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给爷的,我便没什么累不累的,也乐意给爷准备,我小时候便瞧着我额娘这般给我阿玛准备,现下我自也这般对我的夫。”
年甜恬笑着朝四爷说,倒也是头一回在私下里把自个儿摆在妻这个位子上。
虽是这话不该从她这个侧福晋的口里说出来,可年甜恬这会子不但这么说了,心里还真这么想的。
她喜欢四爷,四爷也喜欢她,她如今也是要跟四爷过一辈子了,虽是一开始是以侧福晋的身份来的,可四爷绝不止步于一个小小的贝勒。
四爷还要当亲王、当皇上,那她就不止想做四爷的妃,还要做四爷的贵妃,还要当四爷的皇后。
乌拉那拉氏算什么,李氏又算得了什么,她年甜恬就要和心爱的人成真正的夫妻,就要和四爷平起平坐,也要给他们的孩子争一个嫡出身,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四爷听着年甜恬话,并没有觉得年甜恬没规矩,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若是这话真是从乌拉那拉氏口中说出来的,怕是他听了之后还不知要烦多少天呢。
四爷只觉得心口满满当当的,也是难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紧紧的抱着小格格。
好一会儿了,等苏培盛在外头催了,四爷这才稍稍松开了年甜恬,轻轻的抚了抚年甜恬的脸颊。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甜恬好好顾着自个儿,等到了地方安顿好了,为夫给你去信。”
得了四爷这么一句妻,年甜恬也是意外了一瞬,而后面上也给人露了满满当当的笑意,直从桌儿上拿了个饽饽让四爷拿着边走边吃。
“知道了夫君。”年甜恬挽着四爷的手臂,给人指了指门口一小株含苞待放的迎春花:“等这花开了,我也给你去信,另附一朵儿小小的花,算是让它替我见你了。”
四爷紧紧的握着年甜恬的手,从年甜恬的小院儿走到府门前都没松开,直到乌拉那拉氏带着后院儿众人恭送了,四爷这才松开了年甜恬的手,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
“赶紧的回吧,天儿冷儿,时辰也太早了,回去再好好的睡足了,好好的别惦记爷。”
四爷柔着声儿嘱咐着,原除了年甜恬,其余人都依着规矩,不好抬头去看四爷的,可只听四爷这反常的声儿,心跳都漏了一拍儿,还当是四爷朝她们说的。
可这会子抬头一看,四爷竟独独的嘱咐给年氏听的,满心满眼的也全是不施粉黛的年氏,直让众人心里不是滋味着。
这般温柔的四爷,她们入府这么些年了,竟是头一回见到,还是借了年氏的光才得以见到。
只心中酸涩已经不足以来描述这会子心里的感觉了,其余人盼着,想着四爷嘱咐了年氏,想来一会儿也该这般嘱咐她们了吧。
可谁知道,四爷竟就说了这话,直接带人便打马走了,一点儿眼神儿和只言片语的都不给旁人,只见玄色的披风猎猎鼓着,只瞬息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