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大棘城。
慕容耐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他抓狂道:“八万虎啸骑,只剩下不到三万,你这个无能的蠢货。”
说着操起手边的一只玉瓶,砸向贺楼乞合。
贺楼乞合跪在地上,头被砸破了,血顺着脸夹流了下来。
贺楼乞合却是一言不发。
反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将军斗着胆子道:“大单于,不是大都护的带兵不力,是这弩箭和长枪步阵战车是我们骑兵的克星呀。若不是如此,当年老单于也不会臣服于晋国呀。”
“八万虎啸骑,只剩下不到三万,难不成你们让我把所有的虎啸骑和龙啸骑都押上,去跟慕容廆拼个你死我活?”
慕容耐更加爆怒了。
见慕容耐如此抓狂,在场的所有人都也不敢说话了。
气氛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可是没有人敢劝慕容耐一句。
最后还是慕容耐忍不住问道:“慕容廆伤亡多少?”
“回大单于,弩兵发完箭便撤了,战车损失十七辆,骑兵不足一万。”
贺楼乞合小心翼翼的回着,他知道慕容耐听到这些更是坐不住了,准备迎接他再一次的狂风暴雨。
谁知慕容迦听闻,竟然瘫坐在他的木榻上,自言自语道:“想必现在慕容廆已经陈兵大棘城外了。若是我连大棘城内的虎啸骑和龙啸骑都押上,怕是最后连家底都拼光了。”
此时贺楼乞合抬起头建议道:“大单于,还是派人去宇文部,求助丘不勤王子吧。”
“对对,丘不勤,去找丘不勤,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他派兵来支援我,快去找丘不勤。”
慕容耐已经将丘不勤当成了他的救星,连连呼着......
效外牧野一战后,慕容廆和慕容迦命令部队就地休整三日。
三日后大军开拔,如今已经陈兵大棘城外,将大棘城围的水泄不通。
慕容廆坐在白虎殿里,等着宇文部的消息。
得来的却是段氏在宇文部二十里外陈兵,阻断了宇文部向往慕容部所经之处,若是宇文部支援慕容耐,则段部便与其开战,双方对峙之下,宇文普拔命令丘不勤不许出兵。
慕容耐得知宇文部靠不住的时候,瘫坐在榻上,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
此时,城门的传令兵举着一块羊皮跑了进来。
“报,大单于,这是慕容廆给大单于的。”
慕容耐接过羊皮看完,冲着贺楼乞合道:“慕容廆的信上说,他顾及城中百姓,如今围而不攻,想让我去城上与他谈判。”
“大单于,这大棘城毕竟是老单于建的,他围而不攻,怕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呀!”
“此话怎讲?”
“围而不攻,一是想让我们出城投降,迎他还朝。若是我们不肯,他便想困死我们,大棘城一旦成为孤城,恐怕会引起城中百姓民变,慕容廆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与他争个鱼死网破。”
慕容耐将紧紧的抓着羊皮,狠瞪着两眼,呲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
大棘城墙,慕容耐望着城下的慕容铁骑以及攻城战车。
他先是哈哈大笑,随即大声冲着城下说道:“慕容廆,我的侄儿,没想到你竟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兵临大棘城。不愧是慕容涉归的儿子。”
慕容廆听闻,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回敬道:
“这一切还不是拜王叔所赐。若非王叔对侄儿“关照”,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兵戎相见吧!”
“慕容廆,虽然你刚刚战胜了我,不过你别忘了,这大棘城中可是有几十万的百姓,这都是你父王的心血,王叔有个建议,你不妨听听。”
“哦?王叔有何建议?”
“我们毕竟是叔侄,当初也是我与你父王打下的这片草原,建了大棘城,你父王西去之时,让你大哥与你以乌侯秦为界分治,莫不如我们也是如此,我把白狼河以西的草原都划给你们兄弟,我们分河而治。你看如何?”
慕容廆听闻笑了,他抬起头瞧着天空看了看,皱了皱眉。
“是呀,王叔说的对,这些的确是父王的心血,父王用了毕生精力才有了如今的大棘城,既然王叔也明白,何不如开城迎我还朝,你做个闲散的王爷,我保你一家的荣华富贵。”
听到慕容廆如此说,慕容耐心中一股怒火涌上:“慕容廆,现在大棘城还在我的手中,若你一意如此,休怪我无情。”
说完慕容耐冲着贺楼乞合使了个眼色,贺楼乞合一摆手。
只见十几个奴隶打扮的人被押上了城楼。
“慕容廆,这些都是曾经跟过你的亲兵,还有王子府的,七那楼的。若是你不退兵的话,我就每天杀二十个,这些人杀完,我就杀城中百姓。”
只听奴隶中一个人说道:“世子,你不用管我们,攻进城来杀了慕容耐。”
“把他们推下去!”贺楼乞合下令。
士兵推出了十个奴隶,从脖颈处给了一刀随后推下了城墙。
“慕容廆、慕容迦,你们看看他们是谁?”
随后又有几个人被推上了城墙。
慕容迦一看,大惊道:“王兄,是七那楼大人,还有七那颜,那个是?杨结!”
“王兄,这可怎么办?”
见杨结也在其中,慕容迦的心提了起来,若是杨结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跟杨韵交待呀。
“这........”慕容廆看到楼墙上的七那楼等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见慕容