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风的话,杨韵有些难为理解。
慕容丘达在帮段务语兰见慕容迦,这是在说笑吧,周蓉更是不会相信。
“那个慕容丘达不是一直喜欢段务语兰,想求娶她吗,他怎么会帮段务语兰来找大王?”
周蓉表面说的客气,可心里却是有些气。
她想说莫风,你是不是为了给慕容迦开脱,连这样可笑的理由都能想出来,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毕竟莫风是青鹘的族兄长,她不好这样说话。
莫风倒是实在的很,实话实说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起初段务语兰出现在大王的面前,我们以为她是来找慕容丘达的,毕竟慕容丘达也经常在校场和公廨,而且大家都知道慕容丘达与段务语兰的关系。
可不知怎么的这段务语兰就喜欢上大王了,她第一次向大王表达情意之时,连大王都被她给吓住了。
回想曾经她做过的事,大王怎敢信她,何况大王本就不待见她。
后来她找各种借口就不时的来看大王,大王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私下里交待我们不准她再来。
可每当我们拦她的时候,都是慕容丘达出面替她解围,段务语兰虽然会跟着他走,可后面不知怎么的又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大王的面前。
青鹘心细一些,时间久了,他就发现这其中的不对了。
我和青鹘也私下琢磨这慕容丘达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却也想不通。”
青鹘也在一旁紧忙的解释着,生怕漏了什么:
“是呀,是呀,我和莫风至今也想不通这是为何?
按理说段务语兰对大王的不同,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慕容丘达,他应该比谁都更注意这种事。
可这慕容丘达好像对此事视而不见,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而大王又不让我们无端的招惹是非,如果段务语兰只是来公廨便不用理她,若是她出现在大王的内院,便将她挡在外面。
至于今儿个,这段务语兰恐怕是得了空进了大王的书房。
王妃,确实是段务语兰一厢情愿,至于她今天都是胡说的,你千万别信她的。”
青鹘和莫风将这两年来,事关段务语兰和慕容迦之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讲到最后,连青鹘和莫风都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了,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如果杨韵还是不信,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可真没办法了。
杨韵一直默默的听着,不发一言。
她在想着莫风的话,慕容丘达的行为,段务语兰的目的。
还是周蓉见气氛有些尴尬,她首先开了口:
“照你们这么说,是段务语兰主动向大王投怀送抱,难道她想进王府做侧妃?还是”
这话一说出来,周蓉顿时紧张了起来。
“王妃,若是段务语兰成心想进王府,可怎么办?”
“周蓉,放心吧,我们大王是不会喜欢她的,大王对王妃一心无二,你和王妃就放心吧。”
青鹘表面是向周蓉保证,实则是在向杨韵做着保证。
“如果段务语兰一心想进右贤王府,即便大王不愿意,可若是大阏氏去求大单于赐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蓉此是更加担心了,杨韵一直无所出,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大单于给慕容迦赐侧妃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旁人也就算了,要是这段务语兰进府,那右贤王府恐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杨韵此时心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差了,她听了莫风和青鹘的解释,又细想慕容迦的为人,就算是他有心纳侧妃,也不会是段务语兰。
“难道此事又是段务语兰或是段务鹤音的阴谋,她不惜用虚情来离间我和师兄。”
杨韵不由的自语道。
“若是这样,那就是我们错怪大王了?只是今天她哭得情真意切,可真难为她了。”
听到杨韵的话,周蓉马上改了口,或许她从心里也不愿意相信慕容迦真的跟段务语兰有什么。
“可不嘛,眼见未必为实,这都是段务语兰故意的,想想她做的事,大王怎么会喜欢她呢。”
青鹘见杨韵和周蓉松口了,他自是高兴,忙应着。
倒是莫风更稳重一些:“王妃,莫风有句话,想替大王说出来,还请王妃见谅。”
“你说吧。”
“你和大王一路走来,不容易,不用说在洛阳,就在王廷也是举步维艰。
你们夫妻本为一体,其实那段务语兰是真情还是假意,也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信不信大王。”
“你们夫妻本为一体”杨韵被莫风的这句话有所触动。
她的身体不由的向前倾了倾。
莫风继续说道:
“当初慕容耐谋反,王妃、大王和左贤王哪个不是拼尽全力保大单于打回大棘城,可太平日子才过几天,右贤王府便被无端陷害。
虽然现在大王为王廷立了不少战功,大单于对大王对王妃是另眼相看,可是以后的事便说不清了。
大阏氏的为人,王妃心里应该清楚,段务语兰对大王的用心,她不会不知,所以还请王妃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大王。”
叱利莫风说得言辞恳切。
杨韵明白他的意思,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右贤王府便被无端陷害,小绒花没了,而他自己也被流放白狼山。
是呀,夫妻本为一体,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师兄,莫风的话说的没错。
慕容迦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与她自幼相识,又是同门师兄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