争几分青眼,要么就是联络自个儿的亲额娘去,母子一体,额娘有本事,儿子定然过得也不差。
不过现下倒也不必着急下头阿哥们的事儿,她且将身子养好了去才是正事。
年甜恬心里清楚外头的事儿便也不叫翡翠给讲了,叫人出去一趟给景顾勒送些个吃食点心去,将人暂时支开。
原偏殿里年甜恬便没留什么人伺候,这会子翡翠一走,可就胜她和珍珠主仆俩了,这会子说些个体己的,倒也不怕人知道。
“珍珠,你来。”
年甜恬笑着唤了声儿珍珠,珍珠喝了茶正准备用口点心呢,这会子听着主子唤她呢她便也顾不上吃了,赶紧的迎了过去,蹲在主子跟前儿。
“主子您有何吩咐?”
年甜恬顿了会子没说,只是笑着瞧珍珠那耳坠子好一会子,直看得珍珠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了,微微脸红着去抚那耳坠儿上小米珠攒成的小花,年甜恬这才开口小声儿的打趣一句。
“倒也不知你哪儿得来的耳坠子,竟是比我给你的都宝贝着,原你不是个爱戴这些的,问你你只说嫌麻烦,如今瞧着倒不尽然,这一对儿且都戴了十多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