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牢回来后,庞清他便把拿回云凤金簪当成自己眼下的任务,同时也想顺便教训一下牢头。
由于慕容迦还要装模作样的关心宣华公主,脱不开身。
庞清便找上了青鹘,而青鹘得知牢头对周蓉所做的事,他更是恨的牙痒痒。
庞清知道这牢头时常来翠香馆,云凤金簪八成被他送给了香荷,便与青鹘在昭凤台盯着。
牢头惯常的先是在赌场玩,时辰差不多了,他从赌场走出来,果真来到了翠香馆,找了妓女香荷,准备在此过夜。
香荷先是陪着他喝了一阵,然后二人了一翻,牢头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这翠香馆有三层,有些头脸的妓女们都在三楼,有的房间还有人在做乐,有的房间则已经熄了灯。
庞清和青鹘见香荷所在房间的灯熄了,二人换上夜行衣,从昭凤台后门出来,绕到来到翠香馆的后面小巷子。
庞清瞧了瞧,确认了方位,和青鹘蒙上了脸,飞身上了墙,又上了楼顶,倒挂打开香荷的窗户,跳了进来。
这香荷倒是警觉,听见有响动,马上坐了起来,只见一柄透着寒光的匕首明晃晃的横在了她的面前,香荷刚要喊出声,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此时牢头感觉不对,他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青鹘重重的打晕了过去。
青鹘以一副强盗的口气问道:“快把金银首饰、值钱的东西都拿出,要是慢了,要你小命。”
香荷吓得浑身发抖,颤颤的指了指床对面的梳妆台,庞清过去用火折看了看,发现都是一般的首饰。
庞清假装将首饰往怀里装,吹了火折,走过来又恶狠狠的问香荷:“你就拿这么点东西打发我们哥俩,快说你值钱的东西都在哪?”
“没,没有了,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偶尔得些钱财,也被嬷嬷拿去了!”
香荷颤着音说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可没有耐心听你费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小命。”庞清道。
“要你小命那是便宜你了,你不是靠脸蛋吃饭的吗,我现在让你的脸开花!”
青鹘说着便将手中的刀向香荷脸上划去。
香荷“妈呀”一声,赶紧捂住脸,颤抖着哭求道:“别、别划我的脸,别划我的脸,柜角旁边的地板有个小暗格,把里面的箱子拿出来,我的家当都在那里。”
庞清走过去伏下身子,在地板上敲了敲,发现确实是空的,于是打开暗格将里的小箱子拿了出来,用内力一拍箱子上的锁便脱了下来。
庞清打开火折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玉镂雕花云凤金簪,庞清熄了火折,从怀里掏出个口袋,将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装进了袋子里。
青鹘见庞清得手,便将香荷打晕,随后看到牢头,想到他曾对周蓉所做的一切,不禁一股怒意涌上心头,用手中的刀将牢头的耳朵给割了下来。
在牢头的鬼嚎声中,二人从窗户飞身出去了。
很快朝廷大赦天下的诏书就颁了出来。
穆易雪、周蓉与其他被免于死罪的女犯,包括她们隔壁那个女犯,皆以官婢身份一起被赶进了掖庭。
在掖庭虽不像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可日子却也是无比艰熬的。
整日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吃着最差的饭食,又要被掌事的老宫女非打即骂,尤其是新来的官婢还要戴着脚镣,挨的鞭子更是不知多少。
与易雪一同进入掖庭的那名女犯由于身上有重伤,被允许休息几天,可是饭食却没有人管。
每次开饭的时候,管事的姑姑命官婢将饭菜抬到两个大桌子上,官婢们便一哄而上,慢的或是没得吃或是只剩下残羹。
易雪虽然在江湖上磨炼了许久,终归是大家闺秀,她是抢不上的。
但是周蓉却是农户出身,并且一身好功夫,她一上前,能挤走一群人。
所以每次都是周蓉去抢,并且在易雪的叮嘱下,还多抢了一人的份。
虽然饮食不怎么样,总是可以活命的。
女犯由衷的感激:“真是亏得有你们,不然我就算不病死,怕是要饿死了。”
“姐姐就不要客气了,我们都是从天牢进了这掖庭,那日要不是你告诉我的朋友,我们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易雪也很是感激女犯能急时告诉庞清去刑室,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是呀,是呀,你就不要客气了,抢饭这活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叫周蓉,这是我家姑娘。”
易雪看着周蓉这大包大揽的模样笑了,她冲着女犯道:“姐姐,我叫穆易雪。”
见易雪和周蓉如此坦诚的对待自己,女犯也敞开了心扉:“我母家姓王,夫家姓刘,愍怀太子左卫率卫队长刘卞便是我的夫君。
“你是说,你的夫君是那个与太子一起谋反的东宫左卫率首领,后来畏罪自杀的那个?”
周蓉又发挥了她的快言快语,口无遮拦的说着。
“周蓉,休要胡说。”易雪怕王家姐姐难过,便制止了周蓉。
只见王家姐姐苦笑着道:“恐怕连太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谋反了,他的那封信本就是潘岳伪造的,何来谋反一说?”
“那王家姐姐为何入了诏狱?”
王氏此时浮现出满眼的恨意,咬着牙道:“还不是那个贾谧,他见我有些姿色,便一直想霸占我,碍于我是有夫之妇,我的夫君又是太子的卫率长,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自他构陷太子之后,逼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