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窗外等候的池起知道苏慬走了,就进屋将今天的访查情报给池颖过目。
没爆出徐元贩卖孩童的事情前,徐烁在悯州百姓心中还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州官,至现在还有人坚信徐元的犯下的混事他是不知情的。还有徐烁的夫人还没打听出名字只晓得姓莫,按池起的能力不应该啊。
“莫夫人的名字没人知道吗?”
“属下没打听出,就连初云镇的百姓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叫她莫夫人。主子,如您所料圣殿的人明日就到悯州,要按计划来吗?”现在牵扯苏家,主子也下不去手。
“明天我亲自去徐家,风明玉跟我进去,你潜进徐家把各院的位置还有路记下。”能赶在程扶林来之前最好,他来悯州让她的计划变得有点风险。
翌日天微亮,池颖带着他们往徐家去,但那门前已经停了一驾华贵的马车。不会这么背吧?池颖给守门的侍卫查看了玉印直接带着风明玉进门,可别让程扶林把人带走。她刚拐进前厅的门廊,站在柜架前赏玩饰品的程扶林就跟她打招呼让她也进来。
“国相大人也到了,快进来坐。”
“不知少主来,早知道你来我就不必来了。真话。”池颖给了让出两个主位的徐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徐家主,等会儿可别说谎,落在圣殿手上少不得受皮肉之苦。”
打着圣殿的名头威胁徐烁都不过问一下他们,池颖好胆量!
“徐家主不必紧张,我只是来问几件事。”程扶林放下手中精美的白瓷瓶,让徐烁放宽心,“只要你从实交代,圣殿不会出手。要有半句虚言,我也不会放过。”
“是,少主请问。”徐烁直接略过池颖,只向程扶林表忠心。池颖见状带着风明玉径直在主位上坐下,想听程扶林会问什么,顺便让风明玉在一旁记录。
“徐元的事你真的不知情?”
“下官不知。”咬死不认,他还能当场逼供不成?
“不知?”程扶林叫程玖上前,“徐家主既然不想交代,就先不要说话了。”
徐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程玖几步上前强行给他喂了颗药,那药丸一入口就化成药水往他喉咙里灌他想吐都来不及。紧接着经脉开始发热发痒,他没忍住挠了手背。只是平时的力气,却硬生生扣下一块皮肉!他本就是个懦弱、不经事的,平日靠莫夫人撑着才能维持他冷静自若的那面。现在遇上这样的事他想大喊,想尖叫,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想死就不要挠,手伸地长了,挠到什么地方沾了一手血多不雅观。”程扶林这话说的是徐烁,眼睛却是看向池颖。
在这内涵她呢,大清早的不嫌累。
“少主稍安勿躁,比我年长几岁还比我这个刚做国相的要冲动,你把人弄死了我们还问什么?”
“程玖,给解药吧。”他已经劝过了,等会儿救一次,之后遇难就不能怪他了。
徐烁吃下解药终于缓过来了,也知道圣殿是玩真的不像池颖好应付。还有夫人,她去哪里了?
“你知不知晓徐元贩卖孩童的事?”藤林旭有些不耐烦,语气不似之前温和,这对刚受过摧残的徐烁来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不老实说,他会被折磨死的。
“我知。”只能对不住夫人的安排,他不想死!
“我弟弟徐元犯下的事,我都知道,贩卖孩童也是我主导的。是因为夫人说,只要能破地下暗道的那个阵法拿到秘宝,就是王上都不会计较我们犯下的事情。”
“那是什么阵法?”池颖快程扶林一步问他,那些孩童估计是进了那阵被吸收干净才会进得去出不来。这个特征很像诛灵阵法,绞杀阵内一切生灵。
“听夫人说,叫诛灵阵法。”
池颖顾不上什么,即刻冲出前厅喊着,“池起!把记下的徐家分布图给我!”
又扭头止住要跟上来的风明玉,“你回苏家,两个时辰我没回来再报信给苏慬。”她拿了池起给的图确认徐家暗道的方向,匆忙往那边赶。接下来,就是她与圣殿各凭本事了。
“少主,您不急?”程玖将徐烁捆好,问道。
“先让她去探路也好,小孩就是容易冲动。”池颖也不算做错,她但凡晚一步就不可能在他手下找到机会将东西带走,她只能走在最前面,拿自己的命去赌。
徐家暗道不难找,只消半盏茶功夫池颖就到黑黢黢的暗道口。里面有很淡的胭脂香,徐烁的夫人就在这里。
“小姑娘,你是在找我吗?”莫夫人从黑暗中走出,并不畏惧池颖找上门来。
“那些孩子”
“没错,我丢阵里去了。”
“那秘宝究竟是什么?”
“能打开南祇与北怀的通道,国相大人您不动心吗?您爬上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功名,北怀人比起我们可差远了,收了北怀您就是功臣也不必费尽心思只为站稳脚跟。”
她为什么知道南祇的辛秘?
“忘记告诉您了,国相大人。”莫夫人见池颖有些疑惑就与她解释道,“我原名唤作宁桂栞,中秋宫宴去世的那位是我的生母宁桂兰。跟我进来吧!”
池颖知道这宁嬷嬷的女儿不好对付,但还是跟她往地下走。暗道不长,才走几十步就能看到尽头散发着血红的光芒。光源就是一个内里画着缠绕而生的藤蔓、相互撕咬追逐的灵兽的阵法。但不过六指长,影响不到阵外的她。
“看见了吗?池小姐。南祇现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