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雅性情豪爽年纪也小,康熙爷听着人这般说话并无不悦,反倒觉得新奇。
先前便见过阿碧雅了,这两日也琢磨着该赐给哪个儿子的好,如今阿碧雅要比试,康熙爷笑笑,倒是也想着趁着这次机会相看些个,且得挑个性子相配的,便也应了阿碧雅这话。
“公主自小马背上长大,朕应你上场自是没什么,就是不知公主想怎得比,总不能挑了下头的内命妇外命妇,若要她们比琴棋书画自是没什么问题,可骑射就不妥了。”
阿碧雅没想到康熙爷这般说的,她原特特的出来,就是想跟年甜恬比骑射的,可这会子倒是不成了,若是还坚持着要跟年甜恬比骑射,难免让人觉得她仗势欺人了。
阿碧雅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什么章程,可心里又是着急,若是不趁这会子寻了由头比试,怕是也没法子以输赢何万岁爷讨价还价了。
等围猎完万岁爷便该带着一众皇子们离开科尔沁草原了,怕是同四爷的好的机会就这么一次了。
阿碧雅一想这些,心里急得不行,一咬牙一跺脚,便是比琴棋书画她也认了,只要有机会,她且都得死死的抓住了,一点儿不能放弃!
“回万岁爷的话,要阿碧雅比什么都好,若是阿碧雅赢了,能不能给阿碧雅和雍郡王赐婚!我喜欢雍郡王!非雍郡王不嫁!”
这一语惊起千层浪,场面上顿时嘈杂一片,有蒙古那边儿人喝彩的,有笑声打趣的四爷的,还有下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当然还有脸色不好看的,四爷就不说什么了,面上着实不情愿又不乐意的,可偏这会儿他若是跳出来好像坐实了他跟阿碧雅有什么私情了似的,倒不如不做声的好。
年甜恬着实生气的不行,刚刚且看着阿碧雅出来说来,她便觉得不妙,果然这小丫头非得一意孤行,在这儿整出来了点儿幺蛾子。
若不是还拘着规矩呢,年甜恬险些拍案而起,这会子且盯着些班第和昂沁。
且看看他们这两个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哥的还能不能坐得住,若是真坐得住,她便也直接撕破脸了,当当着她的面儿抢她老公,她年甜恬自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班第和昂沁全然不知阿碧雅会这般做,这会子一脸错愕,班第忙上前替女儿给康熙爷赔不是。
“都是臣不好,是臣没有管好小女,以至于在您跟前大放厥词还无故牵连了雍郡王,还请万岁爷大人有大量,且莫将孩子话放在眼里了。”
康熙爷深深的看了班第和阿碧雅一眼,连带着看向下头老四的眼神儿都带着探究,这会子着实不得不让他多想,是不是老四也心大了,如今有了眼前的风光还不够,连蒙古也要勾结了去。
可瞧着四爷一脸的烦躁不满、阿碧雅的急切、班第的慌张,康熙爷这才按下了心中的疑虑,只把这事儿当作是阿碧切的缘故。
不过事已至此,康熙爷倒也想看看阿碧雅要玩儿什么把戏,既是想比,那他就给阿碧雅一个机会。
“班第,你起身吧,既是小孩子玩闹,朕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就是不知阿碧雅想和谁比想怎的比,你既看准了老四,想来也知道老四身边儿已没什么位子给你,你想将谁取而代之?”
阿碧雅钻了钻手心儿,这会子只是对上了康熙爷的冷眼,阿碧雅便后悔刚刚一时冲动说的话了。
以前便听阿布和哥哥说过,说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原还不当真,心想着不就是个半截老头子,能有什么可怕的,可这会子对上了,她那一瞬间只觉得自个儿已经死了的,冷汗都出了一身。
可事到临头,她便是后悔也不成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既是年侧福晋在,那就只能和年侧福晋比试了,若是我赢了,那我就来当这个侧福晋,若是我输了,那我便给年侧福晋赔罪,以后再不会这般莽撞,悉听尊便。”
康熙爷笑了两声:“好一个悉听尊便,届时朕若是将你随便指了人去你也愿意?你阿布能愿意?”
且一听这,班第和阿碧雅连连跪下,自是不敢有什么意见,若再有意见,今儿也甭比试了,一会儿且都得血溅三尺去。
康熙爷没去瞧下头跪着的班第和阿碧雅,反倒是叫了下头不远的年甜恬过来:“年氏,公主说什么你也听到了,毕竟是你和阿碧雅的赌约,朕不好替你应了去。”
“朕和在坐的也做个见证,阿碧雅提了要求,你也可提了要求,要比什么你们自个儿定。”
年甜恬早气得不能再气了,饶是如此当着康熙爷的面儿也不能发火了去,只是这会子又她开口的机会了,自然不会对阿碧雅客气了。
只见年甜恬起身,先走到康熙爷跟前儿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这才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回万岁爷的话,妾身着实生气,更不愿意和公主因着四爷比试什么。”
“四爷是人,是妾身同府里姐妹们的主子爷,是下头孩子们的阿玛,不是给人作赏的物件儿。”
“妾身想问公主一句,敢问公主真喜欢四爷要嫁给四爷吗?若是喜欢又为何不把四爷当作是个人看,不给四爷在众人面前、在下头孩子面前留脸面,只凭着自个儿的一腔欢喜便不管不顾,公主,您这可不是喜欢,您只是任性!冒失!喜欢自个儿张扬的样子罢了!”
“若是我真应了你的赌约,那有将四爷置于何地!你还要四爷怎得有脸对人,怎得有脸面对下头的孩子们!且让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