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刘仙人您说我腹中是个格格!”
那刘道士点头:“自然是个格格,若是个阿哥,您便有阳气日日护体,便也不会这般噩梦连连,寝食难安了,幸而您先前有过一位阿哥,还能稍稍跟西边那祟物稍作抵抗。”
李氏对刘道士的话深信不疑,只一听自个儿又怀了个格格,一时间方寸大乱,明明那噩梦连连寝食难安的是自个儿编的,这会子也顾不上想了,就想赶紧的求刘道士给道符,赶紧的将她肚里的格格变成阿哥才好。
可这事儿到底不好明着说,李氏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先让刘道士将西院儿的祸害除了去,这才能私下里叫人求个符。
乌拉那拉氏悄悄觑着李氏的神色,心中不免笑李氏是个蠢的,只那刘道士简简单单经不起推敲的一句话便让人中了计了。
如此,这计划也算是成了一半儿了。
乌拉那拉氏心急处置年氏,赶紧的又给那刘道士递了话,问如何处置那祟物,别影响了年侧福晋腹中的孩子,且装得一脸的关切,若是叫外人瞧见了,怕是还真以为乌拉那拉氏是个体贴的。
乌拉那拉氏早有话让人交代给刘道士了的,刘道士这会子便依着计划说。
“这祟物最易缠着未成形的未出世的孩子了,如今瞧着已然不妙,怕是再这般下去,那祟物便要占了年侧福晋腹中孩子的躯壳降世了。”
“到时候可不是只贝勒府遭难的事儿了,连带着京城、连带着整个大清都得遭了殃,趁着如今祟物入体时正是虚弱,贫道便是自个儿送了命,也得将那祟物赶尽杀绝。”
“只是此地里那祟物甚远,贫道到底还是得亲眼瞧一瞧那祟物才好,越是离得近,贫道便也能将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刘道士说得骇人,便是下头的格格们也变了脸色,尤其是钮祜禄氏,原就觉得那年氏有鬼,如今瞧着果然不假,乌拉那拉氏还未发话,钮祜禄氏便开了腔。
“还请刘道长一定要将那祟物驱逐了去!实不相瞒,李姐姐是这段时日才觉得身子不适,可我先前怀三阿哥时便有这感觉了,只是一直不敢言说,如今您来了一瞧,果然我直觉不假!”
乌拉那拉氏一听,面上也浮现些个着急:“钮祜禄妹妹怎得不早说!怪不得你那日平白无故的摔了跤便发动了,想来便是那祟物作乱了!”
说起这个,李氏也是不甘示弱,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将年甜恬的西院儿定了性儿了,即刻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年甜恬院子去。
紫檀一看势头不妙,赶紧的抄了小路回去告知了戚嬷嬷和陈公公,这二人顿时恼怒,心道福晋真真是胆子大破天了,竟敢带男子进了后院儿!
在前院儿闹一闹不就是了,还带着那劳什子道士来后院儿,便是道士又如何,且不说旁的,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定是要坏了年侧福晋的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