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格格的打趣,四爷也不由得笑,大手捉住年甜恬的小手轻轻的搓捻着。
平时忙的时候他着实累,觉得一国的担子叫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唯同年甜恬这般说些个私房话的时候才觉得轻松愉悦,这会子即便是困了,也不愿意这般快睡过话。
“爷自是不许自个儿昏庸的,只是在你这儿才敢想想那些个轻松的事儿,原爷和兄弟们总巴望着这至高无上的位子,可真拥有了,却又不觉得的如何了。”
“早知道这么累的,倒还不如爷一开始就没争夺的心思,当个闲散宗室也好,日日就同你玩乐着,想去哪儿便去哪儿逛逛,也不用管着一大摊子事儿了。”
年甜恬枕着四爷的肩膀,也随着人无边无际的说着话:“爷若是个闲散王,怕是就不会认识我哥哥们,想来咱们还无缘呢,我如今这年纪了,怕是也早不知给谁做了妻。”
四爷一听这话,虽只是说写个不着边际的话,可那心里也是极不愿意将年甜恬和旁的男人联系在一块儿的,这会子不由得醋意横生,且搂着年甜恬亲近了好一会子才开口。
“爷原还嫌累呢,可想想同你在一块儿的日子,爷这会子倒是浑身充满了拼劲儿了,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值,累得值了。”
“爷如今没你陪着着实不成,甜恬明日也甭回去了成吗?就在爷这儿住着,除了爱和你待在一处外,也是总惦记着你的身子,太医说你这两日便该生了的,爷着心里便总不安稳,非要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才好。”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也不必拘着,总归下头都知道你今儿身子不妥,爷就是要独宠你,不怕人知道、、、、、、”
四爷都这么说了,年甜恬可再说不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了,这会子失笑之余又不由得问。
“我倒也想陪着你的,只是万一什么时候我要生了,难不成还在你这养心殿里生?若是在这儿生了,月子里也必不能挪动了,可就得再这儿呆一个月才能回了。”
四爷抱着年甜恬,用鼻尖儿轻轻的蹭着年甜恬的脸颊,还别说,他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叫小格格在他这儿生,在他这儿坐月子,不去什么劳什子翊坤宫住了。
以前他虽也有自个儿的前院儿,小格格也有自个儿的院子,可到底离得近,两步路远就到了,哪像现在似的,虽是翊坤宫离他的养心殿着实不远,可也比以前的路要多得多了。
再说了,哪有感情好的夫妻俩日日分房睡的道理,他巴不得像以前似的,日日和小格格一同歇一同起,睁眼闭眼都是心爱的人才好。
“这样再好不过了、、、、、、、”
四爷和年甜恬说着体己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没什么睡意了,四爷如今比以前更为坦率了,什么软乎不要脸的话都敢讲了,且说得年甜恬一会子笑一会子面热的。
先前四爷忙着,前一阵子又住在太后娘娘哪儿,虽是日日得见,可总归不好太过亲昵了,因着年甜恬怀着身孕呢,四爷都不敢怎得跟人亲密了去,今儿倒是说着说着越发的亲昵了。
末了都过了子时了两个人还笑闹着,没好意思叫苏培盛端来些个热水,半夜里四爷还摸黑换了身儿干净的衣裤。
到底还是记挂着小格格的身子,即便是小格格这会子还笑着没什么睡意,四爷也一遍遍的哄着人睡了去。
虽是夜里睡的少,可四爷一早起身倒是荣光焕发的,丝毫不见什么熬夜的疲态,面上还得带着隐隐的笑意。
四爷抚了抚年甜恬的小脸儿和肚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叫苏培盛伺候着更了衣,穿戴利索了,四爷忽得瞥见地上揉得皱巴的一团石青色料子,不由得耳朵发烫。
昨儿丢在地上的那一身儿脏衣还原封不动呢,这夜里的事儿是夜里的事儿,白日里他可没夜里那般厚脸皮的,这会子满心的臊,且赶紧的让苏培盛拿走洗了去,不许叫人瞧见了。
苏培盛昨儿虽是没守夜,可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和那一团子衣料也全明白了的,一时间想笑又是不敢笑出声儿来,且赶紧的抱着一团衣裳出去。
且等着走远了,身边儿没人了,苏培盛这才笑着摇头,笑主子爷这般年纪了,和年主子都快有第二个孩子了,怎得和年主子在一块儿还像是个毛头小子,一点儿没习以为常的意思。
主子们感情好他倒也是乐的见的,苏培盛这会子还操心着,怕主子们熬得久了伤身,叫人洗了衣裳之后还特特的往御膳房去了一趟,叫人多备些个补汤也使得。
待四爷梳洗过后坐在桌前,果然瞧见了补汤,自知是苏培盛自作主张,不由得抬头睨了苏培盛一眼。
心说这奴才着实不怕他害臊,亦是小瞧他,他且一闻那汤的味儿就知道多补,这要是灌下去一碗,怕是他出门都不必批什么大氅,尽心燥去了。
“苏培盛,近来你忙着,爷歇了你也不能歇,瞧着如今着实清减,怕是这会子连早膳还没用的吧?爷心中甚至愧疚,这汤便赏给你了,趁热用了吧。”
四爷今儿心情不错,语气也颇好,苏培盛竟没听出来四爷心头淡淡的不爽利,还真当四爷心疼他呢,可这汤他哪儿消得喝,那不是浪费嘛,这会子忙推拒了去。
“伺候爷哪儿能称得上辛苦的,爷着实折煞奴才了,且得爷一句关怀,奴才胜吃一颗仙丹,顿时浑身通泰,尽充斥了气力,说辛苦还是爷辛苦,这汤是奴才特特叫御膳房的给熬的,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