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试探着乞活军的情况,冉良也看出这女子好像并不放心他们,便如实相告。
无忧听了冉良的话,寻思着虽然就在乞活军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是只需要月余时间也就够了。
无忧想到这,便说到:“大嫂,你身子确实不方便,我们这段时间躲避匈奴人,你也太累了,我们的马肉也支持不了几日,要不我们先在这歇歇脚,住上一段时间?”
杨韵没有立即回答,她见无忧这样说,想必是不想再让她走,恐怕是要自己去通知庞清,所以显得有些犹豫。
王氏倒是很热情:“是呀,胡家大嫂,你这身体越来越重,确实是不太方便,如果你们还没想好去哪,就先安顿下来。”
杨韵见冉良夫妇热情又正直,她也实在不想再隐瞒他们,只好半真半假的说到:
“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北上辽东受阻后,便想南下江东投靠亲友,不料途中路遇匈奴人,二弟重伤了一个匈奴将军,所以只好不断躲避匈奴人的追捕。
昨日为了弄吃的,二弟又套了匈奴人的马,被他们追了大半夜,我们只怕自己引来匈奴人,给乞活军带来无妄之灾。”
杨韵的担心是真的,本来杨韵他们打算把马肉烤成肉干便离开,谁知竟然误入乞活军的营地。
若是匈奴人寻迹而来,发现了乞活军,他们岂不是给乞活军招来了祸事。
看着男女老少,尤其还有十几个可爱的孩子,杨韵怎么能忍心冒这个险呢。
冉良听到青鹘重伤了匈奴将军,又见杨韵的顾虑,他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好,好,真不愧是条汉子!”
冉良拍着青鹘的肩膀,连连称赞:“能杀匈奴人的,我冉良收了,匈奴人早想要我的脑袋了,也不怕他们找来。
我这乞活军就是跟匈奴人对抗,为汉人谋个出路的,胡家大嫂莫要顾虑,如果你们想继续南下,我冉良派人送你们一程,若是想留在乞活军,我冉良高兴!”
杨韵见冉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便不好再推迟,只是不太放心无忧。
大人们在说话,小冉闵吃饱了,在杨韵身边玩的不亦乐乎。
他见杨韵的剑鞘很漂亮,竟然镶着漂亮的石头,还有精美的花纹,他便好奇的玩了起来。
由于小冉闵自幼没啥可玩的,他也经常玩父亲的剑,所以他对剑很感兴趣。
可大人们只顾着说话,却不成想小冉闵竟然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这把青越剑比普通的剑更锋利一些,精钢打造,小冉闵不小心划了手,他哇的哭了起来。
王氏赶紧过去,她怕小孩子哭闹碰到了杨韵。
杨韵见小冉闵的手划破了,自知自己没看顾好孩子,一脸的歉意,把剑收了起来。
“小孩子磕磕碰碰常有,哭几声就没事了。”
王氏倒是一脸的不在乎,这些年跟着冉良东奔西跑,摸爬滚打,除了礼节和早已形成习惯的做派,她哪还有世家女子的模样。
这小冉闵也皮实,他娘哄两下他就不哭了,见杨韵想把剑收起来,他还想要杨韵的剑玩,便指着剑要。
这也引起了王氏的好奇。
她定神看了看这把青越剑,不由的暗暗一惊。
“胡家大嫂,你这把剑看着很不寻常,可否给我看看?”
听到王氏要看剑,青鹘、周蓉和无忧的脸色有些变了。
他们恐怕王氏发现了什么,因为那剑上刻有鲜卑图腾。
“冉夫人,这是大哥留给我大嫂的,大哥不在了,大嫂对这把剑异常珍惜,连我们碰她都不喜欢。”
青鹘反应倒是很快,因为这把剑除了鲜卑图腾外,还有慕容王室的特殊标识。
如果王氏只看到鲜卑图腾,这倒是容易解释,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但是这慕容王室之物,就不是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的,所以青鹘不能让王氏去看这把剑。
果然青鹘猜对了,王氏吃惊的不是鲜卑图腾,而是剑柄上慕容王室的标志。
这标志普通百姓是不认识的,甚至很多人都不认识鲜卑图腾,可王氏世家出身,她自幼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又见多识广。
所以这标志她认得。
王氏见青鹘这样,她女流之辈,自然不能强行去看别人的剑。
于是她回到冉良身边,小声将她看到的,告诉了冉良。
冉良听闻,又见青鹘等人戒备心极强,脸色也稍稍变了变。
“胡兄弟,听内子说,你们大嫂的剑上有鲜卑图腾,又有慕容王室的标志,刚又听胡兄弟说此为兄长之物,难道你们是鲜卑人?”
冉良说的倒是很客气,没有疾言厉色。
可他附近的兄弟一听鲜卑人,马上站了起来,警觉的看着杨韵和青鹘他们。
周蓉和无忧也立马护在杨韵身边,而青鹘则也警惕的盯着冉良。
冉良哈哈哈大笑:“你们果然不是汉人,不过这口纯正的洛阳官话,倒是难得。”
随后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们来我中原腹地做什么?”
而杨韵见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若是解释不清,恐怕真要动手了,而冉良又是一位英雄豪杰,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所以她先叫了青鹘。
“二弟,把剑收起来,冉将军好意收留我们,我们应该跟他讲实话。”
青鹘收起来了剑。
冉良也让他的手下将刀剑收起来。
虽然有冉良的命令,但是大头不敢怠慢,他守在了冉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