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安不请安的你不必去,有爷发话了,不必听旁人的,这大冷天儿的有什么好请的,你且好好养着便是了。”
年甜恬可太不想去请安了,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会子年甜恬高兴着,不由得伸着手臂搂紧了四爷的脖颈儿,在人嘴角儿上盖了章。
且把四爷弄得又是一阵儿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又忍不住和小格格这么亲近着,也学着小格格的样子轻轻挨了下嘴角。
“怪不得、怪不得爷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福晋的额娘,没头没尾的给爷说了句要爷看在什么血脉的份儿上,对福晋宽容着些。”
年甜恬听得奇怪,不由得问了一句:“难不成福晋还是爷的表妹?”
四爷想了会儿,倒也没捋清这关系,和爱新觉罗氏沾亲带故的多了,满军旗里好似都有多罗格格嫁过去的,若真论起来关系,且都是沾亲带故的。
“福晋的额娘是爱新觉罗的多罗格格,先前爷没和福晋大婚的时候似是听谁说了,说是真论起辈份儿,福晋还是爷的长辈,爷倒也捋不清这些个关系,且都不知隔多远了。”
“福晋的额娘让爷看在血脉的份儿上,难不成还真要爷将福晋供起来叫声儿什么表姑母不成?爷不罚她已经是极给她脸面了!”
年甜恬听着四爷这声儿表姑母也是好笑,心说怪不得这儿的孩子总是夭折,抛开医疗不说,这近亲成婚也实属常见。
先前满汉不通婚,估摸着那时候的孩子更难成活,现下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虽是一般给皇子指婚还在满军旗的女子里挑福晋,不过侧福晋这位份里倒是汉军旗的占了半数还多。
两个人闲话了一会儿,就该用膳了,四爷没去看乌拉那拉氏的意思,年甜恬自然也不提,说起来福晋病了,她们这下头的人理应过去瞧瞧,甚至是侍疾。
可她实在跟乌拉那拉氏不对付,今儿若是李氏病了,年甜恬便是心里不乐意估计也会顾着脸面去瞧一眼,可对着乌拉那拉氏就算了吧,她不把人给气死都是好的。
四爷着实是饿了,先灌下去两碗鱼汤,一整盘儿的丸子年甜恬几乎都没怎的动,全是四爷解决的,饶是这般风卷残云吃着还是觉得不够,又叫人上了碟儿饽饽,四爷用饽饽配着面条儿吃,这才见饱。
吃撑了,四爷自个儿还笑自个儿:“爷骑射不是厉害的,可在吃上却是拔尖儿,你是没见过爷十二三岁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是饿的。”
“那时候皇额娘关怀着,我日日都有各色的点心和饽饽填饱肚子,后来皇额娘没了,我便没什么人关怀了,天天就份例里那些个东西,都不敢喊饿的。”
每每四爷一说这个,年甜恬都心疼人心疼的要命,小可怜儿巴巴的,真是过了段儿不容易的日子。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四爷是笑着的,年甜恬倒也不好太可怜人了,凑过去给四爷塞了颗山楂糖,帮着消化消化,不然四爷又得在屋里来回兜圈子,且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